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書傳世?隻要能夠活着出去就成了。
”說着,她順着鐵鍊向前遊去。
我與少爺也忙跟随在後。
我猶不死心,再次摸了摸了那沉甸甸的鐵鍊,冷硬結實,果真是生鐵。
難道古代的鐵器防鏽技術,居然如此先進?
丫頭向前遊出不到十米,猛然停住,滿臉的詫異。
我就跟随在她身後,見狀問,“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側身看了看我,一雙秀眉微微皺着,壓低聲音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旁邊的少爺驚問道:“聲音?什麼聲音?”
“好像是水聲……”丫頭道。
我聞言不禁釋然,水聲,如今我們三人都泡在水中,遊動的時候,自然會有聲音。
而且由于是在這等封閉的甬道内,回音很大。
丫頭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天生膽小,再加上今天屢屢受到驚吓,更是草木皆兵,聽得回音以為是水聲,也是在所難免。
我與少爺安慰了她幾句,最後,我決定走最前面,少爺跟随在丫頭後面,我們兩個大男人将她護在中間。
她這才安靜下來。
我在前開道,剛剛遊得幾步,耳内也隐隐聽完前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好像是有誰踏水而行。
在這寂寥的甬道中,那聲音分外刺心。
我回頭看了看丫頭,她用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
少爺壓低聲音道:“老許,不對勁,小心了。
”
我點頭,用手電筒對着前面照了照。
這一照之下,我差點就忍不住大叫出聲――漆黑一片的水下甬道中,就在前而五六米遠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站着一個人影……
丫頭驚恐地用手掩着小嘴,少爺已經将背上的弓弩再次取了下來。
我去猶豫着不敢向前,不是我膽小,隻怕換成任何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未必就比我膽大到什麼地方。
大約過了一分鐘,我用手電筒照了那模糊的人影兩次,見他僅僅隻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終于大着膽子,向前遊去。
少爺手持弓弩,護在我身邊,而我已經将手中的手電筒轉交給丫頭,取出竹箭來全身戒備着。
漸漸的,人影越來越清晰起來。
直到兩米距離,那人還是靜靜地站着,一動也不動。
而我們也終于看得分明,那人影原來隻是一尊石雕,站在甬道盡頭。
甬道到此已經沒有了通路,那手臂粗的鐵鍊,在這人身上纏了很多圈,似乎想要将他牢牢鎖住。
我與丫頭相互看一看,都是滿心不解,停滞片刻,見沒有什麼危險,這才大着膽子遊到近前仔細地觀看。
這石雕的一半身體泡在水中,看不分明。
而另一半的身體裸露在外,鐵鍊在他上身纏繞了三圈,又将他的手臂牢牢鎖住,另一頭,卻連在旁邊的石壁上。
丫頭大着膽子,将它頭臉之上的黃沙污垢用手抹去――
“這是青銅人傭!”丫頭皺眉說到。
曆代的記載中,出土的青銅器也不少,可是青銅人傭,卻還從來沒有見過。
我原本以為是石雕,沒想到居然是青銅人傭。
我與少爺兩人都大感好奇,忙遊了過去,幫着丫頭将這人傭面上的黃沙與污垢抹去。
這青銅人傭與剛才在另一邊發現的青銅鳥尊差不多,也腐蝕得厲害。
細細觀察下,就發現這青銅人傭鑄造得身材魁梧,面目神威,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人類的臆想,還是根據真人模仿。
丫頭用手電筒一點點地照着。
這人傭頭上帶着類似于盔甲一樣的帽子,面目神威得很,可是眼神卻空蕩蕩的似乎頗為呆滞,與整個青銅人傭的造型非常不符。
而它自脖子以下,雖然泡在水中腐蝕地厲害,可是依然可以看見身上披着一塊塊鱗狀物體。
也不知道它身上原本穿着盔甲還是本身披着鱗片。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少爺一邊不停地撫摸着青銅人傭,一邊搖頭晃腦地道。
“有什麼奇怪的?”我反口問道。
事實上,我心中也是震驚無比,難道說,這條長長的鐵鍊,就是為了鎖住這個青銅人傭?可這也不合理啊!一般來說,既然是為了陪葬,将青銅築成武士的模樣,本意也是為了守衛墓主,怎麼會用鐵鍊鎖住?
少爺搖頭道:“老許,你說這玩意要是弄出去,得值多少錢?”
我聞言嗤之以鼻,冷笑道,“我說少爺,你現在連小命都未必能夠保得住,我們有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都成未知數,還想着發财?再說了,這青銅人傭一旦出土,隻怕可以與四羊方尊齊名,你要是想要變賣,嘿嘿,等着吃免費的國家糧食吧”
丫頭冷笑道:“如果你們想要變賣這玩意,恐怕不是吃免費的國家糧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