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千日行。
連這個你也知道,真不愧是智者家的後人啊。
”亞拉看着卓木強巴惶恐的表情,贊許的說道。
千日行,卓木強巴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起過,他認為這樣的事編成地獄故事,來吓唬小孩子很不錯,但想不到,真的有人進行這樣的修行。
絕五谷,便是斷絕五谷雜糧,一點東西都不吃,然後人進入一種冬眠狀态,除非有非常大的響動,否則不會醒來,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僅靠肉身的消耗來維持着生命,最後人的四肢甚至胸腹都變成了枯骨,但是人卻還活着,僧侶們把這當作一種磐涅,其最高境界就是修成肉身佛陀,最後人終究是要死的,但枯骨肉身卻能保持長久不腐,化為肉身菩薩,供後世景仰。
亞拉法師覺得腹中微飽,自覺差不多了,站起身來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在巨石陣上留下記号的不是我,或許是艾力克或方新教授他們,我們繼續朝東南方走。
這片林子其實叫莽林,估計有四五十公裡的直徑,裡面居住着兩種七屬十二個亞型,共有一千至一千五百條森蚺,其中完全成年的個體大約在三百條以上,凱門鳄也很多,所以每一步都必須小心。
”
卓木強巴已經略微習慣了亞拉法師的驚人之語,但他還忍不住要問:“上師是怎麼知道的?”
亞拉走到一處新墳前,雙手合十拜了拜,道:“是他告訴我的。
”
卓木強巴奇道:“他是……”
亞拉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數小時前我在林子裡發現他時,他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剛才那蛇道上埋的刀樁也是他指點我埋下的,方才我不在埋刀樁,就是在這裡緬懷新交。
這個人告訴我一些事情,有關這莽林和莽林裡藏着的秘密。
”亞拉法師說到這裡,特意看了卓木強巴一眼,卓木強巴隻是靜靜的聽着,眼裡沒有好奇,驚喜,他隻是想着,如何早些走出這片莽林。
亞拉法師接着道:“那人告訴我,他本是一名盜墓者,他們有一個團體,專門從事盜獵世界各地的古墓。
幾年前,他們的隊長召集他們,告訴他們在這片三不管原始叢林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這裡有一座城,周圍的食人族管這座城叫白城。
”
“白城”卓木強巴心中一動,庫庫爾族的曆史之歌從天而降,幾乎不是他回憶,而是記憶突然從他腦海裡升起“白色的聖城啊,智慧之光籠罩着你,所有生命的歸屬。
每一方土地,都浸透着祖先的血汗,他們用靈魂和生命,換取幸福與和平……”
隻聽亞拉法師接着道:“是千年以前失落的文明,食人族好像是城堡的守護者,但是曆史久遠,他們已經忘記了那是誰的城邦,為什麼而修建,他們又為什麼要守護。
他們一起進入了叢林,就和你我,和所有進入叢林的人一樣,他們曆經所有艱辛,随時都有生命的危險,根據隊長的指示,他們要在叢林周圍的部落裡尋找一些東西,據說是開啟大門的鑰匙,并且不止一把。
這一帶是最接近白城的叢林,據他所知,這裡有三個食人的部族,但是當年他們并不知道,他便是在喀珈族偷鑰匙的時候,不甚跌入了陷阱。
那是一片看上去和泥地沒有區别的沼澤,喀珈族在沼澤上做了很好的僞裝,并将放鑰匙的房屋修建在沼澤上面。
那人和自己的兩個同伴一同跌入沼澤,并驚動了喀珈族人,他的隊友放棄了他們,他在沼澤裡掙紮,就當他以為他快死的時候,喀珈族人救了他的性命,他便一直留在喀珈族,做了奴隸,給他戴上了鐵鍊,但并沒有吃他。
當他重獲自由,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他是從外面的叢林進入到這裡面來的,所以他知道,憑他自己的能力,無法走出這片叢林,隻能安心的待在這裡繼續做奴隸。
”
卓木強巴問道:“為什麼食人族不吃他?”
亞拉法師道:“據他所說,喀珈族人其實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食人族,他們隻吃自己最要好的異族朋友,能被他們吃掉的人因該感到很榮幸,因為他們當你是朋友,對于戰俘,他們另有殘酷的刑罰,而不是簡單的吃掉。
這個人在原始叢林,曾用木頭做過幾件稍微像樣的現代玩具,被喀珈族人奉為至寶,所以,前一段時間,他被莫恰希族用武力奪去,而就在昨天晚上,莫恰希族準備吃掉他,喀珈族人又用武力想把他搶回來,但是他們失敗了。
戰鬥中他受了傷,他知道莫恰希族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冒死跑進了這莽林,他說被蛇吃掉,也好過被莫恰希族吃掉,因為莫恰希族在吃人前,總是讓人受盡痛苦的折磨,他們認為在痛苦中死去的人,已經将怨憤和痛苦都宣洩掉了,吃起來才是安全的無毒的。
後來就遇見了我。
”
卓木強巴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那場面,不知道這個人是那五人中的哪一位。
亞拉法師道:“這莽林因為有數量衆多的森蚺,而被食人族視為禁區,一向避而遠之。
那人在這個地方呆了好幾年,他告訴我他發現食人族的食人舉動非常古怪,與常人們理解的完全不同,他說,這裡生活着的三個食人族吃人的方式都有所不同,莫恰希族和拉比米赫族都将吃人當作一種神聖的儀式,不管是讓人受盡痛苦還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并吃掉,都以隆重的方式作為開頭,全族的人都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