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邀請給傳銷人員上課,不是凡人。
那陝西人負責喚了一會名後,又自然而然地把這喚名的美差轉給愚耕做,愚耕捧着那疊求職登記表按順序一一喚名,如果被喚名的那位求職者到場的話,就讓那求職者拿着他的求職登記表去會見王總經理,一般每次會見王總經理都要好幾分鐘的時間,所以喚名的差事十分輕松,甚至有些神氣。
但愚耕心裡始終因為那六十幾元錢和身份證不見了而疙裡疙瘩,愚耕負責喚名後就疙瘩得更加厲害,按捺不住,覺得他是在坐以待斃。
後來愚耕還是想到要再去那商店裡好生問一問,并把喚名的美差轉給那陝西人,然後就興沖沖地再次趕往那商店去,愚耕總覺得那六十幾元錢和身份證除了被撂在那商店裡外,就再也沒有别的理由不見了,所以愚耕還抱着一絲希望,不忍心放棄,欲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胡攪蠻纏起不了作用。
愚耕到那商店裡再次好生問一問後,結果還是原樣子,愚耕開始情願相信那六十幾元錢和身份證确實沒有撂在那商店裡,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先的那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不容他又胡亂想出來其它什麼理由來,至此不得不接受他又身無分文又沒有身份證的嚴駿事實,不見了就是不見了無回天之術,嗚呼衰哉。
不就是又身無分文又沒有身份證,這也什麼大不了的,愚耕反倒有所釋懷,勇氣倍增,怨天怨地,胡思亂想,不但于事無補,更加自尋煩惱,亂了陣腳,在這緊要頭頭他一定要鎮定,要有一種信念去支撐着。
愚耕回起鑫科大廈的三樓,就在走廊裡閑站着,隻見走廊裡還有好多榜上有名的求職者等着要會見王總經理,沒完沒了,如果那榜上有名的140位求職都要一一會見王總經理的話,那麼可能整整一天時間都不夠完成,愚耕開始對于聘用上的求職者會見王總經理的情形變得視而不見,習以為常,無動于衷,麻木不仁,與他毫不相幹似的,愚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那能顧得了那些榜上有名的求職者的結局如何,愚耕隻想快點與302室脫斷關系,不指望302室能結他帶來什麼好多轉機,302室既然結束招聘,當然就不再需要他了,愚耕的處境絕不允許他在302室繼續莫名其妙糊裡糊塗地拖延下去。
可事已至此,愚耕想快點與302室脫斷關系,談何容易,愚耕就像陷入泥潭,欲罷不能,力不從心,束手束腳,至少在這一天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愚耕還不能與302室脫斷關系,稍安勿躁,愚耕暗自已經不把他再當作是302室的工作人員,又不同于那些榜上有名的求職者,十分孤立,冷眼旁觀,心不在焉,魂不附付,悶悶沉沉,空空落落,毛毛亂亂,灰不溜唧,默然神傷,百無聊賴,愚耕從沒有過這樣複雜的感受,幾乎感受不過來,就好像沒有知覺,分不清有什麼樣的感受。
走廊裡總會有那麼三兩個求職者在互相發表議論,将信将疑,有的榜上有名的求職者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會見王總經理,猶豫不決,有的榜上有名的求職者根本不想會見王總經理,但又不太情願就此作罷,已經會見了王總經理的聘用上的求職者也是恍恍惚惚,神經兮兮,好像真要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行。
甚至有沒聘用上的求職者也在磨磨蹭蹭,不忍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