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發現自己依舊爬在牆上,頓時羞得跳牆而逃,日後沒再去和情人約過會。
說罷,大家笑的拍手又跺腳,都指着說那個醉男就是他,劉二咯咯的笑着不作聲。
午飯過後,大家又打起精神繼續開挖水溝,彼此幹的得心應手,不再别扭,效率高,進度快,半天完成了四分之一的工作量。
就這樣,大家早出晚歸連續幹了四整天,挖好了灌水的水溝,土頭土臉的漢子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一個個會心的笑了。
如何将有限的水引到每一塊田地,發揮好水的最大效益,灌好水是關鍵,灌水便成了十八羅漢攻克的第二道關口。
水從田地外的灌渠引到田間水溝,半溝水急速流經每個地塊,十八個漢子毛手毛腳的站在水溝邊束手無策,慌忙中,在這塊田地的地埂挖個口,在那邊田地的地埂開個缺,水迅速從挖開的口子直往裡灌,地埂挖開的口子在流水的沖擊下,越沖越大,越大越無法收拾。
水肆意遍地流淌,十八個漢子跟着流水合着褲子鞋子滿地跑,守了這塊地,顧不上那塊田,看着平整好的地埂被無情猛烈的流水沖擊的破破爛爛,無奈之下,迅速切斷水源,緊張的腳步才緩和下來。
漢子經過一陣折騰,渾身上下全是泥巴,濕漉漉的褲管貼在光腿上直打顫。
膠鞋裡滿是泥濘,腳趾凍的失去了知覺,站在地邊搖搖擺擺,穩定不下來。
劉二光着腳闆,挽着褲管坐在地埂上歇息,表情自然輕松,好像已經适應了這些農活。
等過幾天,田裡土層接了硬殼,不太松軟,表層有點發白,在技術人員的指導下,十八個漢子進地挨着對損壞的地埂進行加固修複,随後将松軟的土層夯實,地埂變得堅硬厚實了,足夠承受大水的沖擊。
晾過幾天,等泡過水的地塊表層幹裂,随即開始翻地。
在技術人員的示範下,劉二開着拖拉機挂着犁铧順着地埂開始翻地,盡心翻着,總就翻不均勻,翻過的地凹凸不平。
在大家的埋怨聲中,南郭先生試着翻地,機子走的直而穩,翻起的土很均勻,翻過的地平平整整的,沒有土疙瘩,大家即刻拍手稱贊。
南郭先生别扭的說:“不在行,不在行,還需不斷學習哩。
”大家一塊起哄:“你個傻逼,騙誰呢,一天總沒個正行。
”南郭先生嘿嘿的笑着不做聲了。
莊稼漢子,心靈手巧,看着、聽着,也就大膽試起來,來回幾趟,大家都熟練掌握了翻地操作技巧,一天下來,個個成了翻地的行家裡手。
田地犁過翻平整了,接下來就是播種。
技術員蹲在地頭,給十八羅漢說着播種的事兒。
播種前,先選好飽滿的種子,疏松的化肥,按照地塊的面積大小,算好種子、化肥的比例,然後将種子化肥混在一起摻和均勻,放入播種機,來回播種,行距要均勻,播下的種子化肥更要均勻。
在技術員的示範下,劉二和南郭先生争相搶着播種,你一趟,他兩趟,你一塊,他兩塊,播種的進度也越發神速,稠稀也越發把得适中,行距也掌握的均勻。
劉二和南郭先生一直争着播種,忘了勞累,忘了困乏,幹活的勁頭十足。
其他漢子有的跟着機子轉,樂此不疲;有的坐在地埂上喧荒說段子,笑的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
田地裡,轟隆的機械聲,忙活的叫喊聲、嬉笑逗罵聲繪出了一幅早春播種圖。
伴着西下的夕陽,勞作了一天的漢子們收拾好農具,開着手扶拖拉機,唱着在希望的田野上,揚着塵土踏上了返鄉的山路,一路上風景依舊,一張張紅彤彤的笑臉成了一道道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