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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走出櫥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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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為止,我都一直在想一些更直接的問題。

    我這兒有四個有趣的小謎題需要向你解釋一下。

    聽仔細了。

    ” “第一個謎題可能是四個之中最重要的。

    ”他看了眼記錄,開始了他的闡釋。

    “弗蘭奇夫人的那把鑰匙是個謎。

    我們對事件發生順序已經有了一個很清楚的認識。

    夜班員奧弗萊赫提昨晚 11點50分左右見到被害人時,她還拿着那把鑲金片的鑰匙。

    此後,沒人再見過她。

    今天中午12點15分,人們再見到她時,她已經死了——人還在店裡,但鑰匙卻從犯罪現場不翼而飛。

    這就給我們提出了問題:為什麼鑰匙不見了?從表面上看,這問題很簡單,隻要仔細找,肯定就能找到,是吧?但是——請注意可能性。

    這時,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鑰匙的消失與案子有關,與兇手更是有着直接的聯系。

    兇手不見了,鑰匙也不見了。

    不難想象,二者是一起消失的。

    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姑且假設這是事實——兇手為什麼要拿走鑰匙?顯然,這個問題我們還無法回答。

    但是——我們現在知道了,兇手手中有把鑰匙,這把鑰匙能打開某套寓所的大門——而這套寓所,就是弗蘭奇先生在六樓的私宅。

    ” “确實如此,”警官小聲說道。

    “多虧你建議派個弟兄上去看門。

    ” “我早就想到這點了,”埃勒裡說道。

    “但另外有件事一直困擾着我。

    我老琢磨着:鑰匙的消失是否意味着屍體是從别的什麼地方轉移到這間櫥窗裡的?” “這簡直令人無法接受,”警官反對道。

    “我看不出二者之間有何聯系。

    ” “咱們别争了,”埃勒裡低聲說道。

    “我已經看到了一個非常、非常有趣的可能,它将證明我的懷疑是合情合理的。

    另外,瑪麗安·弗蘭奇的紗巾似乎也證實了我的猜想。

    我很快就能查清事實——到那時,我就可以更确切地證明剛才的假定……咱們談談第二個謎題吧。

    ” “把這兒當成作案現場是很自然的想法,因為我們在這兒發現了屍體。

    這是理所當然的!人們通常不會對此有任何疑問。

    ” “不過,我覺得有些怪,”警官皺着眉說道。

     “啊!是嘛,呃?聽完我的解釋,你也許會明白些的,”埃勒裡笑道。

    “我們走進這屋,看到了一具屍體,于是我們就斷定:這是作案現場。

    但緊接着,我們就開始動腦筋了。

    普魯提說那女人死了将近有12個小時了。

    而屍體被人發現時,剛過正午。

    這就是說,弗蘭奇夫人身亡時,時間剛過午夜12點。

    換而言之,兇手是在午夜後不久作的案。

    請注意,不管怎麼說,作案時間都是在深夜。

    在這麼個時候,整座大摟中的這個櫥窗又是個什麼樣子呢?一片漆黑!” “那又怎樣?”警官漠然問道。

     “你好像沒把我的表演當回事,”埃勒裡笑了起來。

    “我再說一遍,一片漆黑。

    而我們現在正假設這個櫥窗是作案現場。

    我們在這櫥窗裡徘徊,自問道:這兒有光亮嗎?如果有,那這兒肯定就是作案現場了。

    門是關着的,而朝向大街的這一面又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即使有光亮,櫥窗外也是看不見的。

    我們做了調查,結果發現——沒有光亮。

    那麼多的燈具,那麼多的插口——就是沒有燈泡。

    實際上,我甚至懷疑它們是否接了電線。

    這樣一來——我們突然發現,兇手是在一片漆黑中作的案。

    怎麼——你覺得這個想法有問題?我也一樣!” “沒準他用的是手電之類的東西,”警官提出了反對意見。

     “确實有可能,我也曾這麼想過。

    于是我又自問:如果這是作案現場,那麼,在案發前,這兒必然發生過一些先導性事件,隻有這樣才合乎邏輯。

    一起案子的發案過程應包括會面、可能的争執、動手殺人,而在這起案例中,還包括将屍體塞進一個非常奇怪而又很不方便的地方——一張壁床裡……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打着手電筒進行的!對此,我隻能效仿那位聞名遐迩的塞蘭洛,說聲:謝謝,但是,不!” “他當然也可能帶着燈泡嘛,”警官咕哝了一句。

    父子倆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埃勒裡又恢複了嚴肅。

    “好吧,咱們暫且把照明這種小事擱到一邊。

    你也承認這事聽起來不大可能吧?” “現在,咱們來看看那個有趣的小玩意,”他接着說道,“那支刻着字母C的口紅。

    它是我的第三個謎題。

    從許多方面看,它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義,我們能直接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刻有字母C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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