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着,無數的畫面跳進我的腦海。
可最清楚的,卻是王全勝與教授死後那張猙獰恐怖的笑臉。
不!我在心中瘋狂地大喊出聲,就算是死,也不該死得這麼恐怖。
我甯願魂消魄散,也不能像教授那樣死得凄慘無比。
一念至此,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大力,猛然用力地奪過青銅古劍。
似乎原本糾纏在劍尖上的那股大力被我惡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後,我一個翻身,舉劍對着我的背後刺了過去。
他媽的,我管你是人還是鬼,先吃老子一劍再說。
身後似乎傳來一聲撕裂的聲音。
随即那股陰寒似乎也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重重地喘了口氣,舉着青銅古劍,再次叫道,“丫頭……少爺……”
黑暗中,依然是死一樣的寂靜。
我擔心着丫頭與少爺,可是偏偏我身上沒有任何照明工具,想要尋找他們也不可能。
我内心焦急無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蠻力,猛然用力地将青銅古劍狠狠揮動着,大吼道,“他媽的,冤魂惡鬼,統統給老子退開,否則惹惱了老子,将你們一個個打得魂消魄散……”
我話音未了,猛然聽得旁邊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說,“嘿嘿,老許,你好威風啊……”伴随着聲音,我旁邊一縷昏黃的燈光亮了起來。
少爺一手舉着手電簡,一手握着竹箭,顫顫巍巍地站在我的旁邊,而旁邊還站着臉色蒼白的丫頭。
我先是大喜,随即不禁大怒,吼道,“我說少爺,你什麼意思,剛才一片黑色,老子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難道就不能應一聲兒?”
少爺呆了呆,問道,“你有叫我嗎?我也叫了你好多聲,你為什麼不答應?”
我一呆,剛才少爺有叫我嗎?我怎麼就沒有聽到?丫頭的手電筒就掉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我忙着走了過去,将手電筒撿了起來,拍打了兩下。
還好,丫頭這手電筒确實質量過關,防水防震,裡面的小燈泡居然沒摔碎,經過我一翻折騰,居然又重放光明。
我走到少爺與丫頭身邊,舉着手電筒四處照了照。
我們依然在高台上,不遠處就是那尊帶着帳篷的棺椁。
原本那影影綽綽的黑色鬼影,出現得莫名其妙,消失得更是莫名其妙,如今整個高台上,除了那尊棺椁外,就隻有我們三個,别無它物。
我将手電筒遞給丫頭。
眼見丫頭眼淚含在眼眶中,身子簌簌發抖,我忙着安慰了她幾句。
丫頭嘴角哆嗦着,卻不接我的手電筒,而是滿臉惶恐地看着我。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丫頭依然不說話,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伸手指了指我。
眼見我要靠近,竟然如同見着鬼一樣,猛然向少爺身後編去。
我吓了一跳,原本丫頭明顯對我有着極強的依賴心理,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是有緣故的。
我心中狐疑,忍不住就低頭向自己的身上看來下去。
這一看之下,不禁也吓得魂飛魄散。
我原本穿着一身米色的牛仔褲,被水一泡後,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經過一翻惡戰,牛仔褲倒是半幹了,可是,如今這米色牛仔褲上,居然斑斑點點的,盡是殷紅色的血迹。
我沒受傷,這血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心中一驚,卻見着少爺手中抓着弓弩,搭着竹箭,護着丫頭向後退了幾步,滿臉警戒地看着我。
我一見之下,不禁怒火上升,他媽的,他們這算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血迹嗎?居然把我當成賊看待了?可是,還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少爺用竹箭指着我,惡狠狠地問道,“我說老許,不是兄弟我不厚道,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身上的血迹是怎麼回事?”
我聞言大怒道:“老子剛才砍了幾個鬼影,想必是濺上的!”
“不是……不是……”丫頭連連搖頭,哆嗦着嘴唇道,“許大哥,剛才那些鬼影,是沒有血的……”
我也知道剛才的那些鬼影是沒有血迹的,否則,地面上必定有血迹。
而且少爺與丫頭也與它們一翻惡戰,要是沾染上了血迹,絕對不止隻有我一個人。
我心中也是狐疑,一邊想着,一邊再次看向牛仔褲上斑斑點點的血迹。
這血迹是成噴射狀噴上的,如同是被頑童用水槍噴散上的一樣,在這等情況下,那鮮紅的色澤,觸目驚心。
“我說,老許,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少爺依然用竹箭指着我。
“什麼?”我哭笑不得。
“你叫什麼名字?”少爺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大人大量,不與這混賬小子一般見識,等他媽的從這裡出去了,再找他算賬。
“老子叫許三慶,是你爺爺!”我實在氣不過,忍不住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