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襲的恐怖 接下來的那個春天是一切終結的開端。我度過了我的十六歲生日,那天正好是那年四旬齋到來之前的星期二,我們和所有的村落都在慶祝狂歡節。那年它來的相當早,所以天氣微有一點冷,但那是一個歡樂的日子。 就在聖灰星期三的前夜我做了個可怕的夢,我看見我自己抱着弟弟妹妹切斷的頭顱。醒來的時候我全身冷汗,我被夢境吓壞了。當時我寫下了這個夢,後來我就把它給忘了。我總是這樣,盡管那确實曾是我最最可怕的夢境。但當我對父母或者其他人提起我偶爾做過的噩夢,他們總會說: “維托利奧,這都是你自己的錯,誰讓你讀那些書?噩夢是你自己帶來的。” 翻來覆去的閑談中,夢境被遺忘了。 複活節的鄉村熱鬧非凡,慘劇的第一次預兆到來。完全不可置信,我們山下的那些小村落突然都荒廢了。 我和父親,還有兩位獵人,一位看守和一個士兵騎馬下山,親眼看到那些地方的農夫們離開了,事實上在那以前,他們就帶了牲畜一起走了。 那些荒蕪的城鎮看上去很詭異,渺小如同以往,微不足道。 我們在溫暖黑夜的包裹中騎回山上,但我們發現沿途所有其它村子都是一片死寂,窗闆的縫隙中完全透不出一絲光,煙囪裡也看不到一縷袅袅上升的濃煙。 父親的老部下理所當然的咆哮說應該找回那些農奴,鞭打他們,強迫他們在這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