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下起了雨,古華決定如果這幾天服藥有穩定好轉,就先去敬老院面談,再去縣醫院檢查,否則先去縣醫院。
若先去敬老院則包老李的車去,也免被小觑,但這比乘客運而去價貴不止多少倍,這時代它媽的就這樣。
但幾天的服藥,總是開頭有效果,三兩次就不行了。
痛,整日隐痛不消停,無食欲,似乎當年的疾病複興。
立即進城去縣醫院吧,保姆請的代理人要給辦學酒的村人扛大廚兩天,還得等候。
包老李的車去吧,他隻能送人不能護理跑門診,那不是大男人幹的活兒,估計就是他父親住院,老李的表現也差不多。
古華給外侄劉剛打電話,劉剛說桂芝也走不脫,至少還要半月可以回去護理古華,熊熊也發信問候麼外爺古華。
朱女士雖然早有心護理古華去縣醫院,但如今朱女士在延安打工植樹,古華也不願粘上她,古華覺得讓朱女士護理自已去縣醫院,這一步邁出去,就應該答應“嫁”給她了。
所以舉足輕重。
古華又給侄子永山打電話,永山在外地煤礦打工,一時也不願放下,最早天寒時方能回,其妻也不願放下家亊。
依梅更是指靠不上。
不過,依梅與親戚們之所以不積極,是相信古華自有能力解決困難,有依賴性。
要是聽到古華死訊,那一定是風風火火趕到。
罷了,既然都不願放下工作,急需要人時不出手,病情怎能等待你們消閑時?都靠不上,那就誰也不靠,決定包老李的車明日早去敬老院看看。
嗨,晚上依梅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我換了手機了。
身體咋樣啊?”
古華回道:“等你們救命,我己到西天了。
都指靠不上,我走!”
“哪去?”
“指靠不上,我告訴你們幹什麼?”
“哎呀!”依梅的聲調有些急。
“我在湊錢給你買電動輪椅。
熊熊叫我出一半錢,回老家開個店,我說爸爸也許會給我錢。
嘿嘿!”她的嘿嘿聲有點兒自覺慚愧。
古華說:“你要是稍為對我盡點責任,我也會給你,可你半點責任都不盡,我會給你錢嗎?”
“好嘛好嘛,把你病情發我手機上,我這跟前有醫院,我去問下。
”
古華不想發,但還是發了。
說:“你還曉得關心一下嗎?”依梅說:“我好歹也過了十六歲了,我是不是十七歲了?”她還不敢确定,她實際上在等待年齡的增長,她記不得别的,卻記得爸爸說過進入十七歲允許談婚。
古華說:“是啊是啊,己進入十七歲中了。
”
依梅顯然與醫院某大夫關糸耍得好,她從手機信息上與對方聯系,再與爸爸通話的聲調是嚴肅的,這很少見:“爸爸,叫你趕緊去醫院檢查才曉得是啥病!明天我再去問。
”
依梅翌日沒了動靜,但古華真就付之行動包車岀行了,同時熊熊給古華Q信,盡量叫媽早幹(趕)回去護理麼外爺,并早點兒回老家好了,熊熊是誠心誠意希望古華去他家。
古華一出門在外,氣痛病就輕松了,中午一回到周而複始的方丈之家氣痛病又複蘇了,看來很大程度是習慣性疾病,須盡快改變環境進敬老院,但敬老院退休人員公寓這一塊至今還未完善,還要等到年底後,當然也可以現在就入住,但這就得暫時與“五保戶”們“同流合污”了,那是低一擋次的人與待遇。
智障、精神病……形形色色的人。
如果早進敬老院,可以回避依梅與朱女士的麻煩。
縣中心敬老院大院寬敝,環境較美,較正規,工作人員統一“粉衣天使”。
看看那百多老人無所亊亊,難道老來就是等死嗎?這種日子古華是一萬個不适應的。
院長很正式地接待了古華,原來宋校長與古華的民政局同學陳功勝果然打了招呼的,從院長嘴裡古華才知道民政局同學是主任宮銜:陳主任。
入住敬老院要親屬簽辦手續協議,但古華是不可能要依梅簽字的,如果叫親戚簽字,可親屬們就是要他古華歸附他們啦!況且協議最終得由親屬安葬。
你進了敬老院,他們沒得到利益最終還要安葬你,誰能樂意?古華進不進敬老院其實很猶豫,尤其立即進住的決擇,一帶不上電腦,二不能留宿客人,三如同進了監獄,四不負安葬責任。
不過對于死後,古華對工作人員玩笑說:“死後你們把我軀體丟進廁所也無所謂。
”工作人員被逗笑了。
幾次進敬老院不成,這次終于達成意願。
老李還順帶了妻子齊老師、嶽父。
去縣城途經敬老院,幾經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