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無表情、頭發染成深褐色的女看守正在對新來的女犯人訓話:“你們當中有些人要在這兒呆很久很久。
要想做到這一點,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外邊的一切通通忘掉。
我們這兒有很多規矩,你們都得遵守。
我們會告訴你們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幹活、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拉屎撒尿。
要是違犯了這些規矩,你們會巴不得趕快死掉。
我們喜歡和平解決問題,但我們也知道如何對付搗亂分子。
”她瞥了特蕾西一眼,“你們現在要被帶去體檢,然後去淋浴,還要給你們安排一下牢房。
明天早晨,你們将得到各自的工作。
完了。
”
正當她轉身準備離去時,一個站在特蕾西身旁的、臉色蒼白的小姑娘說:“對不起,能――”
女看守猛地轉過身,臉上充滿怒容。
“閉上你他娘的嘴。
讓你講話的時候才能講話,懂嗎?對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就得這樣。
”
她的語言和音調使特蕾西感到震驚。
女看守向站在屋子後面的兩名女警衛打了一下手勢:“那這些沒用的臭娘兒們帶走。
”
特蕾西和其他人被趕出這間屋子,沿着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去。
犯人們被押到一間鑲有白瓷磚的大屋子裡。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污迹斑斑的工作服,站在一張檢查台旁邊。
一個女看守喊道:“排成一隊。
”接着,她把這些女人編成一列長隊。
那個身穿工作服的男人說:“女士們,我是格拉斯科大夫。
把衣服脫光!”
女人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的一個問:“我們應該脫到什麼地方?”
“他媽的,你不知道‘脫光’是什麼意思嗎?扒去你的衣服――全部扒光。
”
慢慢地,女人們開始脫衣服。
一些人感到難為情,一些人面有愠色,另一些人則顯得無所謂。
站在特蕾西左邊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婦女,身上抖得很厲害;站在特蕾西右邊的是一個瘦得可憐的姑娘,看上去最多十七歲。
她的皮膚上長滿了粉刺。
那醫生向排在第一個的女人打了個手勢:“躺在台子上,把兩隻腳放在腳蹬上。
”
那女人遲疑着。
“快點。
你後面還有一排人呢。
”
她照着吩咐做了。
醫生把一個窺器插進她的xx道。
他一邊探着,一邊問:“你有性病嗎?”
“沒有。
”
“我們很快就會查清楚。
”
另一個女人躺上了檢查台。
醫生剛要将同一個窺器插進她的xx道時,特蕾西喊道:“等一下!”
醫生停住了手,驚奇地擡起頭:“什麼?”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特蕾西身上。
她說:“我……您還沒把那個器械消毒呢。
”
格拉斯科大夫朝特蕾西冷冷地一笑:“妙極了!我們這兒有一位婦科大夫。
你是在擔心病菌,對嗎?站到隊伍的末尾去。
”
“什麼?”
“你不懂英語嗎?站過去。
”
特蕾西莫名其妙地走到隊伍的最後。
“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醫生說:“我們繼續檢查。
”他把窺器插進躺在台上的女人的xx道,特蕾西突然意識到讓她排在最後的原因。
他要用同一把未經消毒的窺器去檢查所有的人,而她将是他用它來檢查的最後一個。
她感到怒火在胸中燃燒。
他本來可以分别給她們做檢查,而不是象現在這樣故意無視她們的尊嚴。
可是她們卻聽之任之。
假如她們能一起抗議――輪到她了。
“躺到台子上去,醫生小姐。
”
特蕾西遲疑了一下,但沒有别的辦法。
她爬上檢查台,閉上雙眼。
她感到他把她的雙腿分開,然後将那冰涼的窺器猛地杵進她的體内,左推右挪,弄得她痛極了。
他是故意弄痛她的。
她咬緊牙關忍受着。
“你是患了花柳還是梅毒?”醫生問。
“沒有。
”她不會告訴他懷孕的事。
不能告訴這個惡魔。
她會跟監獄長談這件事。
她感到那窺器被粗暴地從她體内抽出。
格拉斯科大夫戴上一副膠皮手套。
“好了,”他說,“排好隊,把腰彎下去,該檢查你們美好的小屁眼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