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肉,其餘人才發現,或許有些不該吃的,自己也吃掉了,不過沒關系,至少活下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抹抹嘴,唐敏道:“我去看看那兩位冬眠的。
”
胡楊隊長則對張立道:“看看能不能聯系上外面?有沒有無線電波信号?”
王佑和趙祥的呼吸還算平和,唐敏欣慰地點了點頭。
張立這邊就沒那麼好運了,搖搖頭道:“沒有信号。
”
胡楊隊長微微點頭,這早在意料之中。
卓木強看着手中的魚,無鱗無尾,伸手觸及之處,連魚骨都極少,實在不明白,這樣的魚是如何在海裡遊動的?咬一口,魚肉并不十分細膩,倒有幾分枯草的感覺。
他問道:“你們見過這種魚嗎?”
大家搖頭,張立道:“不過,我肯定它沒毒。
”
卓木強笑了笑,如果亞拉法師和呂競男判斷有毒,自然不會将它們抛入船内。
這時候,肖恩才首次打量起自己用衣服兜住的魚兒來,但搜遍記憶,别說是名字了,連與這種魚類似的種群都沒印象。
他不由想,難道又是深海魚種?
唐敏道:“不管它是什麼魚,既然能食用,我們就應該多儲備一些,這種魚汛不是每次都能碰上。
”
肖恩表示贊同,卓木強道:“好啊!如果休息夠了,能活動的,大家都去捕魚吧!”
張立和嶽陽早就躍躍欲試了,如得到特赦一般站了起來,也不顧身體虛弱以及尚在發抖的肌肉,趴在船舷,頻頻揚起手腕。
說也奇怪,那些魚群就像聞到血腥的鲨魚,始終聚集在船的周圍,有時飛索一揚,能同時穿透三四尾。
一時間,船内船外水花四濺,初見光明的人發出來自心底的笑聲。
卓木強将一片魚肉放入嘴中,非常粗糙,奇怪道:“這種魚沒有魚刺?”
呂競男道:“嗯!連鳍也沒有,但它又不是軟體動物,它有脊柱,隻是脊柱與我們見過的魚也不同。
你瞧……”朱唇裡吐出一根魚骨,圓圓的,好似哨笛。
肖恩拿起一尾魚,好似研究學者一般端詳着,搖頭道:“首先确定它是脊椎動物,但不清楚是否屬于魚這一種類。
硬骨魚肯定是談不上,如果說是軟體魚類,我還從沒見過這種形态的。
”
卓太強道:“肖恩對動物原來這麼了解。
”
肖恩笑道:“在考古的同時,我對動植物都相當感興趣。
”
呂競男道:“那麼,這條魚,你怎麼看?”
肖恩道:“它給我的第一印象,好像是還未發育成熟的畸形魚。
不管怎麼說,能吃是最主要的。
”
“強巴,魚!”唐敏呼喚着。
卓木強擡頭一看,一條無尾魚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徑直向他飛來。
舉手去握,誰知道這無鱗魚滑不留手,竟然沒抓住,哧溜從衣襟鑽了進去,趕緊站起來抖動衣衫。
唐敏咯咯嬌笑,長睫毛上挂着水珠,那一刻的唯美,掩蓋了所有憔悴,卓木強不由看得癡了。
同一時刻,呂競男看着卓木強,肖恩看着呂競男,亞拉法師則望着肖恩,神色似乎一樣,但心裡各有所想。
“強巴,快來看啊!”唐敏又雀躍着叫了起來,“水母,好多水母啊!”
卓木強将一大塊洗淨魚肉放入嘴裡咀嚼,跨到唐敏身邊。
唐敏摟着他的胳膊,指着海面道:“看!好漂亮,好漂亮哦!”
光照水面,無數傘狀水母抖動着裙邊,從海下面浮遊上來,均有拳頭大小,顔色竟然好似霓虹燈光,有淡藍色,有粉紅色,有淺綠色,缤紛豔麗,成百上千一齊遊動,場面讓人心動。
卓木強看着,卻隐隐感到不妙,這些小東西似乎也是被這條蛇形船吸引過來的,有越聚越多之勢。
肖恩起身看了看,奇怪道:“怎麼會是這種顔色的?這是什麼水母?”
2、重返古生代
卓木強敏感道:“有什麼不對嗎?”
肖恩道:“你看這水,現在光線并不是十分明亮,仍算比較暗淡,是淡灰透明的,可這些水母的顔色卻看得很清楚,很明顯不是由共生菌藻附着體表而産生色彩。
它們在發光,是生物光。
”
唐敏聽得神往,道:“哇哦!好美麗啊!你看,看那隻……”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一隻彩綠色水母的尾部拖着一條長長的觸手,一直延伸到海下,那觸手不僅很長,而且每隔十厘米,就有一粒珍珠般大小的發光點在水中漂蕩,看上去就像亮着彩燈的裙飄帶。
肖恩又道:“那觸手和體型明顯不符,這……這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一隻水母正在船邊,張立也看見了,道:“敏敏,你看我把它給捉上來。
”說着,就準備俯身去撈。
呂競男忽然大聲道:“張立,别動!”
張立身體僵在半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心有毒。
”呂競男站在船邊,觀察着那些水母,然後指着魚群對他道:“你看那些魚。
”
那些無尾小魚好像非常慌亂,原本整齊的隊形散開來,但亮着發光點的裙帶就像牢籠的栅欄,它們怎麼闖也闖不出去。
不少魚兒從那些裙帶旁邊掠過,跟着就沉了底,再不見上來。
唐敏不滿道:“怎麼會這樣?”
張立趕緊回身,撫着胸口道:“好險,好險。
”
嶽陽笑道:“還想捉水母?要不是教官,你就被水母捉去吃了。
”肖恩看了看四周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