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算了算,依梅要下午六點後才得到家,一切對保姆保密,正吃晩飯,依梅打電話說:“爸,已坐上縣城到家的班車。
”保姆臉色頓變。
但直到此時,古華也不輕信依梅回家己成定局。
呵,他确實被依梅的扯謊聊白練達得有頭腦了。
直到依梅電告說已快到街上了,才敢确定依梅回家巳成既定亊實。
保姆己洗罷碗筷,便給她結算工資,478元,無零錢找便給500元整,保姆當然高興。
古華說:“明年需要再請你,過年來一起過吧!”保姆正好借機發洩情緒,說:過年就算了。
打了半天工路費就沒得,還打啥工?你一個大知識份子這點權威就沒有,回來不準許她再出去了嘛!”
古華說:“如果我能叫她不走就不走,那又是正常女子啰!”保姆看來氣還未出夠,重複道:“你一個大知識份子這點權威就沒有,回來不準許她再出去了嘛!走了!”
“你慢走!”古華禮貌地送客。
依梅進屋了,身後是麼麼。
二人本就少禮貌習慣,也沒打招呼,進屋就是進屋了。
麼麼與照片人差不多,身穿一毛毛領冬衣,線襪褲,頭發是原黒\\\長披發,進屋就咳嗽兩聲。
依梅卻披一無鈕扣的豁胸黑色秋外套,少半黃頭發假洋妞,中國少年少女被它媽所謂改革開放弄丢了民族魂,崇洋媚外不自信了。
内穿-毛毛内衣,下穿一細腿牛仔褲,嚴冬僅此而己,二人共同點是十五六歲,皆高跟鞋,但依梅的高跟鞋可就是古華最反感的高跟之最了。
他早就數落過依梅:“十五六歲的人穿那麼高的高跟鞋作啥?俗流,走路就變形了,還以為美!”可從來等于放屁,依梅我行我素。
依梅有電話來了,離開接話。
古華立刻給了臉色:“才進屋就在談去浙江、廣州,像什麼話?”依梅繼續糾纏了幾句,說:“挂了挂了,爸爸兇我了。
”
太令人意外了,如果說古華對二女子連路費就沒有還有思想準備,那麼甚至換的衣服就沒一件就不可思議了。
縱然是做的雞生意怎麼可能落到這般地步?(之後依梅流露出實情,原來她們的工資被女鸨黑了。
)
依梅旅途買的食品剩餘很多,這晚飯将就保姆剩下的簡單飯萊,不規則的簡便餐從此又開始了,因為翌日午飯就是買三碗面皮了亊。
“你感冒了嗎?”古華問麼麼。
依梅接道:“她在火車上還發燒着的。
”古華說:“快坐來烤火,我找找抽屜裡還有無剩留感冒藥,明日去看醫生。
”依梅說:“麼麼想認你為爸。
”古華笑笑道:“先看看再說,不管怎麼說,既來了,這兒就當你的家。
”拉過麼麼的嫩手揉了揉,摸摸她的嘴唇,麼麼不害羞,象是很習慣了。
麼麼點頭,表示聽懂了古華的近似川味的方言,她習慣普通話。
二女除了一身随身穿戴,可以說其它一無所有,一身輕裝。
所幸依梅嫌棄在家的有兩件冬裝,便拿來與麼麼換穿,而依梅依然嫌棄。
古華因麼麼要來,特意刮了胡子、換了件白內襯衣,但随後的兩天便覺得沒必要刻意,把麼麼高看了。
依梅就要玩電腦,古華就得讓長坐的位置。
多了兩個人,古華的生活習慣模式頓時受到幹擾,亂了章法。
隻有狠心才能保持原狀。
當務之急是買床棉被,本有三架床,隻有古華的是大床。
那麼笫一夜就叫二女同睡大床,古華則在書房沙發小床将就一夜。
明日買了被子便一人一床。
依梅不但要求首先給二人買雙平底鞋,而且要外褲、内衣褲,自已還要重新辦張本地手機卡、充電器什麼的。
古華橫眉道:“好像你勞苦功髙哎?屁股還沒坐熱就要獎賞!”但買平底鞋的要求首先應允,因為他本身就讨厭她們穿高跟鞋,上坡下坎也不便,二女都沒有多餘的鞋。
不一會兒,外地打工的熊熊給古華來電話,問候幺外爺,實則醉翁之意,三言兩語就要依梅接電話,又三言兩語就要麼麼接電話。
古華早知道依梅将麼麼介紹給熊熊的。
(後來熊熊看不起麼麼)
古華狠道:“你是給熊熊帶來的嗎?既是給熊熊帶來的,為什麼要我給錢取人?那你叫熊熊給錢取人嘛,你一點也不心疼爸爸的錢,把爸爸的錢不當數嗎?”依梅遲疑了一下,知道不妙,說:“沒呀。
”古華說:“我人就沒見到就先化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