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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戰火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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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含糊的,上午給他“春天的溫暖”。

    下午就給他“冬天的冷酷”。

    馬天生在組織部門找他談調動工作時,就多了個心眼兒,他要弄清楚這個将要與他共事的軍長的資曆、戰功和背景。

    好在摸清李雲龍的底并不費事,軍内高級将領中認識李雲龍的人太多了。

    他的預感告訴他,這個極具個性色彩的将軍是個不好共事的家夥。

    他們之間的地位是不可能平等的,不沖别的,就沖李雲龍1927年參加紅軍和那一身的戰傷,馬天生就自覺得矮了一截。

     他太清楚了,在一支從戰火中拼殺幾十年而不斷強大起來的軍隊中,資曆可太重要了。

    1955年授銜時,馬天生親眼所見一個佩着三顆金燦燦将星的上将見了自己在紅軍時代當過他班長的一個中将時,還畢恭畢敬地立正敬禮。

    中将不但坦然接受了他的敬禮,嘴裡還不幹淨地發着牢騷:“他媽的,沒法兒幹啦,班長當中将,戰士倒成了上将。

    ”上将恭敬地說:“什麼上将中将?戰士什麼時候也得聽班長的。

    ”這件事給馬天生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他和李雲龍雖然同屬正軍級,但資曆可沒法比,就算馬天生升到軍區司令的位子上,李雲龍也不可能把他放在眼裡。

    資曆的差異是先天的、根本沒法補救的。

    在兩人共事的初期,馬天生一直小心翼翼的,盡量表現出很尊重李雲龍的樣子,而李雲龍也沒太把這個坐直升飛機上來的政委當回事,因此倒也相安無事。

     當李雲龍稱病住進醫院時,馬天生暫時成了這個軍的最高首長,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本來嘛,中央**三令五申,要求解放軍支持革命左派,他李雲龍仗着資格老,就是硬頂着不表态,還不許别人表态,這不是明擺着對抗中央**小組嗎?就沖這一點,他早晚要倒黴。

     李雲龍住院的一星期後,馬天生終于代表野戰軍表态了,宣布支持“紅革聯”。

     野戰軍一表态,處于劍拔弩張的雙方的力量對比立刻發生變化。

    “紅革聯”有了強大野戰軍的支持,頓時揚眉吐氣,組織了幾萬人的集會,憤怒聲讨“井岡山”執行了資産階級反動路線,并公開宣布“井岡山”為反動組織,勒令立即解散。

    而“井岡山”及支持者省軍區部隊則氣炸了肺,馬上出動了上萬人沖擊了會場,雙方從動嘴辯論演變成全武行隻用了不到十分鐘。

    會場頓時大亂,磚頭棍棒滿天飛,數幹人奮不顧身地厮殺成一團,一場混戰下來,雙方共死傷100多人。

    這仇就結大了,省軍區也旗幟鮮明地公開宣布支持“井岡山”,稱“紅革聯”為反動組織。

    雙方厲兵襪馬,準備再戰,戰幕就此拉開。

     李雲龍在醫院裡也忙得很,他一天到晚都在打電話,軍部的總機接線員們忙不疊地把電話通過軍用線路轉到各大軍區或各野戰軍的老戰友那裡。

    既是老戰友,說話就難免肆元忌憚,罵罵咧咧,當年的後勤部長,現任某大軍區參謀長的張萬和和李雲龍在電話裡罵開了。

     “喂!你狗日的還活着呀,當參謀長快十年了吧?總得給下面年青的同志點希望嘛,要我說你狗日的退下來算啦,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雲龍肆無忌憚地罵着粗話。

     “晤,一聽這大嗓門,我就知道是你,咋跟驢叫似的?喂,你那裡咋樣?老子這裡亂套啦,你先别說話,仔細聽聽……聽見了嗎?高射機槍在平射呢,操他奶奶的,這槍的口徑可不是鬧着玩的,12。

    7毫米,比當年小鬼子的92式重機槍可厲害得多,打到身上就沒救。

     奶奶的,老子咋就跟做夢似的?又回到以前啦,當年打天律老子帶一個師打南開大學,那巷戰打得也就這水平,你聽聽,這槍聲密的都聽不出點兒了,清一色自動火器,比老子的部隊裝備還強,火線離我窗口也就800多米,一派攻,一派守,昨天連坦克都出動了,兩輛‘59‘式,這邊弄了兩門高炮用穿甲彈平射,正面裝甲打不穿,這邊就急啦,組織敢死隊抱着炸藥包往坦克履帶底下鑽,報銷了兩輛,那幾個孩子也完啦,可惜呀,弄到部隊來都是好兵……“張萬和在歎息着。

     李雲龍不滿地說:“都打成這樣了,你怎麼不出動部隊制止一下?還在看熱鬧? “老張怒道:”你他媽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沒有中央軍委的書面命令我敢出兵?中央**叫支持左派,他媽的都說自己是左派,老子支持誰?本來打得還沒這麼熱鬧,不過是磚頭瓦塊兒的扔來扔去,充其量用冷兵器過過招。

    好嘛,江青同志一句話,文攻武衛嘛。

    這下子可麻煩了,兩派都來了勁頭,越打越熱鬧。

    我的部隊的槍全被搶了,武器庫也被砸開了,人家武裝到牙齒,我們倒他媽的成了赤手空拳的老百姓。

     “李雲龍聽了皺着眉頭半晌說不出話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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