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故者。
而形成以我為霸、黑白不分的人生觀的社會人,可以想像那将造成什麼樣的社會問題了。
動辄鬥毆、微末之争便殺人、醜惡遮天。
古華仿佛看到了那時代的再次堕落,人将不人,雖然物質文明發達,最終被破壞。
當今人大都貶義毛澤東時代,但古華對其人其事自有獨到的看法,包括文化大革命運動等。
那精神力量的彌補而戰勝了唯武器論、那一貧如洗的費墟上卻路不失遺、夜不閉戶、那起于荒漠的民族工業的興起、那物質匮乏卻質量沒得說……而今呢?物質發達卻假醜惡鋪天蓋地,人性退化……
轉移的念頭依然跳回,古華忽地覺得真是絕妙的諷刺:自己是大學生,女兒小學就差點讀不完;自已是作家,女兒卻于此道無半點興趣;自己身體狀态正需用人,女兒卻好早戀、浪蕩,感情别移;自己生活簡便,女兒卻奢侈;自己喜歡溫情的女子,女兒卻是男孩子性格;自己崇佛,女兒卻沒一點兒好感。
一切一切的合理解釋,隻能說依梅是個小魔女,專來和他作對,磨他道行的。
直到鐵棒磨成針。
古華承受得起了嗎?他已承受得太重了,是否再加一根稻草就壓爬下了呢?
古華見隔壁女生吃粽子,知端陽節到了,卻不見保姆有節日反應,他當然不相信保姆已達平常心之境,問道:“怎麼不買個粽子回來?”保姆說:“我不愛吃粽子。
”古華心道,原來如此,難怪你無動于衷。
我說得不錯,人們大都以自己的喜好來取舍行為的、是自私的。
但你身為保姆,應想到主人啦!不但粗心,而且不賢慧,可見你為何三離男人了。
便說道:“那你也給我買幾個回來吃吃嘛!”
古華還是慈心占了上風,托周末回城的女老師給依梅代150元錢。
中午,古華的手機響,一聽便知是他的那個當大老闆的侄子聲音。
“幺爸,你在不在屋裡,我們路過來看你!”
一行三人到了中學,一個侄子的本縣城好友,一個專職司機。
車被允許開進校内。
這個侄子,名叫古春,文化小學三年級,小時盡幹不上路的事,機緣加滾打,如今擁有一橋梁工程隊,一年全國四處包工,今年就有四處工程上馬。
古華叫了菜,但侄子隻是看看就要走,卻對幺爸有說不完的話。
也是,侄子雖是大老闆,但隻有幺爸最能與他說上對味的話。
“依梅呢?”侄子問。
“在城裡醉八仙。
”
“啥?”侄子的好友驚道,“這女子我認得,就是相框裡這個女子嘛,不錯,就是她。
這女子你指靠不上。
壞了,隻要在那混,完了,完了!”
古華聽出了弦外音,道:“你既在城裡,請去關照。
”
好友說:“那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十來天就回來,這次是去南方。
”對侄子說,“最好你把她帶走,去你嶽父廠裡。
”
古華說:“這月還要給她幾百塊錢。
”
那好友說:“你别給她錢!”古華讀懂了他表情、口氣的雙重含義,一是她掙有不幹淨的錢,二是她太放蕩浪費,你不必破費,不該給,也堵不盡她的揮霍漏洞。
侄子說:“那女子與我們陌生沒感情嘛。
”
好友掏三百元給古華為禮,侄子掏了千元,古華說我不需要錢,破費我心裡過不去。
但擋不住,隻得收下。
侄子要古華日後去湖北他那裡養老,并為他請個護理。
侄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工程事多。
古華心情被好友帶來的消息搞得又不淡定了。
依梅從亊的什麼職業?暗地在幹什麼?還在向老子要錢。
他無語,他對依梅實在無語了,絕望、氣憤。
不過,依梅既在向爸爸要錢,應該沒亂來吧?想到此,古華心下稍寬。
其實,那種單位就是明作正當生意,暗作嫖娼生意。
依梅回答爸爸說,我沒幹那亊,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