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洛斯?蘭伯羅一直在等侯康斯坦丁?德米裡斯被逮捕的消息,等得幾乎不耐煩得快要發瘋了。
他把自己辦公室裡的收音機一直開着,每一份報紙他都要一一浏覽。
現在我本應該聽到什麼了。
蘭伯羅心想。
這時警察應該已經把德米裡斯逮捕起來了。
自從托尼?雷佐裡通知蘭伯羅說德米裡斯在塞裡号油輪上而且即将啟航的那一刻起,蘭伯羅就馬上通知了美國海關――當然是匿名的,――說塞裡号上帶着大量的海洛因。
到現在,他們想必已經被逮住了。
為什麼報紙上沒有登載這件事呢?
他的室内對話機嗡嗡地響了。
“德米裡斯先生在第二号線上給你打電話。
”
“誰在給德米裡斯先生打電話?”
“不是,蘭伯羅先生。
是德米裡斯先生本人跟你通話。
”
這些話使他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這是不可能的。
蘭伯羅神情緊張地拿起電話機。
“科斯特嗎?”
“斯帕洛斯,”德米裡斯的聲調是快活的。
“一切順利嗎?”
“好,很好,你在哪裡?”
“在雅典。
”
“是嗎?”蘭伯羅緊張不安地咽了一口氣。
“我們近來好久沒有見面了。
”他說。
“我一直很忙。
今天吃頓中飯怎麼樣?你有空嗎?”
蘭伯羅本來已經有一個重要的午餐約會。
但他還是說,“好,那太好了。
”
“好,我們在俱樂部見面。
兩點鐘。
”
蘭伯羅把話筒放了回去,雙手發抖。
他不知道毛病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好吧,他要盡快地弄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讓斯帕洛斯等了足足三十分鐘,他最後終于到達了。
到達時他隻是态度傲慢地說了一句,“抱歉,我遲到了。
”
“沒有什麼。
”
斯帕洛斯仔細地觀察着德米裡斯,想從中找到他這些日子來所遭受過的重創的迹象。
沒有。
“我可餓了,”德米裡斯開心地說。
“你過得怎麼樣?讓我們看看今天他們的菜單上有些什麼。
”他朝菜單掃視了一下。
“啊!牡蛎,你喜歡先來一些牡蛎嗎?”
“不,我不想吃。
”他已經失去胃口。
德米裡斯顯得有些太高興了,斯帕洛斯有一種可怕的預感。
他們叫了菜之後,德米裡斯說,“我要謝謝你,斯帕洛斯。
”
蘭伯羅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
“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為了你送給我一位好顧客――雷佐裡先生。
”
蘭伯羅舔了一下嘴唇說,“你……你碰見過他啦?”
“嗯,是的。
他向我保證說我們将來可以一起幹好多買賣。
”德米裡斯歎息道。
“不過我恐伯雷佐裡先生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将來了。
”
蘭伯羅突然緊張起來。
“你什麼意思?”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的口氣嚴峻起來了。
“我的意思是托尼?雷佐裡已經死了。
”
“怎麼會……發生什麼事啦?”
“他遇到一次意外事故,斯帕洛斯。
”他兩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妻兄的眼睛說。
“你知道,任何企圖欺騙我的人都遲早會發生意外事故。
”
“我不……我不明白。
你……”
“你不明白?你企圖毀了我。
可是你失敗了。
我向你保證,如果你成功了的話,本來情況可能對你會好一些。
”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你真不知道嗎?斯帕洛斯,”康斯坦丁?德米裡斯微笑道。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但是首先我要毀了你的妹妹。
”
他們點的牡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