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普萊太太,”兩便士說;“不,不會是柯普菜太太。
”
“你為什麼那麼有把握?她也住在薩頓村,當然有可能跟蹤你,看到你做的事。
”
“對,對,可是她的話實在太多了,”兩便士說。
“我不懂,話多踉這個有什麼關系?”
“要是你像我一樣,聽她說過一整夜的話,”兩便士說:
“就會知道像她那樣整天說個不停的人,絕對不可能采取行動。
她還沒走近我,早就開始大聲嚷嚷了。
”
湯米想了想她的話。
“好吧,”他說;“你對這些事一向很有判斷力,那就把柯普萊太太也删掉吧。
還有誰呢?”
“愛默士-派利,”兩便士說:“就是住在‘河邊屋’的那個男人,(那棟房子的怪名字太多了,我隻好用最起初的名字叫它。
)那個友善的女巫的丈夫。
他有點怪怪的,頭腦很簡單,但是力量卻很大,可以敲昏任何人,我甚至覺得有幾次他可能真的想敲昏我——不過隻有天知道為什麼,老實說,他的确比布萊小姐嫌疑大,我覺得布萊小姐隻是那種讨人厭的能幹型女人,在教區裡到處湊熱鬧,什麼事都要插一腳。
除非真的有什麼很強烈的理由,否則像她那種人是不會襲擊别人的。
”她輕輕打個冷顫,又說:“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愛默士-派利就覺得好害怕,他帶我參觀花園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一一總之,不願意背對着他,也不希望夜晚在黑路上碰見他。
他不是那種經常使用暴力的男人,可是要是有什麼東西惹火了他,他随時都會變得很粗暴。
”
“好,”湯米說:“愛默士-派利,算是一号嫌疑犯。
”
“還有他太太,”兩便士緩緩說:“就是那個友善的女巫。
她人很好,我很喜歡她——也希望是她——我想,應該不是她,可是她的确踉一些事情有關……跟那株屋子有關的事。
還有一點,你知道,湯米——我們不知道這些事當中什麼才是重要的,我已經在懷疑是不是所有的事都環繞着那棟房子?那棟房子會不會是中心點?那幅畫——根本沒什麼意義,對不對?湯米。
我想一定是的。
”
“嗯,”湯米說:“我想也一定是。
”
“我到這裡是為了找藍凱斯特太太。
可是這裡好像根本沒人認識或者聽過她這個人,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方向——以為藍凱斯特太太有危險是因為她擁有那幅畫,我想她可能根本沒來過薩頓村,隻不過是剛好買了(或者别人送了她)一幅這裡的房子的畫,而那幅畫卻具有某種意義——在某方面來說,威脅到某一個人。
“可可太太——也就是慕迪太太——跟愛妲姑姑說,她發現‘陽光山脊’有個跟‘犯罪活動’有關的人。
我想那幅畫一定跟犯罪活動、河邊那棟屋子,還有那個也許被殺死在那地方的孩子有關系。
“愛妲姑姑喜歡藍凱斯特太太那幅畫,藍凱斯特太大就把畫送給她——也許還說了不少話,說她在什麼地方得來的,或者誰送給她的,那棟屋子在什麼地方等等——
“慕迪太太認出一個跟犯罪活動有關系的人。
所以被殺掉了。
“你說莫瑞醫生跟你說完可可太太的事之後,又談到幾種兇手的類型,并且舉了一些真實的例子。
其中有個經營養老院的女人——我記得也在報上看過這個消息,可是不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了。
總之隻要老人把錢統統給她,就可以一直住到死,有吃有住,有人照顧,也不用擔心錢。
那些老人的确都過得很快樂——不過通常都不到一年就死了一睡覺的時候死的,死得很平靜。
最後終于引起别人的疑心,她受審之後被判處謀殺罪——可是她一點都不忏悔,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
“嗯,”湯米說:“我也想不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了。
”
“沒關系,”兩便士說:“他又舉了另外一個例子,說有個女管家還是廚子什麼的,她經常換工作地點,有時候很平安,一點事都沒有,”有時候會很多人中毒,别人懷疑是食物中毒,症狀都很合理,有些人也會複原。
”
“她通常會準備好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