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葉秋白點點頭,茯苓聽完這話,有點洋洋得意。
不過葉秋白接着說道:“但是腹滿疼痛有輕有重,這位兄台每次疼起來的時候,恐怕很嚴重吧?”
“非常嚴重,就跟有人拿鑽子在我胃裡鑽一樣。
”病人急忙點頭。
“剛才我為兄台把脈的時候,脈象沉穩,但症狀不減,營衛不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兄台很有可能已經服過這個方子了。
”說着葉秋白把茯苓寫的藥房往他面前一推。
病人低頭看了眼藥方,眼前一亮,連忙道:“不錯,就是這個方子,我吃了有一個多星期了,也沒見效,聽說您是神醫,所以便趕過來了。
”
茯苓瞬間面色大變,不可能啊,為了怕出錯,自己特地多把了一會兒脈呢。
衆人不由一片嘩然,紛紛為自己剛才誤解葉秋白而自責,“不好意思葉醫師,我們誤會你了。
”
“以為存仁館的人有多厲害呢,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真才實學!”
“是啊,趁我們不懂,在這忽悠我們呢,好在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在這!”
面對衆人的奚落,茯苓臉上有些挂不住了,青一陣白一陣。
“你按我這個方子去抓藥吃,不出幾日,便會好轉。
”葉秋白把自己開的方子推到了病人面前。
接着葉秋白擡頭安慰茯苓道:“你的診斷其實沒有錯,但是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下次記得多問問病人,便可少走很多彎路。
”
“不用你可憐我,少在這裡裝好人。
”其實茯苓是有真材實料的,年紀輕輕能有如此醫術,已經很不容易,葉秋白對她也有些敬佩,隻可惜她某些時候為人太高傲了。
“哼!”茯苓一别頭,葉秋白的安慰在她聽來更像是嘲諷。
她此時,狠不的騎到葉秋白身上痛打他一頓。
“葉醫師,您這藥方……沒事吧。
”病人還是有些不相信葉秋白,畢竟他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雖有神醫的名号,以前畢竟是個傻瓜。
“你按照方子抓吧,沒問題,三劑便可治愈。
”葉秋白輕聲說道,讓病人放心服用。
三局兩勝,本來這比試已見分曉,但是茯苓怎麼能委屈自己嫁給這個傻瓜。
“我還沒比完呢?五局三勝,我們早先也沒有規定說是三局兩勝啊?”茯苓十分的生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不用再比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從明天開始,準備嫁妝吧。
”葉秋白得意笑道,眼睛色眯眯的看着茯苓。
這麼多人看着,茯苓臉面上着實有些挂不住,雖然自己并沒有犯什麼大錯誤,每次診斷也都合理,但是跟人家葉秋白比,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哎,不行,我就是賴皮也要比下去。
在醫學上,用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來形容,絲毫不誇張。
現在看到茯苓不認輸的脾氣,看樣子要拿出看家本領來了。
葉秋白不由謹慎了許多,除了一些有把握的病症不用切脈,其它的都要認真把一下脈,随後再開方子。
每次開的方子,葉秋白跟茯苓的幾乎一模一樣,就算不一樣的,也隻是稍有出入,不過相較而言,葉秋白的更優,所以整體來說,葉秋白算是稍稍占了上風。
茯苓自從學醫以來從未有像今天一樣,痛快淋漓的給人看病,她一邊看病,一邊不由自主的瞅一下葉秋白,每次瞅幾眼換來的卻是内心的澎湃起伏。
慢慢的兩人越鬥越有興緻,越鬥也越發欽佩對方,每次看到對方跟自己開的方子相同,都會相視一笑,幾乎忘了比試的事情。
茯苓對葉秋白的記恨和偏見早已經一掃而光,反而内心生出了幾分愛慕之意。
韓雪看見二人相視微笑時,感覺怎麼像是情人見面約會一般。
我是給人家下套,還是我給自己下套呢?怎麼感覺這個女人要和我分享老公。
不對,哼,我才不要這個傻瓜老公呢?韓雪雖然如此想,但是心中仍然對葉秋白放心不下,她也不明白什麼時候開始不讨厭這個傻瓜了。
很快醫館的病人就被診治的差不多了,天色也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圍觀的衆人目睹了這麼一場精彩絕倫的比鬥,也是大呼過瘾,在醫館病人都被診治完之後,衆人齊聲鼓起了掌。
在他們看來,這場比鬥最後是以葉秋白取勝。
就在此時,從門外突然擠進來一對年輕夫婦,掃了眼屋裡,忙問道:“請問哪位是葉醫師?”
“我就是。
”葉秋白急忙應道。
“葉醫師,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
”女子聲音裡帶着哭腔。
一旁的男子面色虛白,神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