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唐敏趕緊回答。
“真的嗎?我可以信賴你們嗎?”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的!”
唐敏和呂競男一邊繼續為拉姆檢查着身體,一邊和她聊着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談話之中,她們發現這位公主久居深宮,對王宮外面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更别提對香巴拉以外的事了,這位公主隻知道一些古老的傳說,還有故事,想來也是閑在宮中無聊聽宮女們說的。
當拉姆聽說呂競男她們是從石牢中出來的,立刻就問起了紮魯的情況,唐敏和呂競男和奇怪:紮魯不導緻她雙目失明的元兇嗎?
拉姆公主搖了搖頭:“不,紮魯是無辜的!我相信他沒有這麼做,他隻是想把一些優美的詩句獻給我。
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那一定是父王吃了太多的‘象蜒’,我呢?是一個詛咒的背負者。
”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了眼簾,她悠然說:“紮魯,一定為我吃了不少苦!”
唐敏忍不住說:“唉!可憐的女孩啊!因為不忍心傷害任何人,而堅信自己是被詛咒了的,唉!這樣想心裡就好受一點吧!”她們很容易就和公主暢談了。
拉姆公主詢問了紮魯的情形,又反複地說了一些“父王年紀大,自己因為眼睛而不能照顧實在是很愧疚!”諸如此類的話。
唐敏和呂競男則相繼地安慰她,讓她心裡放寬點兒,可是檢查的結果,讓她們感到很不安,因為三維B超顯示的結果,正如唐敏所預料的,這位公主不僅皮下有結節,内髒器官也有,而最糟糕的是,在她的顱内有一處結節壓迫着視神經,那才是導緻公主視力下降的真正的原因,這樣的結果讓她們無計可施,如果隻是皮下結節,她們還可以冒險試一試,可是開顱手術,那豈是從未碰過手術刀的人敢輕易嘗試的事啊?
不過這位公主倒是顯得樂觀、開朗,與唐敏和呂競男聊了一會兒,返過來安慰她們:“沒關系!沒關系!我的身子早就這樣了,你們如此盡心地替我檢查,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其實在你們沒來之前,父王已經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了,亞加王國已經換了一個新的大迪吾,那位新的大迪吾據說比以前的嘎巴阕若強十倍都不止,使者已經派出去了,既然你們說這種病有可能治好,那我想,一定會好起來!”
呂競男問:“新的大迪吾?什麼時候的事?”
“噢!父王是數天前得到的消息,據說那位大迪吾是一個多月前,從第三層平台下來的,大家都在猜測,說不定他和上戈巴族人有什麼關系呢,所以,你們不必太為我的病情擔心!至于強巴少爺的事,我會為你們懇求父王的,父王不是一個頑固的人,我想,他不會置他的女兒的請求于不顧的。
”
唐敏和呂競男默默地對視着:“是呀,目前也隻能是這樣了。
”
這個時候拉姆公主又說:“啊!等我的眼睛好了,我一定要看看強巴少爺!啊!他一定長得高大英俊!啊哈!兩位姐姐都對他如此着緊呢!”
唐敏和呂競男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她們替公主檢查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才走出了公主的寝宮。
一看到唐敏和呂競男愁容滿面地出來,郭日的臉上立刻又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關切地說:“呵呵呵呵,怎麼樣啊?有辦法了?”
唐敏為難地說:“我們知道了公主得了什麼病,也知道該怎麼治,可是我們沒有辦法!”
聽到唐敏這樣的回答,郭日的臉上露出又驚又怕又喜憂的複雜的表情:“啊?這,這,這算是怎麼回事呢?唔?你們知道公主的病,也知道該怎麼治,那,那怎麼卻治不好呢?”
唐敏很努力地想解釋,她想讓郭日明白,她們沒有那樣的醫療器械和技術,她們隻有理論上的答案。
郭日思考了一會才說:“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們需要什麼,好,請二位跟我來!”
他帶着一臉疑惑的唐敏和呂競男來到了另一間石屋,取出了封紮得很好的牛皮包裹,打開,裡面竟然是各式奇異的工具,那些器械大多是銀或銅合金制造的,有的邊緣開刃顯得異常的鋒利,有的帶鈎,有的形似鉗子、剪刀、扳手、鋸子、斧頭,密密麻麻,數量衆多。
“這,這是什麼呀?”
看着那些象“弓”字形,“”字形,“土”字形的鋒利的工具,唐敏和呂競男都無所适從了,給她們的第一感覺:這些東西,應該是拷打用的,某種給肉體制造痛苦的刑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