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心愛的文哥小時候受過這樣高燒病痛的折磨,原來他心地這樣的善良,是從小受到母親的教誨。
美蘭還有點不理解問道:“文哥,你信教與入黨有什麼關系?”緻文答道:“共産黨是信仰馬列主義,是無神論者,而教徒是信仰天主的,是有神論者,我不能一面去信仰有神另一面又去信仰無神,這樣做也太虛僞了,這不是我做人的原則呀”,美蘭漸漸明白過來問道:“你領導和同事朋友知道你信教嗎?”“我從不透露我信教的事,你要知道文化大革命一切宗教都被禁止,宗教受到這樣的打壓,教徒們都把信仰埋在心裡,我也一樣。
我從不透露我信教是政治氣候容不下教徒,另一面是一旦知道我是教徒我就會受到歧視,大家都會疏遠我,我會感到孤獨。
啊,對了蘭妹你不要把我信教的事告訴你的父母,免得節外生枝”,“文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會永遠嚴守這個秘密的。
”“蘭妹,我相信黨和政府一定允許人們信仰宗教自由,再嚴厲再專制的國家都阻擋不了人民信仰宗教的自由,相信政府一定開放宗教的自由,這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美蘭點點頭說道:“文哥,你也确實不容易,我愛上你,并不全是你英俊的外表而是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我沒有那麼高尚吧?其實我也是私心很重的人”,“不,你不是個私心很重的人,從芸妹這件事來看,你們素不相識,你卻這樣盡心盡力幫她”,緻文搖搖頭說道:“我确實沒有你說的那樣高尚,但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你想知道我和芸妹哥哥之間的故事嗎?”“你跟芸妹哥哥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嗎?我當然想知道”,美蘭又驚訝起來,“你快說呀,到底是什麼故事?”文哥深藏不露城府很深,怪不得母親說他做人做事與他年齡極不相匹。
緻文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我大學畢業分配到礦山工作正逢文化大革命,這可是觸及到靈魂的大革命,幾乎波及到全中國每一個人。
礦山幹部、群衆分為兩大派,礦領導都成了走資派,批鬥呀、挂牌呀、遊街呀,代替了正常的工作,我哪派都不參加做一個逍遙派,我就看不慣有些人平常對領導畢恭畢敬,可來了運動又是一副面孔,翻臉比翻書還要快,趁亂踩着别人的肩頭望上爬,也不怕摔死。
我心中郁悶,我每天偷偷記日記,日記中不泛牢騷,怪話,當然也有對最高層的不滿”,“你真膽大,不怕被人發現,打成反革命?”美蘭聽得膽戰心驚。
“是的,你說的很對,畢竟我剛跨出校門,年青幼稚”緻文回想起來也感到害怕,停了一會緻文又說到:“後來真的被人發現了,我差點丢掉性命,要知道攻擊高層是要掉腦袋的”,“真的?”美蘭聽得心驚肉跳起來。
“美蘭是主在保護我,現在想起來還後怕,是一個同室的同事偷看了我的日記,他是一個小人,文化大革命一心想往上爬,我平常一直看不起他,他也非常忌妒我的才華,落井下石就成了他的專長,他到專案組頭頭告了密,我的大禍臨頭了。
”“後來呢?你是怎樣躲過這場大難的?”美蘭着急起來。
緻文又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是芸妹的哥哥救了我,我才大難不死,否則真的死定了”,“芸妹的哥哥是怎樣救你的?”美蘭又詢問起來,“我和芸妹的哥哥文強也算得上是朋友,雖然交情不深,彼此也談的來吧。
碰巧芸妹的哥哥也是專案組成員,我才逢兇化吉,遇難逞祥。
當時我被押到專案組交待,專案組頭頭拍頭桌子喝道:“張緻文老實交待記了那些反動日記,争取從寬處理”,我當時狡辯說我沒有記什麼日記,“死到臨頭還想抵賴”這時芸妹的哥哥文強走過來把我頭按下去說你還不老實,還不低頭認罪?”說完還狠狠踢了我一腳,我當時氣得七孔冒煙,我心裡罵到謝文強,你這個小人,我還把你當朋友,我真是瞎了眼睛,你這個小人也會落井下石,踩着朋友的肩頭望上爬,我一直低着頭,當我擡起頭時,我突然發現芸妹的哥哥不知道什麼原因借故離開了,過了二十分鐘芸妹的哥又回來了,這時一個專案組成員對頭頭說我們不要跟這個反革命耗着,我們派人到張緻文宿舍裡搜一下,搜出日記就有證據,不怕張緻文抵賴,我一聽差點癱倒在地,完了,我死到臨頭了,我的日記就放壓在箱子底下,造反派翻箱倒櫃就一定能翻到日記,我害怕了,臉上充滿恐懼的和悲哀。
這時我又發現芸妹的哥哥趁人不注意向我擠擠眼點點頭,我當時吓蒙了,沒有明白芸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