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咬着嘴唇,掉開了頭。
特拉斯克吓得扭過臉去。
接着,衆人又機械地挪回到角落中,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維利示意克勞舍過來。
“情況怎麼樣了?”
保安主任一笑。
“别擔心,都搞定了。
我把手下人都調到底層來了,他們已經疏散了人群。
一切都井井有條。
有我比爾·克勞舍在,你就放心吧,警官!不會太麻煩你們的,這可是實話。
”
維利咕哝道:“好吧,那我們就在這兒等着,你去辦件事,用繩子把這附近的一大片地方圍上,将所有閑人清理出去。
現在關店門可能有些晚了,起不了什麼作用,兇手肯定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快去吧,克勞舍!”
保安主任點點頭,剛一轉身,卻又轉了回來。
“喂,警官——認識地上的女人嗎?沒準你能給我們幫個忙。
”
“是嗎?”維利冷冷一笑。
“真不知道這個忙該怎麼幫。
不過,她是弗蘭奇的老婆,嘿,這下可有熱鬧瞧了!”
“不!”克勞舍頓時洩了氣。
“弗蘭奇的老婆,呃?這事鬧到老闆頭上了……我的天!”他偷偷瞟了眼癱坐在椅子上的弗蘭奇。
不一會兒,櫥窗裡的人便聽見了他的吆喝聲,他正在外面發号施令。
櫥窗裡靜悄悄的。
角落裡的那群人一動不動地站着。
女黑人和弗蘭奇都已恢複了知覺——女人緊縮在護士硬挺的裙邊,驚恐地轉着眼珠子。
弗蘭奇臉色蒼白,半躺在椅子上,格雷在邊上低聲勸慰着他。
格雷那奇怪的活力似乎也已喪失殆盡。
麥克肯茲緊張的目光越過普魯提的肩頭,落在了女屍身上。
維利示意他過來。
“你是商店經理麥克肯茲?”
“是的,警官。
”
“我們得采取行動,麥克肯茲先生。
”維利冷冷地打量着他。
“鎮靜些,總得有人保持清醒。
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經理挺直了身子。
“聽着,這事很重要,絕對不許打折扣。
”他壓低了聲音。
“所有員工都不許離開大樓——這是第一件事,走了人,我唯你是問。
第二,查清所有不在崗員工的去向。
第三,列出今天未來上班的人員名單,并寫明原因。
趕緊去辦!”
麥克肯茲低聲稱是,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拉瓦利正和威弗說着什麼,維利将他拉到了一邊。
“你似乎還主點事兒,能問問你是什麼人嗎?”
“我是保羅.拉瓦利,目前正在五樓舉辦個人現代家具展。
這屋子是我展出的一個樣品房。
”
“明白了。
嗯,你很冷靜,拉瓦利先生。
這死去的女人是弗蘭奇太太嗎?”
拉瓦利看着别處。
“是的,警官。
毫無疑問,我們都很震驚,她究竟是怎麼到……”他突然咬住了嘴唇,不再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她是怎麼到這兒的?”維利冷冷地問道。
“嗯,這倒是個難題,不是嗎?我——等一下,拉瓦利先生。
”
他轉身快步走到門口,将一群新來者迎至屋中。
“早上好,警官。
早上好,奎因先生。
您終于來了,先生,這兒簡直亂套了。
”他閃到一旁,大手一揮,指着屋中的諸位,又示意警官看着整間屋子。
“精彩吧,呃,先生?不像案發現場,倒更像個靈堂!”維利難得說上這麼多話。
理查德警官短小精悍,看上去就像一隻白頭鳥。
他的目光追随着維利的大手。
“我的天!”警官有些生氣了。
“怎麼讓這麼多人進來?你是怎麼搞的,托馬斯?”
“警官。
”維利低沉的聲音在警官耳邊響起,“我認為,這可能……”他的聲音化成了耳語。
“對,對,我明白,托馬斯。
”警官拍了拍他的手臂。
“一會兒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