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了!”威弗抗議道。
“昨晚下班前,我還在這兒刮了臉。
我沒取出刀片。
所以我覺得這事有些怪。
”
“你就這一把刀片?”
“是的。
其他的都用完了,想着要帶些來的,但今天早上又忘了。
所以,當我想刮胡子時,卻不見了工具。
刀片失蹤了!聽起來很可笑,不是嗎?我昨天特意把刀片留在剃須刀裡,因為以前也曾有過忘帶刀片的時候,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總是湊合着用舊刀片刮了臉。
”
“你的意思是,它絕對丢了?你肯定沒把它拿出來?”
“絕對肯定。
我把它擦幹淨後,又裝了回去。
”
“你該不會是把它弄壞了吧?或者發生了諸如此類的事?”
“絕對沒有,埃勒裡,”威弗耐心地答道。
“那個刀片肯定是放在剃刀具裡了。
”
埃勒裡笑着打趣道:“這可麻煩了,所以你的臉就變得如此這般毛絨絨的了?”
“可不是嘛。
整整一天,我連出去刮個臉的工夫都沒有。
”
“似乎是挺怪的,”埃勒裡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是說你竟然隻在吊櫃裡擱一把刀片。
弗蘭奇的刀片呢?”
“他從不自己修面,”威弗答道,稍稍有些不自在。
“從不親自動手。
每天早上都有專門的理發師替他服務。
”
埃勒裡沒再說什麼,他打開吊櫃,取下裝剃須刀的木盒。
他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裡面的純銀剃須刀,但沒發現什麼特别之處。
“今天早上你動過這把剃須刀嗎?”
“什麼意思?”
“你把它從盒裡取出來過嗎?”
“喔,沒有!我根本就沒動過。
當我發現刀片不見時,就懶得再動它了。
”
“這事可真有意思。
”埃勒裡捏着剃須刀刀柄的頂端,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它的銀制表面。
他将刀具舉到眼前,往金屬表面上吹了口氣,刀具上立刻蒙上了一層霧氣。
“沒有指紋印記,”他說道,“無疑是被擦掉了。
”他突然微笑道。
“昨天夜裡,有人來過這兒,一個鬼魂,一個幽靈,我們找到了迹象,老兄。
他,她,或者他們,非常謹慎,不是嗎?”
威弗大聲笑了起來。
“這麼說,你認為我那把失竊的刀片和這複雜的案子有關喽?”
“我思,”埃勒裡一本正經地說道,“故我知……記住這話,韋斯特利。
記得你剛才在樓下時說過,昨晚快7點了你才離開這兒。
那麼,刀片失竊的時間應該是在昨晚7點到今早8點30分之間。
”
“驚人的推理!”威弗低聲嘲諷道。
“要想當偵探,是不是都得學會這招?”
“笑吧,你這惡棍!”埃勒裡放作嚴肅地說道……他站在那兒陷入了沉思,樣子怪怪的。
“咱們去下一間屋子看看吧,”他用一種全新的語氣說道。
“我開始看到一絲光明了。
雖然還很遙遠,但是——不管怎樣,總算有一線希望了!孩子,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