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中的秘密炮位都啟用了,僞裝成岩石的一座座沉重的鐵門都緩緩地開啟,一尊尊美制155毫米的火炮順着軌道向坑道口滑動着,炮管伸出了坑道口,炮彈出膛時閃着耀眼的白光,發出悶雷般的巨響。
國民黨軍炮火開始全面反擊,國共炮兵的大決鬥開始了。
金門防衛部副司令官楚雲飛中将負責炮火指揮。
他冒着炮火登上設在**山頂的炮兵觀察所,用炮隊鏡向大陸方向了望,他早從情報中得知,對面敵軍防區的指揮官是他的老相識李雲龍,當年淮海戰場上兩人都拼命幹了一場,險些鬧個同歸于盡,楚雲飛胸部中了兩發子彈,生命垂危時被副官和衛士拼死背下戰場,在台北的陸軍醫院養了一年傷。
傷好後,他再也沒機會回大陸了,國民黨軍已兵敗如山倒。
如今,和李雲龍已十年沒見了,想不到兩個老朋友隔着10公裡寬的海峽用猛烈的炮火在互相問候。
楚雲飛心情複雜地望着大陸方向,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幾聲尖銳的怪嘯聲傳來,楚雲飛敏捷地閃開觀察窗,随着幾聲巨響,一股沖擊波夾帶着嗆人的硝煙和鋒利的彈片穿過觀察窗,炮隊鏡被彈片打得粉碎,彈片撞在石壁上又反彈回來,發出尖銳的金屬顫音。
楚雲飛屬下的軍官和衛士有四五個人當場殒命,觀察所裡成了屠宰場,被濺得到處是鮮血。
一個念頭在楚雲飛腦子裡倏然閃過,解放軍炮兵發現這個觀察所了,剛才那幾發炮彈是試射,馬上就會調整射擊諸元,第二輪炮彈要是到了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大吼道:“全體撤離。
”然後迅速竄出炮兵觀察所…
…當他和部下們剛跑出不到100米時,觀察所已被一發152毫米的炮彈直接命中,飛到半空中……
回到指揮部的楚雲飛喘息未定,就接到一連串的報告,各炮陣地的指揮官都報告說,解放軍的炮彈像長了眼睛,落點極準,有的炮彈居然徑直飛進對方的炮位,把國民黨軍連人帶炮炸個粉碎,不到半個小時,國民黨軍競損失了十幾門炮,其他的炮位也被解放軍炮兵完全壓制住了,往往是國民黨軍開一炮,馬上就引來解放軍十幾顆炮彈。
楚雲飛不是傻子,他馬上明白了,結論隻有一個,解放軍的偵察兵就潛伏在附近。
與此同時,胡琏司令官也接到偵察部門的報告,無線電對講機中出現大量來曆不明的神秘呼叫。
胡瑤一聽便倒抽一口涼氣,冷汗順着脊梁流進屁股溝裡,這消息非同小可,他曾多次在蔣總統和台灣新聞媒體面前拍胸脯保證,金門防務固若金湯。
沒想到,解放軍的偵察分隊竟神鬼不知地潛入他重兵防守的島上,而且人數還不少。
真見了鬼了,他暴怒着下令,步兵分隊全體出動,在全島進行搜索,并公布了俘獲解放軍偵察兵的懸賞數額。
這一天,大規模的炮戰持續了八十五分鐘,金門島上落下三萬多發炮彈,國民黨軍傷亡達六七百人。
入夜,解放軍各炮群專設了值班火炮若幹門,由梁山分隊指揮,隻要報出數據,值班火炮立即按預先測好的射擊諸元急速射擊,當國民黨軍的步兵分隊從坑道中沖出來時,馬上遭到火力覆蓋,其中一個連的步兵剛剛鑽進工事,就遭到毀滅性打擊,100多号人競無一生還。
梁山分隊和擁有8萬之衆的守軍進入對峙狀态。
在蓮河指揮部的李雲龍和參謀們從對講機中聽到梁山分隊的小夥子們幹脆用明語罵起街來“……母大蟲,給老子送點兒煙來,老子的煙斷頓啦……”“小旋風,你睡着啦?怎麼他媽沒動靜啦……”“豹子頭,你他媽的吵什麼?老子正在胡琏那老東西的指揮部門口呢,正琢磨着是不是把炸藥包扔進去呢……”李雲龍和軍官們都笑了,這些膽大包天的家夥走到哪裡就罵到哪裡。
午夜,國民黨軍步兵分隊不顧炮火的攔阻,沖出工事,在全島進行搜索。
據設在角嶼的解放軍觀察哨報告,島上多處傳來密集的槍聲,有幾處還燃起大火。
而對講機中沒有任何聲音,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這說明梁山分隊平安無事。
24日淩晨,炮戰又開始了,很快又形成一邊倒狀态,國民黨軍炮兵被壓制住。
梁山分隊報告,金門島南側的料羅灣碼頭停泊的17艘艦艇已有一半中彈,正加大馬力逃向外海。
解放軍海軍的6艘魚雷艇在陸地炮兵的火力掩護下奉命出擊,金門海域爆發一場海戰。
大型運輸艦中海号中魚雷負重傷,排水量4000噸的台生号運輸艦中魚雷沉沒。
解放軍海軍的一艘魚雷艇中彈沉沒。
這一天,賺多賠少,解放軍前指一片歡呼聲。
25日,雙方繼續炮戰,敵軍8架F-86鬥機飛到金門以東海域,我軍空軍一個大隊的米格17型戰鬥機起飛迎戰,空戰從金門以東海域打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