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物造就了這一切,它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忙碌大半天,巴桑等幾人也把屍骨處理妥當,村西頭多出無數墳冢,其後按村志所述,從下方出口出去,捉了無數巨蝗,飽餐一頓,又将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換作了戈巴族人衣服,找了一間較為完好的村舍為營地。
亞拉法師和唐敏将卷軸盡數掃描入計算機,大多來不及詳查的資料,可在日後找機會慢慢解讀。
處理屍骨時,張立意外于另一處房間内發現許多機械構造,大多數是木制樞軸,嵌合極為巧妙,内部更是精密如古老的瑞士懷表,還有些鐵、青銅、黃銅構件,作用不是很明确。
他認為是可以自動耕田的木犁牛,或是播種機。
肖恩則覺得,有些部件是仿人體或動物身體做成的。
不過,這樣一來,不得不面臨一個驚人的推論——這些古戈巴族人,難道于數百年前,就在試圖研究機器人了?
後來,張立又去研究了胡楊隊長提到的水輪機,不由又發了一通感慨。
這種一機多用的水輪機,能近乎完美地将水的勢能轉換成生産、生活所需的各種動能,堪稱古代機械制造的典範。
張立認定,如此精密的機械不可能憑想象造成,肯定有文書記載,終于在亞拉法師的幫助下,從記載大事記的村志中找到寫有機關制造的篇章。
村志中記載的那些機關陷阱,看得他額頭直冒冷汗,同時才知道,他們能平安地抵達這座村子,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如果将埋伏在村外鐵矛林裡的機關全都開啟,要想毫發無損地進入這村落,幾乎不可能。
亞拉法師由此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些屠村的生物,能将如此可怕的機關破壞殆盡,豈不是更加可怕?
随着研究的深入,張立和亞拉法師都發現,卷軸的字裡行間,似乎隐藏着某種秘密。
這個村落裡的人,特别是制造機械機關的這批人,似乎在研究一種東西,每當提到這件事,都顯得隐晦莫深,隻是淡淡幾筆,卻又透着些許驕傲。
至于究竟所指何物,一時片刻還無從知曉。
晚上開了個會議。
由于卷軸裡并沒有藏醫方面的數據,也沒有關于帕巴拉以及狼群的記載,商議的結果是及早離開村子,繼續向第二層平台挺進。
半夜,村頭池塘邊。
一個人影除去身上衣物,泡在水中,調小手電筒光圈,在微光下仔細地照着自己的身體。
突然,人影心生警覺,第一時間滅掉了光,低聲喝問:“是誰?”
一個冷漠如狼的身影在夜空下顯露,陰暗的殺意不經意間充斥周遭,便聽巴桑冷冷道:“這麼晚不睡,在這裡做什麼呢?肖恩。
”
肖恩站起身來,道:“哦!原來是巴桑啊!我睡不着,打算出來洗個澡,沒想到把你吵醒了。
”
巴桑聲音依然不急不緩,冷冷地說道:“洗澡?你最近的行為很奇怪啊!自從我們爬上這紅岩平台……”
肖恩哼道:“你多心了,我感覺沒……沒什麼不同。
”
巴桑道:“切記,如果你做了對不起大家的事,我會殺你。
一說完,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肖恩喃喃自語道:“哼!殺我,你又知道什麼?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又點亮了電筒,想着:“我所知道的方法都嘗試過了,究竟有沒有被那人種上蠱毒啊?該死的,難道這就是我們間的差異?一點痕迹都沒有。
他真的會對我下手?不,應該不會……隻是萬一……”
尚未回到房間,巴桑忽然停步,伫立在風中,屏住了呼吸,全身毛孔收縮,瞳孔放大,仿佛和黑暗融為一體。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在四周!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雖然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可此刻的自己,就像裸露的嬰兒,正暴露在别人的視線下。
是誰?或者,是什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巴桑才感到那種危機漸漸遠離。
他小心地呼吸着,悄悄走回房間,心跳漸漸平和,隻是雙腿仍有些發麻。
房間裡,另一個人同樣暗暗松了口氣,輕柔地撫摸着懷裡的另一半生命,好令她睡得更加安穩。
2、上天梯
第二天,吃飽養足,收拾行裝,開始攀爬大岩壁。
大岩壁攀爬,在攀岩之中,屬于頂級中的頂級。
主要是人的體能有限,加之目前最長的安全繩也不超過一百五十米,要攀爬上千米高的大岩壁,絕對無法一天徒手到頂,必須背負大量的器械,并在岩壁上宿夜,靠着一根安全繩挂在半空,不管吃喝拉撒,全部在上頭解決。
兩千米的高山,就算步行也要花大半天時間,更何況是在無法立足的垂直岩壁上?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宏牆,每個人都暗暗吸氣。
嶽陽和趙祥輕靈,負責打頭陣,緊跟在後面的是胡楊隊長和巴桑,然後是唐敏、張立和肖恩,卓木強、亞拉法師、呂競男在最後。
攀至三十米以上,嶽陽才開始沿途留下安全固定點,為了保障安全,加大了密度,每五米左右便固定一次。
繩索長度不足,僅用兩根主繩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