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梅終于被刺痛,說:你可以不說了嗎?你消息靈通。
古華不依不繞道:倒也是,有名堂的人是看不上你的,本身出身賤,又不自重,自已作賤,你本身就不該來這世界混,整個一人渣!
嗯,對,我是。
随你怎麼說,說個痛快吧,我不會回半句。
不是我痛快,是給你講,我不會多說了,因為你就不是個人腦子,不開竅,你認為你和大家-樣正常嗎?
我沒話說。
這樣一個狗都不如的東西隻當我白養我命苦行了吧!
随你怎麼形容,你想怎麼罵都行。
依梅一反常态,如犯人受審一般答話,不再頂嘴,古華隻好說:這恐怕就是你的一點長進了。
不要誇獎。
如果你十五六歲就去結婚了,認為是有出息的人嗎?不要說是我的女子,戶口、身份證自已去想辦法。
其實再叮咛你一句,你那品性,結婚了沒好果子吃。
拿不出10萬塊錢養育費也叫你遭殃!有人會找你們要的,完了!
什麼?依梅驚動,顯然對這個問題在意,她已懂得重要性,不但得不到爸爸的嫁妝,還不可能如她想得那麼随便。
其實如果你很正常,憑你的人才老子的身份以後的名望,你是可以有一個有财有貌有品位的男人的,可你自賤!
嗯。
從此不再談話,因為對牛彈琴,可笑。
随便。
又是随便。
滾你媽的!下線。
古華這夜肝胃氣翻騰失眠,久難入睡,就做了個夢,他很少做夢的,夢裡依梅東浪西蕩,總是找尋她得可望又不可及,失了蹤迹。
還是放不下依梅呀!
日常的挂念,終于促成他換位思量,仿佛體會到依梅的心境。
你看得嚴重的問題在她觀念裡根本就不成個問題,那麼輕淡,不覺得錯誤反而覺得活得潇灑。
古華最終的定義是:此女還未開竅,卻早熟于亂戀,畸形天賦!
遠方的小妹每天Q聊己成作息規律:
叔叔早晨好!
彼此,我的小妹!
與我媽談了嗎?你的話她可能聽得進去。
是,她思想己基本通過。
感謝叔叔幫了我們大忙,我要重重地親叔叔一口。
那得親到嘴上,臉蛋的不行。
當然可以。
古華自嘲地啞然一笑:哈,意淫。
依梅主動來信:爸,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有太多缺點,但我可以改,我真的不想在讓你生氣了,我不懂事,我也不小了,也該懂事了。
再次給你說聲:爸,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
古華想想還是回個話:你怄得我絕望,你不懂珍惜有的是懂亊的女子代替你,人的心三番五次折騰是經不起的。
依梅說:我知道。
古華說:就是你真有懂亊的那一天,晚了。
嗯。
懂亊不是停留在嘴巴上。
不說了。
我懂得,可我真的很後悔以前那些一切等不好得(的)習慣。
我現在真的覺得對不起你,也明白了你這麼多年對我養育之恩,我真心希望你能原諒我。
爸,請求你原諒我吧。
你明年回來吧,我不出去,我就在家照顧你。
古華這才回了一句:我不會回老家。
為什麼,那你在哪去?隻要你回來,我就不出去了,我就在家照顧你……
依梅似乎真懂了感情,語氣溫柔了,看看她QQ簽名語,就知道她什麼心态了:
“你的離開是幾年,不是幾天,也不是一個電話就能見面的事了,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侯才能見到彼此……&hellip”
看來真是專注了一個要當兵的,至少眼下決定等幾年,等待中,依附的仍隻有爸爸。
這對不同時代的兩個超生人,超人,與衆不同的兩個極端,一對錯誤的粘貼,本應相吸卻相斥的粘貼,依梅反複撕扯折騰的爸爸心,忽冷又熱熱了又冷了,最終冷死,意決。
遠方小女Q話:下午好叔叔。
告訴你個密碼。
古華:好,來了。
隻有你和我知道。
嗯。
不許告訴别人。
那是當然,二人密秘,不然不叫秘密了。
媽媽和你聊沒?
聊的,我亊多,好些時候未理她,我不習慣整天與她聊那些話語。
她說些什麼?
一念相思,二要幫我治病。
如果是治病那是對的呀!
再看吧,我現在不想大動幹戈。
病是不能拖的。
也許,早些時候就是拖晚了,那時沒法。
放心,小妹,我會好些的。
病痛是很折磨人的,我擔心你身體不好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