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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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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朝觀王楊雄之子。

     楊恭仁因與唐高祖李淵有舊,入唐後深受禮遇,被任命為黃門侍郎,封觀國公,不久又出任涼州總管。

    他曾撫慰西北,使得蔥嶺以東的各部落傾心歸附唐朝,因功遙領納言。

     楊恭仁機智勇敢,很有政治智慧。

    武德五年,突厥颉利可汗率軍入侵。

    楊恭仁虛張聲勢,多布疑兵,使颉利可汗驚懼退走。

    不久,瓜州刺史賀拔威擁兵作亂。

    楊恭仁招募勇士,在叛軍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急速行軍,連克二城,并釋放俘虜。

    叛軍感激他的寬惠,綁縛賀拔威繳械投降。

    貞觀元年,楊恭仁被任命為雍州牧,加封左光祿大夫,并代理揚州大都督府長史。

     濠州爆發了瘟疫,正在四處漫延,離濠州不遠的揚州城目前已發現十幾起疑似病例,并已死了五人。

    全城流言四起,居民陷于驚恐不安的狀态,有些人家已全家出城逃亡到其它地方去了。

    有人乘亂偷盜打劫,治安變得混亂。

    海陵、六合、高郵三縣情形更加緊張,殺人搶劫頻繁,有失控之勢,人們驚慌失措,紛紛逃亡,大批人流湧入揚州城。

    揚州大都督府巳把一部分城外駐軍調進城裡,大街小巷都有軍士在巡邏,一時城中氣氛空前緊張。

     楊恭仁一雙鷹眼環視了全場,沉聲道:“如今情勢已至此,諸位有何良策?” 全場沉默。

     古代的人們對鼠疫這類烈性傳染病恐懼到極點,普遍認為是上天降下的懲罰,非人力可抗拒。

    今天坐在這議事廳的官員中,不少都經曆過沙場征戰,在殘酷的戰争中厮殺過。

    但對瘟疫,他們除了面面相觑外,一籌莫展,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濠州情勢危急,救援刻不容緩;揚州城内人心惶惶,前景堪虞;值此生死存亡之秋,敢問諸位何以教吾?”楊恭仁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

     陸玉成端坐在離楊恭仁不遠的席位上,眼觀鼻,鼻觀心。

    當他與父親前天晚上面見楊恭仁,把這一情況彙報給他時。

    平素端嚴自持的楊恭仁聽後,當即臉色蒼白,汗出如漿。

     他急召醫學博士江成儒去陸家藥鋪查驗患者,得到情況确實的回禀後,一下子癱坐在床榻上。

    幾天來,他派出大批官員、醫學生以及臨時召集的醫生,赴各地了解情況。

    他這幾天日夜操勞,沒睡過好覺,如今眼窩深陷,兩眼布滿血絲,滿臉疲倦。

     濠州也直屬楊州大都督府管轄,作為瘟疫的發源地,用不了多少想像力就可料到,那裡已經如同人間地獄了。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雨水像瀑布似的從屋檐傾瀉而下,擗叭擗叭像炒豆子的雨點聲傳進耳朵,令人心煩意亂。

     廳中除了粗重的呼吸聲,仍無人開口發言。

    楊恭仁身旁的左右兩司馬均露出焦灼的神情,醫學博士江成儒面無表情像一尊泥塑。

    坐在陸玉成旁的陸達明不時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

    廳中大小一衆官員低着頭,氣氛壓抑,極度沮喪的情緒籠罩全場。

     楊恭仁雙目陡地暴射出精光,環視一遍後,随即又黯淡下來。

    他冷哼了一聲,然後轉向醫學博士江成儒問道:“此瘟疫可有法醫治?” 江成儒五十多歲,精瘦,一把山羊胡。

    他先擡眼看了看楊恭仁,又望了望在場的醫生同行,愁眉苦臉道:“此瘟疫曆來無藥可治,染之必死,唉!” 聞此言,楊恭仁低頭不語。

    半晌,又對場中幾位大夫問道:“諸位大夫可有良策?” 在場的幾位揚州城有名的大夫皆垂着頭,有的默默地搖頭,有的撅着嘴,就是沒人吭聲。

    陸達明幾次欲開口說點什麼,眼睛瞟了瞟陸玉成,最終還是一言未發。

     良久,一陣難堪的沉默後,大廳裡一個清朗而略帶稚氣的聲音響起:“學生陸玉成有話禀告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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