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名字。
”
“我懂了。
”
“索鑽的應用可追溯到好幾百年以前,中國人當時就用這種方法來挖水井的。
他們先在地上挖個洞,然後用吊索把笨重的挖掘工具吊起來後放入洞裡。
不過今天,百分之八十五的井是用旋轉式鑽頭打成的。
”說完後,他就轉過身去工作了。
“請原諒,我能知道旋轉式鑽機的工作原理嗎?”
那工人放下了手中的活。
“它的優點在于它鑽起來比索鑽要省勁兒。
你看,我們在井架中央裝上一個由發動機驅動的轉台,這個鋼鑄的轉台能夾住伸入井下的鑽杆并能帶它轉動起來。
鑽頭就裝在鑽杆的最下端。
”
“聽起來好僳不太複雜,是嗎?”
“但實際操作起來要複雜得多。
你得設法挖掉那些松散的土層,還得防止井壁坍塌。
另外,還要從井裡排水排氣。
”
“要是老這麼鑽下去,鑽頭就不會變鈍嗎?”
“當然會。
所以到時候我們就把整個兒鑽杆吊上來,然後在它底部換上一個新的鑽頭後才能重新開鑽。
你想當一個鑽探工嗎?”
“不,先生。
我希望将來擁有自己的油井。
”
“那祝你成功。
現在我可以幹我的活了嗎?”
一天早晨,德米裡斯觀察着那個鑽探工把鑽杆放入井下後,并沒往下打井,而隻是從井壁上鑽了幾個圓形小洞,搞了幾小塊岩石上來。
“對不起,你能告訴我這麼做的目的嗎?”他好奇地提問道。
他擱下手裡的工作,無可奈何地聳了聳眉頭。
“這叫取岩樣。
經過分析後,我們就能知道其中的含油量。
”
“謝謝。
”
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着。
每當那些鑽探工準備在地上鑽洞時,德米裡斯時常聽到他們幽默地喊道:“該向右轉了!”後來他發現他們在這一帶鑽了許多直徑隻有2~3英寸的小洞眼。
“請問鑽這些小洞是用來幹什麼的?”他不解地問道。
“這叫勘探井。
它能告訴我們有關地表下面的含油狀況。
這樣能為公司節省許多時間和資金。
”
“我明白了。
”
對這個青年來說,一切都如此地具有吸引力,因此他的問題總是提個沒完沒了。
“我還想打擾地問一下,你們該如何來确定打井的位置呢?”
“公司有許多地質學家——那幫搞石頭學問的——他們能勘測地層,分析岩樣。
然後我們這些絞刑手……”
“等一等,絞刑手是指誰?”
“鑽探工嘛。
當他們……”
在烈日炎炎的大沙漠上,康斯坦丁·德米裡斯早晚不停地拖運井塔,清洗各種設備,駕駛着貨車來往于熱浪逼人的峭岩戈壁,油田裡沒日沒夜地燃燒着從地下排出的天然氣。
對于這裡艱苦的食宿以及晚間的無聊,麥金太爾先生早已使他心裡有所準備。
但使他更為難受的是,他感到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粘滿了讓人讨厭的沙子。
而且這地方還盛産虱子,使人根本無法擺脫。
該死的沙子真是無孔不入。
它們鑽進工棚,穿透内衣,把他折騰得幾乎要發瘋。
但這會兒更糟糕。
大沙漠開始向他們襲擊。
整整一個月裡,狂風伴随着沙子一刻不停地怒吼着,那種狂暴的程度足以把人逼成歇斯底裡。
德米裡斯出神地望着門外漫天飛舞的黃沙。
“這種天氣我們還得出門幹活嗎?”
“讓你說對了,康斯坦丁。
這兒不是療養院。
”
附近地區又發現了新的油田。
一個在阿布哈德裡耶,另一個位于蓋提夫和哈拉德一帶。
他們比以前更忙了。
油區又來了兩個人,他們是英國地質學家亨利·波特夫婦。
波特先生已年近70,但他妻子西比爾僅30出頭。
要是在其他地方,西比爾隻能算是一個相貌平常而又嗓音刺耳的胖女人而已,但在法迪利,她可稱得上是一個讓人動心的美人。
亨利·波特常年外出勘探,因此,她常常被孤零零地一人留在家裡。
年輕的德米裡斯被派去幫助她安頓新居。
“這是我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可怕的地方。
”她嘀咕不停地發着牢騷。
“亨利老是把我帶到這種鬼地方來。
我自己都弄不懂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
“你丈夫正幹着重要的事情。
”德米裡斯安慰她說。
她試探性地瞥了一眼這個英俊的小夥子。
“可是亨利沒幹他所有該幹的事兒。
你懂我的意思嗎?”
德米裡斯完全清楚她話中的弦外之音。
“不,夫人。
”
“你叫什麼?”
“德米裡斯,夫人。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
”
“你的朋友喊你什麼?”
“科斯特。
”
“好吧,科斯特。
我想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那些人同我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