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的,如果就靠這個樣子追,隻怕追到最後,丫頭還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突然,丫頭驚叫起來,害得一個車廂内的人都忍不住看着我們。
我忙含笑着與衆人點頭道歉,同時低聲說,“丫頭啊,你别一驚一乍的,難道你還怕我們的麻煩不夠多,要是讓火車上的乘警檢查我們的行李,那就完蛋了。
”
丫頭問:“現在的幾号了,過了教授的時間沒有?”我一呆,想了想,片刻才壓低聲音道,“已經過了一天了,按照教授的推斷,我們應該已經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個荒唐的想法,我們還活着嗎?既然教授與老卞都是死了後才去廣川王墓葬的,那麼,他們當時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對于教授與老卞出現在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内,至今為止,我一直感覺匪夷所思。
我們九死一生地從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内跑了出來,重見天日,可并不代表着我們身上的詛咒就解除了。
也許,教授的時間推算不準?也許,另有什麼緣故,導緻了我們至今沒事?事實上,我與少爺算是比較早接觸黃河龍棺内東西的人。
從王全勝賣那青銅器給我的時候,我就算接觸到了這個詭異的龍棺,接觸到這個恐怖的墓葬。
猛然,我心中一動,如今已經死了這麼多的人,可是,我與少爺,都忽略了一個重要性的問題:那兩個南爬子,如今不知道怎麼樣了?
如果沒有他們兩個,我與少爺也許不會在那天晚上下水。
而且,那兩個南爬子也曾經說過,他們是在經過黃河的時候,由一個長輩看出了山川走勢,發現黃河底下有寶貝的。
他們的這個長輩,勢必是高手。
一路上,我就這麼閉着眼睛養神,胡思亂想了很多事情。
火車一路咆哮着,終于在傍晚的時候在太原停了下來。
我與少爺、丫頭打了個車,回到少爺的那個飯店,我原本是住在少爺這邊的,丫頭做賊心虛,也不敢回去。
少爺忙着屁颠屁颠地給她安排房間,一張臉上挂滿了傻笑。
晚上,少爺準備了一桌好菜,說是要好好地慶祝一番,慶祝我們劫後餘生。
可是酒菜剛吃到一半,原本關閉着的房門猛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武警粗魯地推開,少爺站起身來便要問個究竟。
不料,這些人什麼也沒有說,如狼似虎地沖進來将我們三個揪住,摸出手铐就将我們雙手反拷起來。
少爺猶自嘴硬,大聲嚷嚷着問我們犯了什麼罪?可是,那些武警根本不答話,又在房間内一通亂翻,将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的。
我的青銅古劍自然也瞞不住人,眼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武警将青銅古劍抓在手中看了又看,又用力地去拔劍,我忙陪笑說這是仿制品,在南宮市場上買的。
那個武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幸好,這些人并沒有翻到那卷金帛。
我暗自慶幸,丫頭顯然還将那金帛貼身收藏着,隻要金帛還在,青銅古劍太過紮眼,沒收就沒收吧!我雖然心痛,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反正我們的目的隻是解除黃河龍棺的詛咒活命。
不過我看着武警,心中卻是暗暗吃驚:這些人不簡單啊!不像是普通的警察,一是服飾不像,二是來的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僅僅就是為了抓我們三個,他們也實在是太擡舉我們了。
我們僅僅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嬌滴滴的大姑娘,而他們卻來了十多個人,全副武裝不算,還都帶着槍。
很明顯,隻要我們膽敢反抗,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将我們射殺。
真是奇怪,我與少爺就算有罪,也不過是倒賣古董而已。
這樣的古董盤子,南宮一抓一大把。
我們這樣的人,稱不上大奸大惡,不過是滿身銅臭的商人而已,就算要抓,來兩三個警察,就直接把我們給唬住了,不用手铐,我們也會乖乖地跟着他們走。
一般來說,像我們這樣的人,隻要不是販賣了什麼特别的東西,就算被抓,最多罰款了事,用得着這麼大的排場嗎?
數十個武警在我們的房間内一通亂翻後,又取出了黑色的套子,将我們的頭套上。
我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剛剛從廣川王劉去那個老變态的墓室内爬了出來,對于這等不見天日的黑暗,有着一種深深的反感,情不自禁地就忍不住扭動了一下手臂。
背後,一個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趔趄,差點站立不穩。
接着,似乎有人說了幾句什麼話,但聲音太小,我沒有聽得清楚。
随即有人過來,推搡着将我們推了出去。
飯店内另外還有别的客人,好像有人驚呼了一聲。
我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他們是在執行公務,抓幾名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