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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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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愚耕就開始幹活了,下午又新來了兩位貴州人,除他們三人這班人馬都是廣東人,他們這班人馬所承包的工程是在豬場内砌坡岸,愚耕與那兩位貴州人,是跟廣東人做點工,廣東人又是跟包工頭做包工。

     另一班在豬場内搞土建的人馬,是以江西人為主,有婦女,也有個别貴州人。

     愚耕所在的這班人馬總共十人左右,愚耕年紀最小,年齡最大肚的是一位五十幾歲的幹癟老頭,愚耕所在的這班人馬天還沒亮,就有人起來做飯,天麻麻亮就吃早飯,然後出工幹活,吃過午飯要睡會午覺,下午要幹到天快黑才收工,這也正好處于白天時間最長的時期,幹活時間有多長也就可想而知,做點工的跟做包工的一起做,當然會吃虧。

     愚耕每天幹活都是聽從廣東人的安排指揮,一會是挑水,一會是拌沙漿,一會是搬石頭,一會是用鬥車拖沙漿,拖水泥或拖石頭,一會是鏟沙漿提沙漿,也用鏟子鏟過土方,說起來好像是很多樣活,其實就是一樣活,反正都是力氣活,好像越是力氣活越是難以說清楚,看起來卻很簡單,其實同樣熟能生巧,要講究方法,誰說力氣活就不要講究方法,就不能算是一門專業。

    甚至幹力氣活更能看出一個人的智力水平。

     愚耕是頭一次幹這種活,稍顯笨拙,免不了會挨廣東人的罵,廣東人罵人是沒有節制的,愚耕有些被罵慣了,任勞任怨,勤勤懇懇,明顯有進步,最終使廣東人對他的态度友好起來,能獲得廣東人的一緻好評,事實證明愚耕幹力氣活确實很在行,這也可以看出愚耕的性子,很粗犷。

     這時期正是一年當中最熱最熱的,那天上的太陽不是在放射光茫而是在噴射火焰,就不要計較這個比喻是否過頭,反正愚耕從沒有碰到過這麼熱的天氣難以忍受,愚耕每天幹活就要找到一個套有膠管的水龍頭将全身上下痛痛快快地淋透三四次,愚耕就是每天睡到半夜也要起身出去用水淋濕一下身子,結果不出幾日愚耕就發現出了濕疹。

     愚耕有一次在往坡岸上抛石頭時,一不小心愚耕的右手小拇指關節處,就劃到石頭上,頓時血如泉湧,開了一條兩厘米長的口子,愚耕真是擔心這小拇指會就此殘廢掉,在場的廣東人立即就催促愚耕下班休息,有一人還專門找來創可貼為愚耕貼上,愚耕休息了半個下午,第二天就出工幹活,并揭掉創可貼,愚耕發現在幹活過程中經太陽的烤曬,反倒有益于傷口的愈合,沒有出現炎症,等到傷口完全愈合,則是在一個月以後,還留有一疤痕。

     愚耕其實還是相當困難的,愚耕剛來時什麼床上用品都沒有,也沒有空餘的床位,愚耕睡覺都成為大問題,也沒有空餘的床位,愚耕睡覺都成為大問題,傷透腦筋,好大有人及時看出愚耕睡覺都有困難,就主動出面調解安排,提出讓愚耕跟那年紀最大的老頭擠着睡,愚耕每到晚上睡覺時就死皮賴臉地掀開那老頭的蚊帳,鑽了進去與那老頭擠着睡,心滿意足,那老頭很不情願,每到晚上睡覺時就會叽哩咕噜地對愚耕表示憤慨,以為愚耕是個無賴,厚顔無恥,肆意侵犯了他的權益,對那老頭而言,愚耕算是真的當了一回無賴,很快也就習慣了。

     愚耕雖然克服了許多困難,但愚耕的外表形象實在是難看,慘不可言,哪象是什麼社會青年,跟乞丐沒多大差别,愚耕的精神狀态也沒有完全從惡夢中醒來,心有餘悸,灰灰沉沉,十分茫然。

     有一次愚耕偶然能有機會與原先那位好心的保安以及另一位豬場裡的人湊到一塊,那保安風趣十足地向愚耕透露,其實另一位正是豬場裡的重要領導人物,頭銜顯赫,提醒愚耕不要有眼不識泰山。

     愚耕一下子就拘謹起來,忸忸怩怩,心芒意亂,當然知道那保安指的是什麼意思,愚耕當初還是那麼地想要去找太和良種豬場的領導說說嗎,難道愚耕就再也沒有那種想法了嗎,難道愚耕當初的那種激情是裝出來的嗎,那保安再又輕松愉快地将愚耕的一些情況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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