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二十年九月,荒無人煙的沙漠中,有三個男子正牽着駱駝行走在大漠之中,駱駝似乎是有些累了,便停下來歇腳,這三個男子也止住了腳步,朝着地上盤腿而坐。
“老劉頭,你個慫東西。我們跟你走了這好幾個月了,還沒見上寶貝,你那消息準不準呐!”一個身着青衫的青年朝着一旁一個相貌約有四十來歲的男子問道。
但見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龐公子急什麼呀!我老劉頭哪次是讓你空手而歸呐?”
“對,對,龐兄弟啊!老劉頭這賊東西也不知從哪弄來這些藏寶圖,每次咱們去準有好貨。”隻見一個大漢将辮子往脖子上一纏啃着幹糧說道。
這時隻見那身着青衫的龐公子向老劉頭靠近了幾分。
“老劉頭,你幹支鍋有多少年啦?”
“嗯,這個,我祖上代代為官,從順治爺年間開始幹支鍋,時間也不算長。我隻是打小就跟族中的長輩在土中鑽,現在我是單幹。”
隻見那個大漢喝了口水哈哈笑道:“這大漠可大着呢,老劉頭,咱們這次是在哪塊支鍋啊?非得跑到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來。”
此時的老劉頭也拿過一張餅吃着,一聽大漢這樣問,老劉頭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緩了半天才說道:
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将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老劉頭,你他娘的賣什麼關子。”隻見那大漢不耐煩的說道。
此時隻見那龐公子猛地站起,“願将腰下劍,直為斬樓蘭。直為斬樓蘭,樓蘭,莫非我們此次前去的便是那曾經名勝一時的樓蘭?”
老劉頭微微點了點頭,“沒錯,正是樓蘭。”
“樓蘭,樓蘭國不是已經消亡了麼?據說曾經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啊!”大漢一臉的詫異。
老劉頭哈哈一笑,“你們朝那裡看。”
順着老劉頭手指過的地方看去,兩人眼中隻是一片土堆而已。
“難道就在這裡?”大漢似乎有些不信。
“沒錯,就是這裡,我們已經到了。今天在這裡幹,收獲肯定不少哇!”
轉眼便到了晚上,這一晚的月色很亮,空氣中吹過幾絲涼爽的風。
“二位,抄家夥吧!”
此時老劉頭一臉的凝重之色,朝着兩人說道。
老劉頭拿着鋤頭在地上點來點去。
“朝這裡挖。”
三人的挖掘工具在老劉頭的手指方向挖着,突然,隻聽咣當一聲脆響,似乎是碰到了什麼堅硬之物。
老劉頭緩緩蹲下了身子撥開了兩旁的沙土,一個圓形的石狀物映入三人眼中,此時三人的眼中均露出了喜色。
“行啊,老劉頭,今晚可發大财了。”隻見那大漢舉着火把哈哈一下道。
石塊很重,三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石塊挪開,隻見下面一個圓洞直通地下,三人相互看了看。
“我先下去,你們随後跟來。”
老劉頭把手中的火把給了那龐公子說道。
隻見這墓室中在主室兩邊各有一盞長明燈,牆壁各處都鑲嵌着大小不一的夜明珠,一條長長的地毯直接通到了中間的棺木旁邊。
三人的眼睛已經直了,在這墓室的牆壁上全是壁畫,且壁畫上的美女栩栩如生。
老劉頭舉着火把仔細看了看四周,這墓中除了棺材和那些壁畫以及夜明珠别無他物。
順着地毯一直走向了棺材,映入三人眼中的是一口純金打造的棺木,而這棺上的蓋子卻是透明的白玉雕成,裡面躺着一個身着官服的青年男子,在這口白玉棺蓋上,一片血紅色的玉佩極是惹眼。
“乖乖,這裡面埋得是誰呀?”那龐公子看了看棺中之人大驚道。
老劉頭伸手就去拿那塊玉佩,可是卻拿不下來。
“老十,匕首給我。”
那大漢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遞給老劉頭,順着玉佩的邊緣,老劉頭小心翼翼的撬着,隻聽一聲脆響,血色玉佩彈了出來打在匕首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隻見這玉佩通體血色,裡面似乎有液體正在流動一樣。那大漢與龐公子一使勁掀開了這白玉棺蓋,隻見裡面的人似乎剛睡着一樣,在其身邊有無數的寶石翡翠,兩人張開袋子就往裡裝,隻聽一聲怪響,那棺中的屍體猛地睜開眼睛。老劉頭大叫一聲不好,三人便向外奔去。
眼見就到了洞口,隻見一道石門“咚”的一聲落了下來,把跑在後面的龐公子與大漢和老劉頭隔在了兩處,隻聽裡面幾聲慘叫便沒了聲息,從那石門縫隙處滲出一片片鮮血,老劉頭隻感覺腦中一片空白,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注:文中“支鍋”一詞指代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