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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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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戳的嗎?” “一年輕力壯的女運動員,也許能戳這兒刀,特别是在她處于強烈感情的支配之下時。

     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不太可能的。

    ” 波洛沉默了一、兩分鐘。

     對方急切地說:“你能理解我的觀點麼?” “完全理解,”波洛說,“事情開始變得一清二楚了!兇手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她是軟弱無力的,這是個女人,這是個慣用右手的人,而這是個卻是個慣用左手的人──嘿!這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他突然氣沖沖地說:“那麼這個被害者──在這整個過程中做點什麼呢?他叫喊了嗎?他掙紮了嗎?他自衛了嗎?” 他伸手到枕頭底下,抽出一支連發手槍,就是雷切特前天給他看過的那支。

     “你瞧,子彈滿滿的。

    ”他說。

     他們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雷切特白天空的衣服挂在牆上的衣鈎上。

    由盥洗盆蓋架成的小桌子上放着各種東西──浸在一杯水裡的假牙,另外一隻空杯子,一瓶礦泉水,一隻很大的長頸瓶,一隻煙灰缸,裡面有一個雪茄煙的煙蒂和些燒焦的紙片;還有兩根燃過的火柴。

     大夫拿起空杯子嗅了嗅。

     “被害者的沒有反應,這兒有了解釋了。

    ”他從容不迫地說。

     “麻倒的?” “是的。

    ” 波洛點點頭。

    他撿起兩根火柴,仔細作了檢查。

     “你也找到線索了?”矮個子大夫熱切地問道。

     “這兩根火柴樣子不同,”波洛說,“這一根比那一根扁。

    你看得出嗎?” “這是列車上的那種,”大夫說。

    “紙殼裝的。

    ” 波洛在雷切特的一個個衣袋裡摸着。

    一會兒,掏出了一盒火柴。

    他拿它們作了仔細比較。

     “比較圓的一根是雷切特先生擦過的。

    ”他說,“讓我們看看他是否還有比較扁的這種。

    ” 但是,經過進一步搜尋,沒有尋到别的火柴。

     波洛的眼睛朝包房裡四處打量着。

    他的眼睛閃閃放光,象鳥一般敏銳。

    使人感到沒有什麼能夠逃過他們的搜查。

     他輕輕地驚叫了一聲,俯身從地闆上撿起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小方細棉布,很精緻。

    角落裡繡着一個起首字母──H。

     “一塊女人的手帕,”大夫說,“我們的朋友列車長是對的。

    有個女人與這個案子在牽連。

    ” “而且還十分适合地留下了她的手帕!”波洛說,“完全象書上和電影裡說的一樣──而且對我們來說,事情甚至還要容易,上面還有一個起首字母哩。

    ” “我們真走運!”大夫大聲叫了起來。

     “是麼?”波洛說。

     他的語氣中,有點什麼使他感到意外。

     可是沒等他問明,波洛又一次俯身向地闆。

     這一次,他手裡拿的是──一根煙鬥通條。

     “這大概是雷切特先生的财産吧?”大夫提也說。

     “他的任何一隻衣袋裡都沒有通條,而且也沒有煙絲或者煙絲袋。

    ” “那麼這是一條線索了。

    ” “是啊!很明顯。

    而且又丢得很合時宜。

    不過注意,這是一條男性的線索!不能抱怨這件案子沒有線索了。

    現在已有了充裕的線索了。

    順便問一聲,那兇器你是怎麼處置的?” “兇器的影子都沒有。

    兇手一定随身把它帶走了。

    ” “我想知道為什麼。

    ”波洛沉思着。

     “嗨!”大夫正靈巧地在探索死者睡衣的口袋。

     “我把這個給疏忽掉了,”他說,“當時我解天上衣的鈕扣,就徑直把它扔到後面去了。

    ” 他從胸袋裡掏出一隻金表。

    表殼癟進,時針正指在一點一刻上。

     “你瞧!”康斯坦丁熱切地叫了起來,“這給我們指明了作案時間。

    同我的推測一緻。

     我說的是半夜十二點到淩晨兩點之間,大概在一點鐘左右,雖然在這種問題上,很難說得很确切。

    好了!有了證據啦。

    一點一刻。

    這就是作案時間。

    ” “是啊,有可能。

    完全有可能。

    ” 大夫迷惑不解地朝他瞧着。

     “請你原諒,波洛先生。

    我可不太明白你的話。

    ” “我不明白自己的話,”波洛說,“我會都不明白,而且,正如你所覺察的,這使我也感到苦惱。

    ” 他歎了一口氣,俯身在小桌子上,仔細檢查燒焦的紙片。

    他自言自語地咕哝着。

     “現在需要一隻老式的女人帽盒。

    ” 康斯坦丁大夫一下子不知道怎麼來對待他這句古怪的話才好。

    然而,波洛沒有時間讓他發問了。

    他打開通往過道的門,叫喚列車員。

     那人跑步趕到。

     “這節車廂有多少婦女?” 列車員扳着手指計算。

     “一、二、三……六個,先生。

    一位美國老太太,一位瑞典太太,年輕的英國小姐,安德烈伯爵夫人,還有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她的女傭人。

    ” 波洛考慮了一下。

     “她們都有帽盒嗎?” “有,先生。

    ” “給我去拿來──讓我看看──,瑞典太太和那個女傭人的。

    我隻打算要這兩隻。

    你可以告訴她們,這是一種海關規則──到底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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