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原打算有得力的永山侄子一人去護理是最好不過了,是小夥子又常年在外跑,隻負擔一個人的消費。
不料永山侄子又生變故,雖然答應與殷蘭子隻送到北京便回,但總是多了一個人的費用等。
唉,一輩子撿不到便宜,從來隻有多破費的命。
起初幾天,古華對路途的安全害怕,他吃過不少虧。
今夜醒來,忽地膽氣豪發,沒了畏懼感。
遠方小妺的媽媽說,從依梅給你發的Q言看,依梅對你好嘛,我很感動。
古華說,還好呢,養個女兒連老子住院就指望不上。
她隻知道為自己着想。
嘴上說的再好聽頂屁亊,關鍵是行動,何況依梅嘴上的半點歉意也無?
古華前兩次遠行求醫,倒是全靠了依梅陪伴,但是強行的,那時她才12歲。
如今依梅過了15歲,人遠在天涯,不願打破常規丢棄已得毅然赴父難。
她有依賴性,知道爸爸離了她找得到人護理。
人大了反而不便操控了。
唉,也是,古華理解依梅的心理,一不願犧牲自己既得工作,二已小姐化,不适應護理勞作了。
這夜古華瞌睡偏偏特别實,天亮按時醒來還想睡。
但不行啊,今日是侄子永山出發來的日子,古華有亊給永山打招呼,還要去給學校打出行的招呼,殷蘭子倒是下午才能到。
永山出發打了個電話,車途中接到古華電話,要他下車就近買兩瓶好酒,去社保局見老同學挂外出住院号。
古華先打電話核實老同學還在,己去上班,不過電話是别人的了。
永山去縣委找原社保局,門衛說不在原處了,原來兩年前己搬出縣委,老同學己轉業其它單位。
永山隻好再找社保局新址,挂了号,說拿手續回來報銷住院醫費就行。
兩瓶好酒白化錢了,早知如此,何必多心?永山将酒提到古華處,古華當即付了酒錢和路費。
永山說不帶輪椅,說走不動他背。
古華說背不如坐輪椅雅觀,那年依梅12歲就把他推回來的。
永山無話說了,同意用輪椅。
古華說,但願返回時甩掉輪椅。
下午殷蘭子也到。
談起依梅,古華才懂得依梅進的ktv那種業務店,永山說,他給依梅打過電話,依梅說走不掉,不準走人。
那種店就是進去容易出去難,由不得你。
舊手機鋼殼的磨損愛滑脫,新買的手機又得重新适應功能,又沒電了,隻好給依梅留Q言:
你不必瞞我,知道你進的ktv那種店,不是你想怎麼就能怎麼的,由不得你!沒大自由。
你以為有個好心的大姐給你住處住在她家真是好心嗎?路是你不聽話不要天良自己走的,你害人害己,等你就是有醒悟的一天,也悔之晚矣!
我怄氣,所以未好的氣病又加氣了,吃不好。
别人勸我不值得為你怄氣。
正當嗎?連什麼地點叫什麼名稱就不敢告訴我。
好多事你都瞞着我不告之實情。
是帶現錢或卡、坐火車或汽車?保姆的工資也結算到此,帶不帶輪椅?明日早本地班車由保姆電話提醒司機,開到學校下面公路去接古華一行。
一切似乎都安計劃進行到位。
為防扒手,大宗錢由侄子帶上,古華隻帶路途化銷,保姆特意在古華的褲衩上縫了裝錢的個包包。
前幾天下雨,這提示古華如在出行時下雨就麻煩了。
但想到提前下雨也許是好事,下夠了到時就不下了,正好趕上晴天。
亊實也的确如此。
一但出行往往就不是從容不迫,而是緊趕慢趕,上午十點多到達漢中高客站,晚點到下午四時許出發,翌日上午十一點就到達北京六裡橋汽車站。
共用十六個小時左右時間。
古華注意到大巴車從漢中岀發折回來路過城固縣,再轉道洋縣高速公路,穿秦嶺幾十個隧洞,經潼關,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