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慧悲極而歇斯底裡的狂笑起來。
“失魂人”蹬蹬蹬蹬遲了三個大步.低喚道:“妹妹!妹妹,你怎麼了?”
“我?哈哈哈……”
“妹妹!你要理智一點,韓尚志可能馬上就回轉來!”
東方慧止住了瘋狂的笑聲、以-種斷人肝腸聲音道:“我,怎麼辦、沒有他,生命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失魂人”又凄然的喚了一聲:“妹妹!”
突然,東方慧看來有些狂亂的眼芒,直勾勾地迫視在“失魂人”的蒙面巾上,嬌軀前挪數步,谙啞聲音道:“前輩……”
“叫我’-聲姐姐足夠!”
“姐姐?不,令援‘有心人’的年齡,可能還比我大,怎能……”
“可是令尊的輩份年紀在我之上!”
“姐姐……”
“你有什麼話,說吧?”
“請轉告韓尚志别以我為念!”
“什麼,你要離開他!”
“難道不有比這更好的方式?”
“他會受不了,不能操之過急!”
“與他在-起,難道我又能受得了?”
“妹妹,你……準備上那兒去?”
東方慧玉牙緊咬,好半晌才道:“我自己會有打算……”
嗆咳聲中,櫻口半張,吐出一口鮮血。
“失魂人”驚叫一聲,一把摟住了她,喃喃的道:“難道是我錯了?”
東方慧掙出“失魂人”的懷抱,幽幽的道:“誰也沒有錯,這是命運!”
“失魂人”若有所感的道:“命運!是的,當我們的遭遇或行為,無法解釋,既定的事實無法推翻時,我們隻好稱他作命運!”
東方慧此刻芳心如死,自然不會去體察“失魂人”的語言,話題一轉道:“姐姐,你與‘鬼堡’是不是有關系?”
“失魂人”顯然震驚的退了一步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要知道!”
“不錯,關系極深!”
“什麼樣的關系?”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最後一個要求!”
“什麼?”
“我要知道您的真面目!”
“妹妹!我隻好讓你失望了,這辦不到!”
“姐姐,你一向在暗中照顧着志哥哥的吧?”
“失魂人”聲音微顫的道:“是的!”
“以後也是?”
“當然!”
“姐姐,我……該走了!”說完,猛一跺腳,狂奔而去。
“失魂人”呆住了,她沒有出聲止住她,也沒有追去,望着她逐漸消失的背景,沉痛無比的喃喃自語道:“多情自古空遺恨,好夢由來最易醒,這真的是命運嗎?抑或是我太自私了……可憐的孩子,祝福你,希望時間能治愈你心靈創傷。
”
破空之聲傳處,一條人影從道旁林中疾瀉而出。
“慧妹!”
“這人影,正是被一聲歎息引走的韓尚志,他追趕那白色人影一程之後,忽失對方蹤迹,想起東方慧還在官道相候,隻好廢然折返,尚不及分辨道中人影,脫口叫了一聲“慧妹”,語方出口,已覺不對,不由又“噫!”了一聲。
“失魂人”轉身面對韓尚志。
“前輩,是您!”
“孩子!”
“慧妹……”
“孩子,你應該稱她師姑!”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直插在韓尚志的心上,是的,她是他師姑,他的慧妹在真相揭露的那一刹那、已離他而遠去,像雨中的一顆水泡消失了。
‘他感到手足發麻,全身冰冷。
他決心要扭轉命運的安排,恩仇了了之後,他要和她避開這塵世……
“失魂人”又幽幽的道:“孩子,她走了!”
韓尚志不由心頭一震,惶惑的道:“她走了,上那兒去?”
“孩子,别問她去那裡,她這做法是對的,她應該離開你,否則後果……”
“不!”
韓尚志大叫一聲,彈身就要……“孩子,聽我說!”
這話似有無比的威嚴,韓尚志不期然的止住身形,“失魂人”移身近前,用手輕輕撫着韓尚志的肩背,像慈母般的道:“孩子,她是你師姑,你父親的同門師妹,你不能抛棄常倫,愛,并不一定要占有,你想那後果多麼可怕,你不願見她毀滅吧?孩子,你要做的事太多,暫時忘了這件事吧!現在,到林中去,我有些話該告訴你!”
韓尚志木然的随着“失魂人”進入林中,揀了一個隐蔽的地方停下身來。
“孩子,你已經去過‘鬼堡’?”
韓尚志心不在焉的道:“是的!”
“你明白了一切?”
“是的!”
“天高海深的血仇,是否可以使你暫時抛開兒女私情?”
這句話猶如當頭捧喝,韓尚志神志為之一清,一絲慚愧的影子,掠過他的俊面,掃除了他的憂傷,頭一低,道:“晚輩承教!”
倏地
無數疑問,湧上韓尚志的心田,能在此刻碰上“失魂人”,确實是件意想不到的事,他需要從這神秘莫測的人口裡,解開久懸心中的許多的結。
千頭萬緒,從何說起?
但,他想先聽聽“失魂人”有些什麼話要向自己說。
“前輩有什麼指示?”
“孩子,你認識一個穿紅衣的絕色婦人?”
韓尚志不由怦然心動,“失魂人”何以要問起這尴尬的問題,但他對“失魂人”敬之如母,如非“失魂人”母女,他一百個也死光了,決對不能活到現在,他不想欺瞞對方,當下紅着臉道:“是的:“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