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明天要去弄個究竟。
11月5号,愚耕早早地就趕到那人才交流中心那裡等着,一直等到九點多的時候,果然陸陸續續聚來了七八位求職者,這些求職者都是男同胞,年紀大多很年輕,也有個别三四十歲的,那人才交流中心的經理,也出面了,并一一問這些求職者交了錢沒有,是不是都交齊了一百二十元錢。
有一個求職者竟承認,隻交了六十元錢,轉而又用一種讨價還價的語氣表示,要到那新廠看情況後,再補交六十元錢,結果那經理不怎麼追究,就此依了那求職者,大人有大量。
愚耕見此,難免有些後悔,昨天下午不該被交六十元錢,不過令愚耕實在感到欣慰的是,他們這些求職者馬上就會被人帶到一個新廠去應聘面試,事實證明,昨天那女工作人員向他作出的保證總算兌現,免于受騙上當,當作是走了一回好運,意義非凡。
很快,經理就委派好了人才交流中心的兩位男青年專程負責帶領這七八位求職者,到那新廠去應聘面試,而且稍經商讨,就決定要分别租幾輛摩托車,帶往那新廠去應聘面試,不容拖延。
緊接着,這些人果真從那人才交流中心前面的街道上,總共租了四輛摩托車,帶往那新廠去應聘面試,一路上的情景,活像是錄像片裡面的黑社會,招搖過市。
愚耕坐在摩托車上,真是歡心雀躍,意氣風發,象要飛起來了
很快,這四輛摩托車先後都在李郎大道,一個名叫錢江藝術中心的前面停住了,這些人也都先後下了摩托車,并付了錢,顯然這些人都已抵達目的地了,這七八位求職者,都将在錢江藝術中心應聘面試。
這錢江藝術中心從前面一眼看去,确實高雅氣派,活像是畫片裡的一個小宮殿,也确實很新,再加上前面有兩塊大草坪,與之相映襯,就更加顯得雄偉壯觀,富麗堂皇,而且“錢江藝術中心”這個名稱本身,确實很有架勢,耐人尋味。
愚耕第一眼見到這錢江藝術中心,就大獲驚喜,歎為觀止,如疾如醉,但不能猜測出這錢江藝術中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廠,或者覺得這錢江藝術中心什麼廠都不太像,真象是個什麼藝術中心。
愚耕做夢都沒有想到,竟會帶到這種地方來應聘面試,榮幸之至,倍加珍惜,愚耕認真想到,如果應聘面試成功的話,一定将安安份份,穩穩當當地在這錢江藝術中心幹個三四年再說,愚耕求職的要求,打工的要求,本來就不高,幾乎任由職業來選擇他,聽天由命,随遇而安,愚耕從前的境遇大多倒黴透頂,一度陷入人生的最低谷,久而久之,幾乎把愚耕磨練成苦行僧,愚耕這回如果真能進到錢江藝術中心的話,想必無論如何,都會知足的,死心塌地,哪怕進到錢江藝術中心等于是坐牢,愚耕也會下定決心,強迫自己,在錢江藝術中心坐三四年牢,否則他這一生恐怕将真的一事無成,沒有什麼活能幹長久,沒有一種狀态能保持長久。
愚耕懂得,年青人不必過早地急功近利,要耐得煎熬,才有可能大器晚成,愚耕一直追求的是大器晚成,幾乎還沒有什麼近期的目标,還并不着急操心哪一件具體事情,無可無不可,隻是由于從前經曆坎坷,飽經滄桑,才使得他特别向往過一過安定的生活,能比較長久地保持一種狀态,但教康健,心頭過得,莫論無錢。
愚耕這回到錢江藝術中心應聘面試,充分賦予其意義,說有多麼重要,就有多麼重要,愚耕不怎麼當他是來打工掙錢的,就是打工不到錢,也還是想要在錢江藝術中心過一種安定的生活,至少養活自己不成問題,有些歸隐之意,一片至誠,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恐怕愚耕唯有選擇歸隐在廠裡打工,才最切實可行。
在錢江藝術中心左側大門的前面,早就聚來了許多求職者,又還有求職者趕來,熱鬧非凡,就好像趕集一樣,這些求職者中以男青年居多,也有少數女青年,以及少數年紀可能有三四十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