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莫裡索自殺的消息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報上隻刊載了一小段報道,說一位來自加拿大的理查茲夫人在巴黎至布洛涅的快車上自殺了,對自殺事件與飛機謀殺案的關系隻字未提。 諾曼和簡沉浸在幸福之中,他們的苦難即将結束。然而,諾曼并不像簡那樣樂觀自信。 “他們可能懷疑她與她母親之死有牽連,或許他們對此案已經無能為力了。反正,能遠離涉嫌謀殺案就是我們不幸中之大幸。”幾天之後,他在皮卡迪利大街上遇見了波洛,說了同樣的一番話。 “你和其他人一樣都以為我是一個一事無成的老家夥。今天我請你吃飯,賈普和克蘭西也來,我将告訴大家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豐盛的晚餐使大家無暇談及謀殺案,飯後又送來香甜可口的咖啡。波洛清了清嗓子,“朋友們,克蘭西先生對我的推理方式很感興趣,我希望你們也不會感到厭倦。”他環顧了一下客人後慢慢說開了: “我将從頭說起。我從巴黎乘坐普羅米修斯航班前往克羅伊登,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快到達目的地時,乘務員找到布賴恩特大夫說,後艙一位女士出了問題。我跟着他們走了過去,因為那是我的職業。布賴恩特大夫證實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至于死因,他說需要進行詳細的化驗分析才能做出判斷。這時有人--瓊-杜邦先生--認為死亡可能是一隻黃蜂引起的。為了說明自己的假設,他說自己見到了一隻黃蜂,并且弄死了它。” “于是一種結論便成立了,并且迅速為大家所接受。死者脖上的針眼是黃蜂螫咬的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了另一隻黃蜂,其實它是纏着黃黑絲帶的毒針。克蘭西先生走了過來,認為毒針是由某個部族常用的吹管發射的,不久,吹管又被發現了。到達克羅伊登的時候,我便開動了腦筋,也就是那充滿智慧的腦筋。” “快說吧,波洛先生。”賈普說,“别賣關子了。” “首先,如此殘忍的謀殺案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便發生了。但有兩點使我費解,一是黃蜂的出現,别一個是找到了吹管。我曾問過賈普,兇手幹嘛不把兇器從通風口扔出去。我的結論是兇手希望我們能找到吹管。” “另一方面,化驗結果表明死亡是由毒針所緻。于是我閉目自問:将毒針置入頸靜脈最可靠的方式是什麼呢?我立即有了答案: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