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兩點左右打電話給你妻子,要她獨自到海濱别墅去等你。
”
德米裡斯皺起眉頭。
“她搞糊塗了。
我妻子打電話給我,要我昨晚7點鐘到那裡去見她。
”
“是這祥。
這麼說是女傭弄錯了。
”
“那當然。
”
“你知道你妻子為什麼要求你到海濱别墅去嗎?”
“我想,她試圖勸說我,不要和她離婚。
”
“你已經告訴過你妻子,你要和她離婚了?”
“是的。
”
“那女傭說,她無意中聽到你們在打電話。
當時,德米裡斯夫人告訴你,她要和你離婚。
”
“我根本不在乎那女傭說什麼。
你們必須相信我的話。
”
“德米裡斯先生,你在海濱别墅型有遊泳褲嗎?”總督察長問。
“在海濱别墅裡?沒有。
多年以前我就不再到那裡去遊泳了。
我在城裡家中的遊泳池裡遊……”
總督察長打開辦公案的抽屜;取出一隻塑料袋,裡面有一條遊泳褲。
他拿掉塑料袋,舉起遊泳褲,讓德米裡斯看。
“德米裡斯先生,這是你的遊泳褲嗎?”
“我想,也許是的。
”
“上面有似你姓名開首的字母。
”
“是的,我想我認出來了。
是我的遊泳褲。
”
“我們在海濱别墅的衣櫥底部找到的。
”
“那又怎麼樣?可能是很久前留在那兒的。
為什麼……”
“遊泳褲被海水浸過,還濕着。
分析證明;這和海濱别墅前的海水相同。
遊泳褲上盡是血迹。
”
房間裡變得格外熱烘供的。
“那麼,其他什麼人一定穿過它了。
”德米裡斯堅定地說。
特别檢察官說:“為什麼其他人要這樣做呢?德米裡斯先生。
這是讓我們感到困惑的問題之一。
”
總檢察長打開放在桌上的一隻信封,取出一顆金鈕扣。
“我們的一位警官在海濱别墅的一塊地毯下找到的。
你認識這鈕扣嗎?”
“不。
”
“它是你一件上衣上的。
今天上午,我們冒昧地讓一位警官到你家去檢查了你的衣櫥。
你的一件上衣少了一顆扣子。
那細線頭也完全相符;而這件上衣正好是一星期前剛從洗衣房送回來的。
”
“我不……”
“德米裡斯先生,你說你告訴過你妻子,你要離婚,而她試圖勸你不要離婚,是吧?”
“對的。
”
總督察長拿起德米裡斯昨天見過的那張名片。
“今天,我們的一位警官拜訪了這家卡特萊羅斯偵探社。
”
“我告訴過你們——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們。
”
“你妻子雇用他們來保護她。
”
這消息使他大為震驚。
“瑪麗娜?為什麼要保護她?”
“因為你。
根據偵探社老闆說,你妻子威脅要和你離婚。
而你告訴她說,如果她和你離婚,你就殺死她。
老闆問她為什麼不到警察局去尋求保護,她說想私下處理這件事。
她不想弄得滿城風雨。
”
德米裡斯站起來,“我不想呆在這兒聽這些謊言。
根本沒有……”
總督察長伸進抽屜,拿出那把在海濱别墅發現的血迹斑斑的刀子。
“在海濱别墅裡,你告訴警官說,你以前從未見過這把刀子?”
“對的。
”
“在這把刀上,有你的指紋。
”
德米裡斯直楞楞地看着這把刀。
“我的——我的指紋?弄錯了吧,這決不可能!”
他的大腦飛快地轉動着。
腦海裡迅速地浮現出那一件件指控他的證據:那女傭說,他在兩點鐘給妻子打電話,要她獨自一人去海濱别墅……他那條血迹斑斑的遊泳褲……從他衣服上扯下的鈕如……帶有他指紋的刀子……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這幫笨蛋!這是陷害!”他喊叫道,“有人把那遊泳褲帶到海濱别墅去,在褲子和刀子上潑一點血,從我衣服上扯下一個鈕扣;并且……”
特别檢察官打斷他的話,“德米裡斯先生,你能解釋一下嗎,你的指紋怎麼會弄到刀子上去的?”
“我——我不知道……等等,對了,我現在想起來了。
瑪麗娜要我替她割開一隻包裹,她遞給我的肯定就是這把刀。
那就是上面有我指紋的原因。
”
“我明白了。
包裹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包裹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我隻是割開綁包裹的帶子。
她從未打開包裹。
”
“你熊解釋一下在地毯上的血迹,或者通往海邊沙灘上的血滴,或者……”
“這很明顯。
”德米裡斯一連串地駁斥道,“瑪麗娜隻要自己割個小口子,然後朝海邊走去。
這樣,你們就會認為是我謀殺了她。
她想向我報複。
因為我告訴過她,我要和她離婚。
而現在,她正躲藏在某個地方,在幸災樂禍。
她想你們會把我抓起來,而瑪麗娜現在就像我們一樣,活得好好的。
”
特别檢察官沉重地說:“但願那是真的,先生。
今天早上,我們把她的屍體從海裡撈了出來。
她被人刺傷後淹死了。
德米裡斯先生,我現在以謀殺妻子的罪名,将你逮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