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煽動性,
特别是愚耕說到那五點要求就揚眉吐氣,神氣活現,慷慨激昂,滔滔不絕,得意洋洋,而貴州人最得意的地方,當然是能夠一塊把六合大廈的那職介所都抖了出來,可見這世間自有公道,秃老頭惡有惡報,對此紅隊長還隻是嘻笑,态度暧昧,廣西人比較有主見,敢于直言,很有共鳴。
過後不知不覺中秃老頭竟和一位監察大隊的同志,朝勞動局門口走出來了,看秃老頭神采飛揚,春風得意的樣子,秃老頭顯然已經如願以償地把事情擺平了,沉冤得雪,還以清白。
特别當秃老頭從愚耕和貴州人、廣西人、紅隊長他們旁邊走過時,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秃老頭剛走出勞動局門口,就娴熟地與監察大隊的同志告辭了,不用再送,秃老頭這回來勞動局就好像隻是竄門子而已,小事一樁,毫發無傷。
愚耕見秃老頭就這麼走了,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半響才回過神來,趕緊慌慌張張地領着貴州人上到監察大隊辦公室去。
他倆一進到監督大人辦公室,原先那同志就主動出面接洽,并一開始就不由分說地對他倆緻一段歡送辭,對他倆動之似情,曉之以理,說來說去就是通知他倆可以回去拿回他們的身份證,他倆其它所有要求都不能實現,當然主要指不能拿到一分錢。
誰叫他倆沒有跟秃老頭簽定合同,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就等于是屬于私人問題,不能成為社會問題。
其它沒跟秃老頭簽訂合同的人。
同樣也屬于私人問題,不能成為社會問題。
叫他倆要汲取教訓,下次無論找什麼工作都要簽訂合同。
愚耕聽了頓時就尖叫着發作起來,歇斯底裡,天了,這是怎麼回事,秃老頭前面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秃老頭憑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一下子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你把秃老頭叫來,看我說不說得過他,我就不信我會說不過他,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愚耕做夢都沒有想到結果會弄成這個樣子,難以置信,他倆沒簽合同怎麼能全怪在他倆頭上呢,要怪昨天就應該怪啦,不必拖到今天,而且又偏偏是他們回避了後才把沒簽合同的責任全抛在他倆身上,秃老頭未勉太神通廣大了,真正能使鬼推磨,而且就算他倆要承擔沒簽合同的責任,也不至于會弄成這樣,難道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秃老頭就可以無法無天,簡直荒謬絕倫,太不公平啦,天理何在。
難道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就隻能私下裡找秃老頭解決。
如果愚耕能真正與那同志就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這一事實觀點進行一場辯論的話,那愚耕自信能把那同志的觀點辯輸,不能隻因為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就所以怎麼怎麼樣。
可那同志一口咬定,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這一事實觀點。
愚耕也無可奈何。
有本事,他倆去找秃老頭私下裡解決。
愚耕忍無可忍,隻好亂洩一通,每隔一下就像受傷的野獸咆哮一聲,愚耕就曾這樣咆哮過他倆反正一無所有啦,就隻好上街要飯,不然餓死算了,他倆要搶劫的話,肯定直接去找秃老頭,雨果的《悲慘世界》裡有句話說,“法律是什麼,法律就是一堆垃圾”,一堆垃圾呀。
那同志當然不會因為愚耕的無理取鬧而失去公正,總隻是勸愚耕不要太激動了,
貴州人始終沒有見言,反倒也勸愚耕不要太激動了,貴州人心裡肯定也很難受,滿以為能得到一些錢,誰知道還是一分錢也拿不到。
隻是愚耕已經把貴州人想說的都說了,貴州人也就顯得比愚耕平靜多了。
甚至無動于衷。
愚耕表現上很激動,可心裡清醒得很,不得不要接受這一現實,實際也沒什麼損失,已經把秃老頭折騰得夠嗆,讓秃老頭見鬼去吧,更不會還真想要找秃老頭私下裡解決。
難道他還會真的活不下去不成。
愚耕在現實中越是很悲慘,越是能夠讓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