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跑去,而另一個正朝房子的前門走來,逃不出去了。
報警器還在響着,突然,它變成了南路易斯安那女子監獄走廊裡那可怕的鈴聲。
不!特蕾西想,我不能讓他們把我送回那兒去。
前門的門鈴響了。
※※※
梅爾文-德爾金警官在海崖警察部隊幹了十年了。
海崖是一個平靜的城鎮,警察的主要工作是處理毀壞他人财産的行為、為數不多的偷車事件和星期六晚上偶然發聲的酒後争執。
但貝拉米家的報警鈴聲卻另當别論。
德爾金警官之所以參加警察部隊,正是為了防止這一類犯罪活動。
他認識洛伊斯-貝拉米,知道她收藏了許多值錢的名畫和珠寶。
由于她不在家,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專門到她家巡視一遍,因為這幢房子是盜賊們垂涎三尺的目标。
看來,德爾警官想,我終于要逮着一個了。
當無線電的呼叫聲從保安公司傳來時,他正好離這兒不遠。
這回我可要露一手了,他嗎的,好好地露一手。
德爾警官又按了一下門鈴。
他希望能在他的報告裡寫上,他是按了三次門鈴才破門而入的。
他的夥伴已埋伏在屋後,盜賊絕無逃脫的可能,誰也逃不出梅爾文-德爾金的手心。
正當警官要第三次按門鈴時,門突然打開了。
他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着。
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那睡衣完全透明,裡面的一切暴露無遺。
她臉下塗滿了面部按摩膏,頭發塞在卷發帽裡。
她問:“到底出什麼事啦?”
德爾警官咽了一下口水:“我……您是誰?”
“我叫愛倫-布蘭其,是洛伊斯-貝拉米的客人,她到歐洲去了。
”
“我知道。
”警察被弄糊塗了,“她可沒告訴我們她有客人住在這裡。
”
門口的那個女人會意地點點頭:“洛伊斯辦事不就是這樣嗎?請原諒,我可忍受不了這聲音。
”
德爾金警官看着洛伊斯-貝拉米的客人把手伸到警報器的按鈕上,按照密碼的順序依次按了按鈕,鈴聲止住了。
“好了,”她長出了一口氣,“我真說不出見到您有多高興。
”她的笑聲有點發顫,“我剛要上床,警報器就響了。
一定是有賊進來了,但這兒隻有我一個人,仆人們中午就走了。
”
“如果我們進去查看一下,您不會介意吧?”
“求求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
僅用了幾分鐘,那警官和他的夥伴就查清沒有人藏在屋裡。
“一切都清楚了,”德爾金警官說,“完全是一場虛驚。
警報器一定是出了什麼毛病,這些電子裝置有時就是靠不住。
我會通知保安公司,讓他們來檢查一下整個系統。
”
“那太好了。
”
“好了,我們該走了。
”那警官說。
“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我現在放心了。
”
她的體型真美,德爾金警官想。
他真想知道摘下面部按摩膏和卷發帽之後,她是什麼樣。
“布蘭其小姐,您要在這兒住很久嗎?”
“再住一兩個星期,我要等洛伊斯回來。
”
“如果您需要我幫忙的,隻管說一聲。
”
“謝謝,我會的。
”
警車剛一消失在夜幕中,特蕾西頓覺渾身無力。
她急忙走到樓上,洗去她在浴室裡找到的面部按摩膏,除去洛伊斯-貝拉米的卷發帽和睡衣,換上自己的黑罩衫。
從前門離開時,她又重新将警報器恢複了原狀。
隻是在回曼哈頓的路上,她才為自己的冒險行動大吃一驚。
她格格地笑了起來,接着又轉為無法控制的、渾身顫抖的大笑,終于不得不把車子停在路旁。
她一直笑到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
這是她一年來頭一次開懷大笑,她感到痛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