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最先卸機。
”
特蕾西說:“這麼說,鑽石是在軟裝箱子裡了,是嗎?”
“對,小姐。
你也一樣。
我将把裝你的箱子放在包裝鑽石箱子的旁邊。
飛機飛行其間,你隻須割斷繩子,打開裝鑽石的箱子,拿走鑽石,在原處放一隻假鑽石盒,然後再回到你的箱子中,掩蔽好即可。
”
岡瑟補充說:“飛機一俟在阿姆斯特丹降落,守衛就會把替換的鑽石箱子卸下,交給鑽石檢驗人員。
待他們發現假鑽石時,我們已經安排你乘另一班飛機離境。
放心,不會出問題。
”
最後一句話使特蕾西打了一個戰栗。
“我會不會凍死在空中呢?”她問。
沃本笑着說:“小姐,如今的貨機都有取暖設備,常常運送牲畜和小動物。
不但不會凍着你,你還會感到很舒适。
除了空間也許擠了一點之外,總的來講條件不錯。
”
特蕾西決定聽從他們的建議。
畢竟,幾個小時的煎熬可以換來五十萬美元。
她從各個角度全盤考慮了這次行動。
可以成功,特蕾西想,倘若沒有傑弗-史蒂文斯就更好了!
她對他的感覺是各種情感的交織,為此,她感到内心混亂而生自己的氣。
他在馬德裡的所做所為分明是為了戰勝她。
他出賣了她,哄騙了她;這會兒,他又在竊竊嘲笑她。
其他三個人注視着她,等待着她的答複。
遊艇從第九大橋下面駛過,這是巴黎最古老的一座橋,而愛說反話的法國人卻管它叫新橋。
河對岸,兩個戀人擁抱在堤岸上。
特蕾西看清女孩的臉上那份幸福的表情。
她是個傻瓜,她暗自說。
她做出了決定。
她直視傑弗的眼睛,說:“好吧,我同意幹。
”即刻,她感到周圍的緊張氣氛驅散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沃本說。
他那對無神的眼睛轉向特蕾西。
“我兄弟在一家貨運代理商行工作,他可以讓我們在他的倉庫把你裝進軟裝箱。
但願小姐不會患幽閉恐怖症。
”
“不必為我擔心……旅程需要多長時間?”
“你要在裝貨地點逗留一會兒,飛往阿姆斯特丹需要一個小時。
”
“集裝箱有多大?”
“可以容你坐在裡面。
還有其他的物品可以掩護你――以防萬一。
”
不會出問題,他們已經這樣多我保證。
但又要以防萬一……
“我把你所需要的東西列了一個單子,”傑弗對她說,“這些東西我已經置備齊全了。
”
這個自鳴得意的畜生。
他早就認定我會同意的。
“沃本将負責辦好你的護照出入境手續,以便你離開荷蘭時不會發生任何問題。
”
遊艇駛到碼頭靠岸。
“明天一早我們把最後的方案定下來,”雷蒙-沃本說,“現在我得去上班了。
再見。
”他說罷離開。
傑弗問:“今晚我們一起吃晚飯慶賀,怎樣?”
“對不起,”岡瑟抱歉說,“我事先已經有約會。
”
傑弗看看特蕾西。
“你――”
“不,謝謝。
我很疲勞。
”她迅速說。
這是躲避與傑弗在一起的借口,但特蕾西的話一經說出,她的确感到自己十分疲憊。
這大概是由于她長期處于興奮狀态而引起的。
她感到有些頭昏目眩。
這次任務結束後,她暗自下決心,我要回倫敦長期調養一下。
她的頭開始悸動。
我一定要回去。
“我為你帶來一樣小禮物,”傑弗對她說。
他遞給她一隻顔色鮮豔的盒子。
裡面是一條漂亮的真絲圍巾,圍巾的一角印着她名字的開首字母TW。
“謝謝你。
”他有的是錢,特蕾西忿忿地想。
這條圍巾就是他用我的五十萬美元買的。
“你會不會改變主意去吃晚飯?”
“絕對不去。
”
特蕾西住在巴黎豪華的雅典娜飯店,她大房間老派卻漂亮,俯視着花園餐廳。
飯店裡有一個高雅的餐廳,彌漫着柔美的鋼琴音樂。
但今晚,特蕾西感到疲乏不堪,以至無心去換夜禮服。
她來到飯店的小咖啡廳“海灘”,要了一碗湯。
湯未喝完,她就把盤子推向一邊,起身返回房間。
咖啡廳的另一角坐着丹尼爾-庫珀,他看了看時間。
丹尼爾-庫珀遇到了麻煩。
返回巴黎後,他去見特裡讓局長,這位國警組織的頭目态度非常冷漠。
在此之前,拉米羅局長剛剛打來電話不久,特裡讓局長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聽取這個美國人傾瀉不滿。
“他是個瘋子!”拉米羅狂嚎,“我白費了人力、錢和時間,去跟蹤那個特蕾西-惠特裡。
他非說她要搶劫普拉多,結果她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旅遊者――正象我所預料的那樣。
”
這席談話使特裡讓局長相信,庫珀的判斷大概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迄今為止,尚未發現任何對這個女人不利的證據。
一系列犯罪活動發生的同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