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根德巡官也搖搖頭,他說:“你想會是什麼人呢?”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
我們剛才已經把旅館裡客人的名單念過了一遍,都是中年人——很沒什麼道理的,其中有那一個會讓艾蓮娜-馬歇爾比對派屈克-雷德方更喜歡呢?這種事情不可能。
可是,話雖如此,她卻的确是去見什麼人去了——而這個人又不是派屈克-雷德方。
”
溫斯頓喃喃地說道:“你認為她不會隻是一個人出去嗎?”
白羅搖了搖頭,說:“你這樣說是因為你沒有見過那個已經故世的女人,有人曾經寫過一篇論文,談到獨處對各人所有的不同影響。
我親愛的朋友,艾蓮娜-馬歇爾根本就不會獨處的,她隻生活在男人對她的愛慕中,艾蓮娜-馬歇爾今天早上是去見什麼人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溫斯頓上校歎了口氣,搖搖頭說:“唉,我們以後再談理論,現在先把調查工作做完再說。
一定要白紙黑字寫清楚每個人各在什麼地方。
我想我們最好現在先見見馬歇爾的女兒。
她說不定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資料。
”
琳達-馬歇爾手足無措地走進房間,撞在門框上,她的呼吸急促,兩眼瞳孔擴張,她看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小馬,溫斯頓上校禁不住對她感到一陣憐愛。
他想:“可憐的孩子——她終究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這對她來說,想必是很大的震驚。
”
他拉過一把椅子,用很叫對方安心的語氣說:“對不起,要讓你經曆這些事,你叫——琳達,是吧?”
“是的,我叫琳達。
”
她的聲音有種悶悶的喘息聲,一般女學生特有的聲音,她的兩手無助地擱在他面前的桌上——很可憐的一雙手,又大又紅,骨頭很大,手腕很長。
溫斯頓想:“孩子不該牽扯到這種事情裡來,”他用撫慰的語氣說:“這些事情沒什麼好緊張的,我們隻要你把你所知道而我們大概可以用得到的資料告訴我們,如此而已。
”
琳達說:“你是說——關于艾蓮娜的事?”
“是的,你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她?”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艾蓮娜一向很晚才下樓來,她都在床上吃早餐的。
”
赫邱裡-白羅說:“你呢?小姐。
”
“哦,我很早起床,在床上吃早飯好無聊。
”
溫斯頓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早上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呃,我先去遊了會泳,然後吃早飯,再跟雷德方太太去了鷗灣。
”
溫斯頓說:“你什麼時候和雷德方太太動身去的?”
“她說她十點半在大廳裡等我,我當時怕會遲到,結果沒有,我們大約是在二十七分左右動身的。
”
白羅說:“你們到鷗灣做什麼?”
“哦,我在身上搽了油,行日光浴。
雷德方太太畫畫。
後來,我到海裡遊泳,克莉絲汀回旅館去換衣服,準備打網球。
”
溫斯頓盡量用很随便的語氣問道:“你還記得那大約是幾點鐘嗎?”
“雷德方太太回旅館的時候?十二點差一刻。
”
“你能确定是這個時間——十二點差一刻?”
琳達瞪大了眼睛,說道:“哦,确定的,我看了表。
”
“就是你現在戴着的這隻表?”
琳達低頭看了下手腕,“是的。
”
溫斯頓說:“借給我看看好嗎?”
她把手伸了出來,他将自己的表伸過去比較了一下,再對對旅館牆上的鐘,他微笑道:“準得一秒不差。
然後你就去遊泳了?”
“是的。
”
“你再回旅館是——什麼時候?”
“差不多一點鐘左右,我——後來——我就聽說了——艾蓮娜……”她聲音哽咽。
溫斯頓上校說:“你——呃——和你後母之間相處得還好嗎?”
她一言不發地對他看了一分鐘,然後說道:“哦,還好。
”
白羅問道:“你喜歡她嗎?小姐?”
琳達說:“哦,喜歡。
”她又加上一句:“艾蓮娜對我很和藹。
”
溫斯頓有點不安地說:“不是個很殘忍的後娘,呃?”
琳達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溫斯頓說:“那好,那好。
你知道,一個家裡有時會有些問題——嫉妒啦,什麼的,女兒跟爸爸之間原本像好朋友一樣,後來他一心招呼新娶的太太,做女兒的心裡就不大舒服了。
你可沒有這種感覺吧?呃?”
琳達瞪着他,一副真誠的樣子說:“啊,沒有。
”
溫斯頓說:“我想你父親——呃——心都在她身上吧?”
琳達很簡單地說:“我不知道。
”
溫斯頓繼續說道:“我剛才也說過,家裡會有各式各樣的問題,吵架——争鬧——這一類的事,要是夫妻之間有什麼争執,對做女兒的來說,總不免尴尬。
有沒有過這類的事?”
琳達很清楚地問道:“你是不是說,我爹和艾蓮娜有沒有吵過架?”
“呃——是的,”溫斯頓心裡暗想:“這種鬼差事——對一個孩子盤問她父親的事,我為什麼要幹警察呢?媽的,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
琳達很肯定地說:“啊,沒有。
”她又加上一句說:“爹不跟人吵架的,他不是那種人。
”
溫斯頓說:“呃,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