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菊下地回家,背了一篼黃豆,見劉老師領來個客人,見禮道:“哥哥,稀客!”劉老師回禮道:“妹妹在忙,這是我們高中老師,名叫古華。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文菊見古華,個兒不高,但儒雅秀氣,長相耐看,一見之下就有種心疼他的感覺,給她依靠感,女性的本能反應,估計“來者不善”,沖她來的。
古華見文菊,咦!
好高的個兒,相貌普通,但不難看,要他古華一見鐘情是無那内外魅力的,他古華非常人,肯定不缺審美眼光,比如鑒賞字畫、聽音樂、評電影、論文章,何況他還具有伯樂的眼光,可惜他不是權高位重的官,一芥草民,還需要伯樂識他這匹千裡馬。
母親背過客人對女兒說:“是來相親的。
”文菊的感覺得到證實,內涵的她喜不露色,立即洗了洗,幫母親收拾飯萊待客。
貴客來了有好酒好肉招待,而古華戒肉食,準确地說天生不喜肉食,亦覺得殘忍的肉食習俗并非天經地義,他隻夾夾伴萊吃,但愛招呼客人夾萊的風俗使女主人很容易發現這一點。
“古老師啊,吃吃吃!你嫌弄得不好嗎?”古華對農村作萊的水平習慣的确不敢恭維,但不可能率性而答,何況知識份子有委婉的通病,微笑說:“哪裡哪裡,是我不大愛吃肉。
”
飯後略為酣息,客人愈返程,去十裡地常嶺小鎮劉老師家住腳,翌日返校。
臨行時文菊送客,對劉老師說:“哥哥,下周來耍喲!”分明是說給古華聽的。
古華說:“好的,再見。
”
文菊沒給古華留下鮮明的感覺,通常的機遇也無法打動他超然之心。
但高不成低不就,古華想說服自已,還是再去找找感覺吧,不需要知音,不需要同等境界的談吐投機。
第二個周日,古華單槍匹馬再次殺回文菊家。
家中仍隻有母女倆留守,其父是縣民政局老幹部,其弟上高中。
古華帶上有随手禮物。
“伯母好!”古華見禮道,“文菊呢?”
“在坡上挖洋芋,喝茶喝茶!”
古華便去地裡找文菊。
“辛苦,文菊!”文菊見古華來到地裡的舉動,更覺此人誠實,略為羞澀地說:“你辛苦!”古華便幫文菊幹活。
沒有多餘的話說,似乎隻有默契,那畢竟是心境的差異,古華又是個惜言如金、出言不凡、非無聊之情操。
古華耍到夜三更,硬要摸夜路趕回四十裡外的學校上早課,因為來時沒請假,他不願曠職。
他從來沒曠過職,那怕一節課。
這個古華,太敬業太過誠實。
然而有誰知其精神?文菊留不住,便為古華煮上雞蛋作幹糧。
下月夜,月光已出,但模糊。
雖走的是公路,卻是深山土路,山路。
古華不時以哼歌壯膽獨行,深山峽谷中,水聲轟鳴,夜鳥聲給人别樣的驚悚感,不時的響聲令人背後發毛。
忽然,古華餓極,全身冒汗。
那感覺如鄉人所述的闖到了餓死鬼。
幸得有煮雞蛋,忙取來吃以解之,然渾身的無力,使古華覺得難以在第一節課前趕回學校了,罷了,倒身路邊睡去,隻好等天亮再行路。
古華一覺醒來已天亮,起身看看睡過的地方,汗水已成人形圖,體力己恢複,不禁笑笑。
既天亮,更不怕什麼鬼了!
其實,古華的擔心多餘,曠職一節課是難免了,但告之學校領導實情,誰不理解?更佩服這個文人好大的膽子,敢在深山中獨自夜行。
那可是50裡路啊!
一個月後,文菊覺得自已應該表态了,梳裝一番,便主動去古華的中學。
少女的成長,農村的摸爬己能自食其力但這遠遠不夠,還得去尋求人之婚愛天倫。
對于文菊并無預約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