江湖中有個‘毒君餘化’,不知是否‘萬毒祖師’的傳人?”
“不是!”
“不是?”
“餘化原來隻是個江湖無名小卒,二十年前,不知在何處獲得了一部毒經,而博得了毒君之号,雖名毒君,但成名之後,卻無甚大惡:““他已投入‘天齊教’下!”
“這不足為奇,‘天齊教’主,要遂其君臨天下的野心,盡量羅網三山五好奇才異能之輩,充實他的力量,目前武林中除了各大門派之外,唯-沒有被該教吞并的,隻剩下本幫而已!”
韓尚志冷笑一聲道:“天齊教的末日不會太遠的!”
“如讓該教羽翼豐滿,整座武林将全部改觀!”
“末見得!”
“小兄弟,你太自負了?”
韓尚志不禁面孔一熱,“南丐”,似已覺察,接着又道:“小兄弟,俗語說獨木難支大廈,目前最上之策是小兄急速赴天南,清理門戶,接掌天南-派,-方面可以挽救許多不願附逆的忠貞門人,另一方面,這是-股極大的力量,可以有助于摧毀‘天齊教’,本幫全力支援你的行動!”
韓尚志不由自主而震,老哥哥的話,深深地訂入了他的心坎,不錯,如果讓韋逸民例行逆施,一些忠貞門人,勢将難以存話,天南一派的元氣,可能由此而奪喪,但他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不禁眉鋒一皺道:“老哥哥的話不錯,但目前有困難!”
“南丐”一拍胸脯道:“什麼困難,你說……”
“第一、知道我确實身份的,隻有進中原的本派,‘元老院’十大長老之中的五位長老,但五長老已有兩位不幸喪生,另三位下落不明。
第二、掌門信符‘惡鬼珠牌’已落入,天齊教’之手,就無法取信于本派弟子!”
“南丐”面色一沉道:“這是件難事,要想由‘天齊教’取回‘惡鬼珠牌’,不是件易事?而且……”
“怎麼樣?
“天南現任臨時掌門韋逸民,既然已經投入該教,把‘幻魔宮’改成了‘天齊教’,這信符可能已落人韋逸民之手,那樣他可更有效的統馭門下?”
韓尚志聞言色道:“那确有可能,該牌是本門聖物,持牌人便是至尊,這……問題相當嚴重!”
“小兄弟稍安毋躁,等我問問看!”
說着,一擊掌。
一個中年丐者,應聲而入。
“長老有何谕命?”
“傳我谕命,立即命值日弟子查詢是否有各舵弟子得悉天南‘幻魔宮’三位長老的行蹤去迹,速來禀報!”
“遵法谕!”
中年丐者,施禮而退。
韓尚志心内頓時惶急起來,事情确實可慮,自己受師父“魔中之魔”遣命,重整門戶,如果弄得無法收拾的話,豈不成了師門罪人。
工夫不大,那中年丐者,報名而人。
“啟禀長老,執事弟子陣民回令!”
“怎麼樣?”
“天南三長老是否身着錦袍,手持鬼頭杖!”
韓尚志不由精神大震,脫口道:“不錯:“
“南丐”點了點頭向執事陳民道:“說下去!”
“三天之前,怒江分舵舵主一行,曾發現上述三位長老奔行在天南道上!”
“好,下去!”
韓尚志大感駭然,三長老為什麼要回奔天南,這不是去自投羅網嗎?韋逸民豈可輕易放過他三人,還有留在“元老院”的另五個長老,生死更成問題,他本打算先赴“鬼堡”索仇.然後上“連環套”取回“惡鬼珠牌”再趕天南清理門戶,這一來,原計劃完全推翻。
他身為天南一派的繼承人,豈能坐視門中長老去投火,同時三長老回返天南,這一點頗費猜疑。
“南丐”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小兄弟,作何打算?”
韓尚志沉重的道:“目前隻有馬上赴天南,希望能在途中追上本門長老!”
“老化子可惜傷重無法同行……”
“不敢有功,老哥哥療傷要緊!”
“我還派部份弟子随行!”
“不用了,盛情心領!”
“什麼話,你對丐幫……嘿!老化子不說感恩的話……”
“老哥哥,小兄弟我立刻起程!”
“謝謝老哥哥!”
“至于‘黑白雙妖’的下落,我再傳令本幫弟子,加意打探不久必有以報!”
韓尚志立起身來道:“小兄弟就此告辭!”
“還有……”
“老哥哥還有話說?”
“怒江分舵,耳目兼及天南,如果有事,可以令該分舵傳訊或效勞。
我再吩咐分舵主一聲,要他曉谕所屬,随時聽候差遣,這面竹牌,你帶在身邊!”
“小兄弟我記下了,老哥哥珍重!”說着雙手接過竹牌。
“願你順風!”
“再見!”
韓尚志離開丐幫總舵所在地的武候嗣,踏上官道。
遠遠傳來數聲雞啼,天将破曉。
晨星寥落,曉風拂面,韓尚志展開身形,順官道向南疾馳。
奔出不及三裡,曉色迷蒙之中,隻見一條鬼魅般的人影,橫阻當道。
韓尚志心裡微感震,猛然刹住身形,定睛一看,不由脫口道:“姑娘。
是你!”
這阻路的,正是那神出鬼沒的“有心人”。
“有心人”脆生生的一笑道:“不錯,是我!”
“姑娘意欲何往?”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