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親人,愚耕大都認識,大家說話都說家鄉話,完全就是一個大家庭。
愚耕出門在外的那種感受變得十分模糊,愚耕都有些弄不清他找來是要幹什麼的,十分難為情,很不習慣。
舅舅們也并不急于讓愚耕加入進來幹活路,隻是将就着先解決愚耕的吃住問題再說,出門畢竟比不得在家裡,愚耕感到他給舅舅們添了不小的麻煩,愚耕也沒有明确要求加入進來幹活路。
愚耕甚至還憑邊防證,從布吉海關進到關内專程去找什麼人才市場,但沒有找到,也就作罷了,愚耕還很盲目,還想瞎碰瞎撞,不知天高地厚,愚耕還沒有定下心來,愚耕并不認為來找舅舅們就一定要跟舅舅們一塊幹活路,愚耕倒是傾向于随便隻要能另找個什麼活,也不想跟舅舅們一塊幹活路,愚耕的這種心态,真不知要作何解釋。
舅舅們完全把愚耕當客人一樣供養起來,特别是有一次四舅在安慰愚耕的時候,竟象煞有介事地提意,要讓他們五個當舅舅的都湊些錢給愚耕,好讓愚耕回家去,愚耕聽了心酸不已,憑地讓他成為舅舅們的包袱,進退兩難,不能自主,提不起勁頭來。
愚耕在到華為工地的第四天,還是能夠正式加入到這班人馬當中幹活路,不再靠舅舅們供養這應該算是一種必然的結果,身不由己,愚耕重又成了一個初出茅廬的渾小子,處處受到舅舅們的庇佑,好像愚耕在廣州打工的經曆完全可以忽略不算,就當愚耕是這才開始打工的。
愚耕把這當作是一種過渡,時機成熟就要出去瞎碰瞎撞,愚耕打算過年不回家,愚耕并不認為他出去瞎碰瞎撞,就一定會比這裡好,愚耕隻是很不習慣跟舅舅們一塊幹活路,而且這班人馬大都是親人,愚耕很不适應,提不起勁頭來,愚耕都不清楚他的這種不習慣不适應要作何解釋,如果勉強要作點解釋的話,可能是因為舅舅們與那些親人都是江西人。
這班人馬是在工程區内某棟有八層的大樓,做木工的點工活,大工60元一天,小工30元一天,正規八小時一天,加班每3小時為半天,每6小時為一天,中餐晚餐都憑飯卡到食堂裡打飯,早餐自行解決,愚耕看來這種待遇已經不錯了,這班人馬的活路應該算是相當輕松,相當自由,比起愚耕在廣州幹的活路有天壤之别。
愚耕剛開始幹活的時候,不知内情隻知道勤勤懇懇地搬運木條,僅幹了半天後,愚耕就有所領悟,變得有些學會偷懶了,愚耕有好幾回偷懶的時,一不小心被老闆發現了就挨了罵,嚴重時甚至差點要抄愚耕鱿魚,隻怪愚耕不太靈活,幹就是幹,息就是息。
再後來愚耕學會了釘木條,釘木塊,相比之下,愚耕還是喜歡去搬運木頭。
再後來又有了搬運木闆的活幹,愚耕則老總是去搬運木闆。
愚耕并不認為出力的活就是吃虧的活,愚耕幹活情願出點力氣,不太願意花心思,如果就此說愚耕是個粗人,愚耕也不否認,愚耕還不是一般的粗人,愚耕是特别特别粗的粗人,愚耕最适應幹愚公移山那樣的活,如今要移座山,全是機械化則另當别論
愚耕更加沒有想過要學一門手藝,有好多人幹了一陣小工後,就慢慢學做大工,愚耕一點也沒想過要慢慢由小工變成大工。
愚耕在這裡幹活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知有什麼活幹,愚耕在這裡幹活,十分機械,十分麻木,十分灰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愚耕自各都讨厭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