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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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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也肯定常常會有員工出去,愚耕進到彩繪車間,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微不足道。

     愚耕若有所悟,也就無所謂,無可無不可,任由她們怎樣安排,也并不急于要了解相關情況,惟命是從。

    愚耕畢竟在二廠呆了那麼長時間,對彩繪車間并不感到陌生,再加上愚耕的本性使然,也就更加不會怎麼當成一回事,好像是玩家家,是讓他去扮演一個角色而已,身不由己。

     那女青年員工其實很樂意帶愚耕這個徒弟,對愚耕客客氣氣的,彩繪車間是按計件工資,那位女青年員工帶了愚耕這個徒弟,等于是讓愚耕暫時做她的幫手,幹出的活計肯定會多些,哪還會不樂意呢。

     那女青年員工長得并不好看,但也不至于讓愚耕覺得難看,愚耕覺得能跟那女青年員工學徒,還挺有意思,總比跟那位婦女或者跟哪位男青年學徒,要富有情趣些。

     愚耕能跟那女青年員工學徒,甚至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愚耕不會把學徒這件事情本身看得有多麼重要,以為不過是在走形式而已,就像他當初學灌漿那樣,愚耕以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不是靠以後個人的修行,再怎麼跟師傅學,也不會有多大的進展,愚耕的作風一慣如此,愚耕不會刻意逼迫他一定要好好跟那女青年員工學徒,愚耕照樣還是散漫無拘,大大咧咧。

     聽說,其他那些開始做彩繪學徒的人,一般頂多是學習三四天之後,就積極主動,要求單幹,掙計件工資,而學徒是沒有工資掙的。

    愚耕學徒學了七八天,都還是隐隐害怕單幹,無意要掙計件工資,蒙混着學徒過日子,這與愚耕以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觀念并不矛盾,愚耕心裡還不認可彩繪是他的一份正式工作。

     可愚耕也不得不清楚意識到,實行單幹掙計件工資,就好像是大姑娘上轎,隻是早晚的事,無法回避,不可能總是學徒,這就使得愚耕在學徒期間,總感到惶恐不安,十分壓抑,十分苦惱,不得不時時刻刻都暗自操心,這樣下去,要是單幹掙計件工資,如何是好,怪父母親大人實在不該逼迫他進彩繪車間的彩繪工作,愚耕很快就深刻體會到,像他這種人哪受得了彩繪工作的折磨,那要是到了單幹掙計件工資,就更加受不了,愚耕不得不懷疑,他不是做彩繪的料子,就像魯智深不是拿繡花針的料子, 愚耕跟那女青年員工學徒,隻管幫着幹結具體而微的彩繪工作,不會碰到什麼麻煩,也可以跟那女青年員工閑扯幾句,甚至近旁的一兩位婦女,時不時也會叫愚耕幫她們幹些具體而微的彩繪工作,愚耕表面上也很聽話很認真,強迫自己去适應,可内心卻叫苦不疊,極不适應彩繪車間的工作氛圍,對彩繪工作不厭其煩,枯燥乏味,如同僵屍,總日暈暈乎乎,迷迷糊糊,腦子都不太管用,彩繪車間不像灌漿車間,是兩班倒,所以上班時間明顯比灌漿車間長了許多,愚耕很不甘願忍受這麼長的上班時間,彩繪工作的程序很煩鎖,又必須細緻認真,費煞眼力,費煞心力,使得愚耕暗自犯憷,憂心忡忡,不得不操心,單幹掙計件工資後,該如何是好,愚耕沒有勇氣,又這麼快就決定不幹了,就是熬也得熬一段時間再說,根本就沒想過要靠彩繪打工掙多少錢。

     愚耕每次上班時,都會為找凳子而傷透腦筋,好像原本屬于愚耕的凳子總會不翼而飛,或者躲藏起來了,愚耕如果上班時,實在不能在彩繪車間找到凳子,就隻好氣乎乎地到外面去找來凳子,愚耕在短短七八天的學徒時間,竟從外面找來過三張凳子,可還是不能消除還會繼續失去凳子的隐患,外面也越來越難再找得着凳子,如果愚耕還照樣失去凳子的話,難道就要逼着愚耕自己花錢去買來凳子,愚耕在彩繪車間不适應的程度,也就是由此可見一斑。

     愚耕想像得出,他單幹掙計件工資後,光是員工素質的因素引起的麻煩,就會令他頭痛不已。

     大概在愚耕學徒的第九天,早上剛一開始上班的時候,愚耕照樣打算要跟那女青年員工學徒,蒙混過去,得過且過。

     可還沒待愚耕正式坐下來,那女青年員工就語重心長,認認真真地,要求愚耕自各去領些白坯,開始單幹掙計件工資,其實此前,那女青年員工已有兩三次,明确要求愚耕單幹掙計件工資,但都被愚耕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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