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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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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員。

     “啊,我的好朋友,”鮑克先生叫了起來,“請進來吧。

    我們正需要你哩。

    ” 坐在窗口的小個子男人沿坐椅挪動了一下位置,波洛擠過那個另外兩個人在他朋友的對面坐了下來。

     鮑克先生臉上的表情,正如他要表現出來的那樣,使他有了強烈的想法。

    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不平常的事了。

     “出了什麼事了?”他問道。

     “這一下你問得好。

    首先,這雪──這停車。

    而現在──” 他停下了──從那列車員身上發出一種壓制住的喘息。

     “現在怎麼啦?” “而現在又有一個旅客死在卧鋪上──被刺。

    ” 鮑克先生帶着一種鎮靜的絕望說。

     “一個旅客?哪個旅客?” “一個美國人。

    一個叫做──叫做──”他查閱了一下面前和筆記本。

    “雷切特──不錯──是雷切特吧?” “是的,先生。

    ”列車員哽塞着說。

     波洛朝他一看。

    他的臉色白得象白垩土。

     “你最好還是讓他坐下來吧,”他說,“要不,他也許要暈倒了。

    ” 列車長稍微挪了挪,列車員一屁股坐在角落裡,把自己的臉埋在雙手之中。

     “啊!”波洛說“事情很嚴重!” “這當然嚴重。

    首先,謀殺──它本身是一樁重大的不幸事件。

    可是不僅如此。

    情況不同尋常。

    我們是待在這兒,處于停車的情況下。

    我們可能在這兒呆上幾小時──也可能不是幾小時──而是幾天!另一個情況,我們經過的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有該國的警察在車上。

     可是在南斯拉夫──沒有。

    你理解了吧?” “這是一種十分困難的境況。

    ” “還有更糟糕的要說。

    康斯坦丁大夫──我忘了,我還沒有給你介紹──康斯坦丁大夫,波洛先生。

    ” 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男人點了點頭,波洛也點頭回禮。

     “康斯坦丁大夫認為是在上午一點鐘左右死的。

    ” “在這個問題上,難以說得很确切,”大夫說道。

    “可是我認為,我可以明确地說,死亡發生在半夜十二點到淩晨兩點之間。

    ” “最後看到這位雷切特先生還活着,是在什麼時候?”波洛問道。

     “據說在一點差二十分左右,他還活着,當時他和列車員說過話。

    ”鮑克先生說。

     “這很正确,”波洛說,“經過情況我親自聽到。

    是知道的最後一個情況嗎?” “是的。

    ” 波洛轉身朝向大夫,大夫繼續說:“雷切特先生包房的窗戶發現開得很大,使人引起猜想,兇手是從那條路逃走的。

    但是,我認為,打開窗戶是種假象。

    任何一個從那條路離開的人,都會在雪地裡留下明顯的足迹。

    可是沒有。

    ” “發案──是什麼時候?”波洛問道。

     “米歇爾!” 列車員站了起來。

    他的臉看上去仍舊蒼白、驚恐。

     “把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這位先生。

    ”鮑克先生命令道。

     他有點結結巴巴地說道:“雷切特先生的傭人,今天早上去敲了幾次門。

    都沒有答應。

     後來,也就是半小時以前,餐車侍者來了。

    他想要知道先生要不要午餐。

    這時候是十一點鐘。

    ” “我用我的鑰匙為他開門。

    可是裡面的鍊條搭上了,而且還上了鎖。

    沒有人答應,裡面很靜,很冷──可是很冷。

    窗開着,飄進了雪花。

    我想,也許先生暈過去了。

    我去叫來了列車長。

    我們敲開鍊條進去一看。

    他已經──啊!真可怕!” 他又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門是鎖着的,裡面還用鍊條搭住,”波洛若有所思地說。

    “那麼會不會是自殺──呃?” 希臘大夫一聲冷笑。

     “有朝自己身上捅十刀──十二刀──十五刀自殺的人嗎?”他問道。

     波洛的眼睛睜大了。

     “這知說來,兇手很殘忍。

    ”他說。

     “是個女人,”列車長說,他第一次開口。

    “根據這一點,這是個女人。

    隻有女人才會那樣戳。

    ” 康斯坦丁大夫沉思地扭歪了臉。

     “她必須是一個身體十分強壯的女人,”他說,“我不願從技術上來說──那隻會把事情搞亂──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其中有一、兩刀是戳得很有力的,戳穿了骨頭和肌肉上堅硬的韌帶。

    ” “顯然,這不是一種科學的作案。

    ”波洛說。

     “還有更不科學的哩,”康斯坦丁大夫說,“這麼許多刀好象都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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