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意大利的各種報紙都憤怒得發狂,在此同時西西裡人交雜着兩種感情:對于亵渎罪的震驚和對于武裝警察遭到的羞辱而歡天喜地。
這種情感完全發自對吉裡亞諾的無比自豪,一個西西裡人擊敗了羅馬;現在吉裡亞諾最終是“受尊敬的人”了。
人人都感到奇怪,作為交換紅衣主教的條件,吉裡亞諾想得到什麼?答案很簡單:一筆巨額贖金。
神聖的教會,理所當然地被認為能夠妥善保管人的靈魂,決不為貴族和富商們吝惜的讨價還價讓步,卻立即付了一億裡拉的贖金。
然而吉裡亞諾另有意圖。
他對紅衣主教說:“我是一個農民,沒有受過天國方面的教導。
但我從不違背諾言。
而你,一個天主教會的紅衣主教,身上穿的全是聖袍,戴着耶稣的十字架,竟然像異教徒摩爾人一樣對我撒謊。
你的神聖的教會決不會饒你的命。
”
紅衣主教感到自己的雙膝發軟。
吉裡亞諾繼續往下說:“不過,你算是幸運的。
為你我另有企圖。
”然後,他讓紅衣主教讀他的證據。
由于紅衣主教知道命能保住,而且懂得上帝的懲罰,所以他對這證據的文本比對吉裡亞諾的指責更感興趣。
當看到他曾寫給皮西奧塔的便條後,紅衣主教勃然大怒地在胸前畫起了十字。
吉裡亞諾說:“我親愛的紅衣主教。
請把這文件的内容帶給教會和特雷紮部長。
你已經看到了我有能力摧毀天主教民主黨的政府。
我的死将是你的最大的不幸。
這本确切的證據将放在你拿不到的安全的地方。
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人懷疑我,告訴他們去問唐-克羅斯我是如何對付我的敵人的。
”
紅衣主教被綁架一周後,拉-維尼拉離開了吉裡亞諾。
三年來,他一直通過地道爬進她的房問。
在她的床上,他感到了她整個身體的舒适、溫暖和庇護而歡快異常。
她從不抱怨,隻要他高興,她從不要求什麼。
然而,今夜不同了。
他們**後,她告訴他,她将要動身前往住在佛羅倫薩的親戚處。
“我的心太脆弱了,”她告訴他,“我不能忍受你的生命遭受危險。
我夢見你就在我的眼前被槍殺。
武裝警察在我的家門口殺死了我的丈夫,就像殺某個動物一樣。
他們一個勁地朝他開槍直到他的身體像一團血淋淋的爛肉為止。
我夢見這事發生在你身上。
”她把他的頭拉到她的胸前。
“聽,”她說:“聽聽我的心。
”
他聽着,被那猛烈的,不規則的心跳感動得疼愛不已。
她豐滿的Rx房下的赤裸的皮膚由于她内心恐懼所冒出的汗水而變鹹了。
她在哭泣,他撫摸着她那濃密的黑發。
“你從未害怕過。
”吉裡亞諾說,“一切都會是老樣子。
”
拉-維尼拉猛烈地搖着頭。
“圖裡,你變得太不顧後果了。
你已結下了一些仇人,一些勢力強大的仇人。
你的朋友們都為你擔心受怕。
你的母親每次聽到敲門聲都吓得臉色蒼白。
你不可能永遠沒事。
”
吉裡亞諾說:“我沒有變。
”
拉-維尼拉又哭了起來。
“啊,圖裡,不,你已經變了。
你現在殺人太随意了。
我不是說你殘酷;你對于死亡毫不在意。
”
吉裡亞諾歎了口氣。
他發現她多麼恐懼,内心裡充滿着一種莫名的悲傷。
“那麼,你必須離開。
”他說,“我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在佛羅倫薩生活的。
總有一天這一切将會結束,不再會有屠殺。
我有我的打算。
我将永遠不幹土匪。
我的母親将能在夜裡安穩地睡覺,我們會再次在一起。
”
他可以看出她并不相信他的話。
早晨,他離開前,他們又一次**,表現出更加灼熱的情欲,為了這最後一次,他們的身體狂烈地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