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了保镖。
後者發現了一些道恩的可疑活動,于是對他的住宅進行了暗中搜查。
但是,除一記事簿外,未發現任何可疑物證。
記事簿中用隐語記述了他與卡達西的相互關系。
“卡達西本人毫無隐瞞地确認了這一初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承認他曾以利率百分之六的條件借給道恩一筆巨款,償還期為道恩得到姐姐遺産中應得的份額之後。
“卡達西在審訊時态度放肆。
他申明,在此事中他無所恐懼,也無所隐瞞,而且他是按現行法律放債的,因此并無任何違犯規定之處。
“巡官問:‘您從來沒有誘使别人稍許加速道恩夫人的死亡以取口您的債款嗎?’“卡達西答:‘您知道我是不會這樣幹的。
’“經反複訊問,卡達西供認:不久前他曾要求亨德利克·道恩還款:他還供認:如果道恩就其姐姐被害一案沒有把所知道的全供出來,他并不感到奇怪。
“巡官問:‘小維裡、卓·海克和斯納佩爾是怎麼回事?’“卡達西答:‘您已經把他們關起來了!不過他們和此案毫無關系,巡官。
他們隻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在醫院裡保護我。
你們手裡并未掌握他們犯罪的證據。
’“巡官問:‘您現在希望保護道恩先生的生命嗎?’“卡達西答:‘他象新生嬰兒一樣,非常安全。
難道您以為我願意失去我的十一萬美元嗎?’“結論:卡達西有無可指摘的旁證──謀殺發生時,他處于麻醉中。
小維裡、卓·海克及斯納佩爾等,除謀殺時在醫院中外,并無任何證據說明他們有犯罪行為。
估計他們與謀殺案沒有任何牽連。
”
秘書小心翼翼地把第一份報告放到桌上,咳嗽了幾聲,又拿起下面的一份。
“還是一場空,”總監咕賊說。
“這個卡達西滑得象條鳗魚,市長先生。
不過他若是知道什麼情況,奎恩也能從他嘴中掏出來。
”
“好吧,”市長打斷他的話說,“這種樂觀主義對我們并沒有什麼益處。
讀下面一份報告吧。
”
秘書開始讀:
“《關于路席斯·丹甯博士的報告》“對路席斯:丹甯博士的審訊于十一時五分在荷蘭紀念醫院丹甯的辦公室進行。
該人被控于星期一晚上與薩拉·法勒進行秘密約會。
被審訊人神情激動,但拒絕講出會見目的和談話性質,他肯定他說,這次會見純屬個人私事,與謀殺案毫不相幹。
無論以逮捕相威脅或善意規勸都未奏效,他聲明,他準備承擔任何屈辱,但警方如果對他诽謗或毫無根據地逮捕,他威脅說要起訴。
拘留他既無根據,也無理由,關于他是否與法勒很熟的問題,他沒有做出令人滿意的口答,隻是說:‘不很熟。
’詳細情形他拒絕回答。
“采取的措施:派專人審訊丹甯全家。
“丹甯夫人稱:星期一晚上确見法勒來訪,但她覺得這是患者正常的求醫。
她對法勒隻是表面了解,還是從前在與死者的交際中相遇過。
“艾迪特·丹甯在薩拉·法勒逗留的半小時内不在家。
“女仆供認,丹甯博士是在他的書房接待法勒的。
他們關起門來談了半個小時。
法勒同丹甯談話後,便回家了。
“結論:由于未熊澄清法勒和丹甯的談話内容,理應對他們繼續審訊。
現沒有根據認為他們的談話與案情有關,盡管他們對其内容保密。
法勒和丹甯現在正受到監視。
以後的情況容再彙報。
”
“暫時沒有任何線索,”市長帶着不滿的腔調低聲說。
“總監,如果你們象目前這樣沒有新的進展,我對您領導的部門是不會感到欽佩的。
諸問,這個奎恩處理此案能夠完全勝任嗎?”
區長在椅子上把身子往前湊了湊。
“您請不要着急,”他忿忿他說,“我們不應該要求這位于練的老手創出奇迹般的迅速。
破案有規定的時效,哪能這樣呢,才三十個小時嘛。
他過去沒有遺留過一件沒偵破的案件。
”
“還不僅是這一點,”總監闆着面孔插進來說。
“市長先生,這回并不是一般的流氓行兇,警察局容易從知情人處得到情報。
目前是非同小可的謀殺案。
”
“下一份報告是關于誰的?”
“關于艾迪特·丹甯。
”秘書一本正經地把文件翻得籁籁作響,然後又毫無表情地讀起來:
“《關于艾迪持·丹甯的報告》“該人未有可疑迹象。
她在星期一早晨的活動無可非議。
她多次短時間離開醫院,然後又返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