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人耳目罷了,警官。
”克勞舍顯得信心百倍。
“見鬼去吧!以為弄一雙鞋和一頂帽子擱在那兒就能騙得了人!不,先生,别告訴我是卡莫迪小姐幹的。
我現在不相信,将來也不會相信的。
我是憑常識這麼說的,這是實話。
女孩殺死自己的媽!不可能,先生!”
“嗯,多少有些道理。
”警官故作莊重地說道。
“你在分析這個案子時,是怎麼看瑪麗安·弗蘭奇小姐的圍巾的,克勞舍?你覺得她和這案子有關嗎?”
“誰?那個小丫頭?”克勞舍不屑地嗤了一聲,解釋道。
“這又是栽贓陷害,要不就是她不小心落在這兒了。
不過,我還是認為,是有人栽贓。
這是事實!”
“那麼,按照福爾摩斯的說法,”埃勒裡插嘴說道。
“你該說,這是個什麼樣的案子來着?”
“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先生。
”克勞舍振振有詞。
“但這案子看起來确實像是一起謀殺綁架案。
看不出還能有什麼别的解釋。
”
“謀殺綁架?”埃勒裡笑道。
“這個想法不錯。
你剛才說得很好,克勞舍。
”
保安主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直緘默不語的威弗長噓了口氣。
這時,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談話終止了。
門口站崗的警察打開門,外面走進了一個幹癟的小個男子。
他頭上光秃秃的,手裡拎着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下午好,吉米!”警官歡快地打着招呼。
“是給我們帶東西來了嗎?”
“當然,警官,”小老頭的聲音短促刺耳。
“我是以最快速度趕來的。
——你好,奎因先生。
”
“見到你真高興,吉米,”埃勒裡一臉的殷切期望。
恰在這時,一群攝影師和指紋鑒定員擁進了書房。
他們都已穿戴整齊,工具也已收拾妥當。
“吉米”又和這群人—一打過招呼。
“這兒的活都幹完了,警官,”一位攝影師報告道。
“還有指示嗎?”
“目前還沒有。
”老奎因轉向指紋調查員。
“你們找到什麼了嗎?”
“發現了許多指紋。
”有人報告道。
“但幾乎都集中在這間屋裡。
牌室裡一個都沒找到,卧室裡隻找到弗蘭奇先生的幾個指紋。
給你。
”
“從這屋的指紋裡找到什麼了嗎?”
“這很難說。
如果整個上午董事們都呆在這屋裡,那他們都有理由留下指紋。
我們得找這些人核對指紋才能最後證實。
沒事了吧,警官?”
“去吧。
不過,對這事可得上點心,孩子們。
”他揮揮手,示意衆人可以走了。
“再見,克勞舍。
再見。
”
“太好了。
”克勞舍喜滋滋地跟在警察後面一塊出去了。
屋内隻剩下警官、威弗、埃勒裡和那個叫“吉米”的人。
四人站在屋子中央。
奎因警官手下的幾名偵探在前廳裡閑逛着,小聲聊着天。
警官小心翼翼地關上通往前廳的門,又匆匆趕了回來,一邊走還一邊急促地搓着雙手。
“威弗先生……”他說道。
“沒關系,爸。
”埃勒裡溫和地勸道。
“沒必要對威弗保密。
吉米,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說,趕緊說,說得生動些,不過,首先要快。
說吧,詹姆士!”
“好吧。
”“吉米”猶疑地搔了搔他的光腦袋。
“你們想知道些什麼?”他伸手從包裡掏出了一件用柔軟的棉紙精心包裹着的物品。
他小心地打開包裹,一個瑪瑙書檔露了出來。
他又打開另一個包裹,将兩個書檔并排放在弗蘭奇辦公桌的玻璃桌面上。
“書檔,呃?”老奎因嘀咕道。
他好奇地俯下身去,仔細查看着毛氈與石塊相接處隐約可見的漿糊痕迹。
“看瑪瑙石。
”埃勒裡提示道。
“吉米,我給你送去的那些裝在玻璃紙袋裡的白色粉末是什麼東西?”
“普通的指紋粉。
”“吉米”即刻答道。
“是白色的那種。
至于說它是怎麼到那兒的,沒準你能做出解釋。
我可不能,奎因先生。
”
“現在還不能。
”埃勒裡笑道。
“指紋粉,呃?你後來在漿糊裡又找到些了嗎?”
“差不多全讓你找到了。
”秃頂小個子說道。
“不過,還是找到了一些。
我還發現了一些異樣物質——當然,主要是灰塵。
但那些粉末确實是指紋粉。
除你的指紋外,兩個書檔上都沒留下其他指紋,奎因先生。
”
警官看看“吉米”,又看看威弗,再看看埃勒裡,臉上浮現出如夢初醒的神色。
他伸手摸索着鼻煙盒,稍稍有些緊張。
“指紋粉!”他驚問道。
“是否可能是……”
“不,你所想的我已經想到了,爸。
”埃勒裡嚴肅地說道。
“我發現漿糊上的粉末時,警察還沒進這屋子。
實際上,我當時就猜到了它們是什麼,但我當然希望能确定一下……不,如果你認為書檔上的指紋粉是你手下人灑上去的,那你就想錯了。
這絕對不可能。
”
“你顯然已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麼了?”警官激動得連聲音都有些發尖了。
他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