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無比。
無論什麼墓葬,總不可能弄一個空空的墓室出來,可是如今這個墓室,卻什麼都沒有,唯獨中間的部位有一塊高半米,長兩米左右,寬半米的石台,看着有點類似棺椁。
可是,如此墓葬規模,怎麼會弄這麼一個簡陋的棺椁?我一邊想着,一邊就向那邊走了過去。
按照常理說,一般的墓室建築,會像上面劉去的那樣,棺椁四周都是亭台樓榭,全部按照生前的模樣布局,絕對不會單獨弄這麼一個土凳子。
漢代非常注重厚葬,王族的墓葬更是講究,絕對不會如此草率。
少爺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老許,你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寶貝?”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死到臨頭,他居然還想着寶貝,真是要錢不要命啊!這裡什麼都是寶貝,漢代的東西,随便撿一樣出去,也得值個好幾萬的,但問題是,我們得要有命花才是。
丫頭也湊了過來,我們三人圍着那個半米高的白台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
而且,看那石台的模樣,竟然與地面嚴絲合縫,像是本就在地面上,而非後來搬人的。
我問丫頭,以前可見過這等墓葬模式?丫頭連連搖頭,說她以前隻翻過土墳,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華麗的墓室。
可是,如果說這是棺椁,卻又與這墓葬原本的規模完全不符合。
少爺套着塑膠防毒手套,小心地将石台上面的灰塵拂去。
果然,這石頭毛躁得很,表面更是凸凹不平,與我們剛才見到的劉去的棺椁簡直不能相比。
丫頭突然掩口笑了起來,好不古怪。
我心中不解,難道是丫頭有什麼發現,問了問,原來這小妮子看到這個石頭,居然想到了現代某些抽象派的作品。
她有點惡作劇地說,“若是将這個石台擡出去,足夠讓國外那些所謂的抽象派作家活活氣死,咱中國人早在漢代,就已經研究抽象派藝術,并且取得了極高的藝術成就。
”
我與少爺聽得也不禁莞爾,沒想到丫頭也有如此風趣的一面。
我說:“大家别鬧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得趕緊想法子回到上面,打開劉去的棺椁,找到他的墓志,尋找破除詛咒的法子才是正經。
”
“老許、丫頭……”少爺的手中舉着手電筒,目光定格在石台的一個角落上,滿面驚疑地叫道,“快過來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與丫頭聞言,忙着屁颠屁颠地湊了過去。
一看之下,原來這個被丫頭形容成了中國抽象派傑出代表作石台的角落上,居然有着巴掌大小的雷紋。
看其風格形狀,非常類似于我剛剛發現的那塊青銅片上的紋路,也有着一個鳥篆,應該就是丫頭所說的“姬”字。
我心中一動,忙拂去石台另外三個角落上的灰塵。
果然,每一個角落上都有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雷紋,中間纏繞着一個鳥篆的“姬”字。
丫頭怔怔地看着石台四周散落的“姬”字,滿臉都是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驚恐,又像是興奮,怪異至極。
突然,丫頭用力地舉起拳頭,重重地對着石台上的某一處錘了下去。
我心中一驚,暗道丫頭莫非瘋了,居然用拳頭去砸石頭,她以為她那纖纖粉拳,就碰得過石頭不成?
可是我一念未了,陡然耳朵内聽得一陣“喳喳”的機關開啟聲,丫頭如同是松了口氣一樣,神态一松,“果然如此,我以前聽教授講起過,這個石台乃是外面用機關控制的,可以自由打開。
”
我看着石台一點點地向旁邊移動,下面奇迹般地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不得不感概古人的智慧。
這石台埋于地下千年之久,可是機關開啟,絲毫不見有生硬,而且,看那石台沉重無比,可不是普通的樞紐就能夠控制的。
我們三人唯恐石台地下另有機關埋伏,當即都退後了幾步,靜靜地看着那個移動的石台。
由于墓室内死一樣的沉寂,我的耳朵似乎也比普通的時候要靈敏得多。
耳邊突然聽見有輕微的風聲響起,本能地轉過頭去。
這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隻見我剛剛擠出來的那個石門,居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推着一寸寸的向前移動。
我忙着拉了拉旁邊的少爺,他用力地甩開我的手,正欲說話。
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手指了指旁邊通向另一處墓室的石門。
丫頭這時候也回過頭來,我們三人就這麼呆呆地看着那一點點移動着的石門,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恐。
随着石門一寸寸地挪動,在我們手電筒昏黃色的陰影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探出了半個腦袋——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聲。
這個地方,除了我們三個活人外,隻怕是沒有第四個了,如今出現的,隻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