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我的房子就在你隔壁。
”
宋曉峰心中記着剛才他呼号的事,沖口而出,問道:“你剛才沒有碰到什麼麻煩吧?”
蘭鷹武中秀一笑道:“我睡得很好,剛才醒來,那有什麼麻煩。
”
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反問道:“你沒有出什麼事吧?”
宋曉峰歎息了一聲,道:“大哥,剛才發生的事,小弟真羞于出口。
”
蘭鷹武中秀一震道:“你出了什麼事?”
宋曉峰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出來,接着,道:“我現在隻奇怪我房中的燈,原是點得好好的,為什麼會忽然熄滅了,否則,小弟就不會誤闖到洪小姐房中去了。
”
蘭鷹武中秀雙眉一蹙,眼睛望着桌上那盞琉璃燈,道:“這是一盞琉璃燈,照說就是有一點風,也吹不息,除非有人故意把它弄息……”
說話之間,蘭鷹武中秀才想起,桌上的琉璃燈未再點燃,于是伸手揭開琉璃燈罩,一火摺子,向燈芯上點去,那知燈芯燒紅了,卻是點不亮燈。
蘭鷹武中秀淡淡的道:“燈油沒有了。
”
宋曉峰“嗯!”了一聲,道:“那是說這燈是油盡而息滅的,不是人為的了。
”
蘭鷹武中秀一點頭道:“不錯,看來我剛才推論的話,被當前的事實推翻了。
”
宋曉峰沉思了一陣,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道:“如果沒有人從中弄鬼,小弟就寬心了。
”
蘭鷹武中秀皺了一皺眉頭道:“你不覺得事情發生得太巧了麼?”
宋曉峰道:“事情或許有點巧,但小弟一生遭遇的巧事,還有比這更巧的,比這更不可理喻。
”
話聲忽然一頓,沉吟了一下,接道:“大哥,你說洪立宇的人到底如何?”
蘭鷹武中秀道:“洪立宇能崛起江南綠林道上,自然不偶然。
”
宋曉峰道:“小弟覺得他這人還不錯。
”
蘭鷹武中秀一笑道:“你是說他今夜沒有借題發揮,為難你?”
宋曉峰道:“大哥,你想想小弟當時的處境,多尴尬!多難過,他隻要說一句重話,小弟便無容身之地,就憑這一點,可以看出他為人分是非,明事理。
”
蘭鷹武中秀無法反駁宋曉峰的活,但心裡總不以為然,隻好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宋曉峰一早起來,梳洗完畢,外面廳中就響起了鐵臂蒼龍丁大昌撩亮的笑聲,道:“丁幫主,起來了麼?”
宋曉峰迎出房外,隻見鐵臂蒼龍丁大昌竟然穿了一身長袍馬挂,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宋曉峰因對洪立宇有了主觀上的改變,便收起了撩揚面的架子,微笑道:“丁幫主這身打扮,洪寨主可是又要舉行什麼大禮?”
鐵臂蒼龍丁大昌見宋曉峰改換了和易迎人的态度,大受感染,恢複了魯莽英雄豪放,哈哈一笑道:“法主,您猜猜看?”
話聲方落,蘭鷹武中秀掀簾走了出來,笑口接道:“想不到丁大幫主你也學會了賣關子了。
”
接着雙目一亮,怔怔的望着鐵臂蒼龍丁大昌:“啊!”的發出一聲驚訝之聲,道:“丁幫主,你這是做什麼?”
話聲疑訝之中頗有調侃的意味,最是那兩道眼神,看得鐵臂蒼龍丁大昌通身不自在。
鐵臂蒼龍丁大昌打了一個哈哈,自嘲的道:“老夫是沐猴而冠,脫不了賊胎……可是,今日是小弟最光榮的日子,武兄不要見笑。
”
蘭鷹武中秀笑道:“原來如此,小弟先向幫主道賀了。
”接着,雙拳抱了起來,就要行禮。
鐵臂蒼龍丁大昌搖手不疊的道:“現在且莫忙道賀,小弟的“光榮”還沒到手哩?”
蘭鷹武中秀啞然而笑道:“你丁大幫主的‘光榮’,什麼時候才能到手?”
鐵臂蒼龍丁大昌含笑道:“快了!快了!”
忽然,抱拳向宋曉峰作了一個揖道:“屬下這‘光榮’尚懇法主恩賜。
”
宋曉峰一愣道:“什麼‘光榮’?這話從何說起?”
鐵臂蒼龍丁大昌面色一正,道:“洪寨主有一位千金,年方二九,長得貌若天仙,性情溫和,文才武功,無一不佳,洪寨主有意高攀,請結秦晉之好,尚望法主,把這大媒的光榮賜給屑下。
”
宋曉峰心中一沉,投目向蘭鷹武中秀望去,蘭鷹武中秀微微一笑,笑意中,似乎說:“你看,現在拐着彎來了吧!”
宋曉峰對洪立宇剛改變的觀感,也随之動搖了起來,劍眉輕輕一軒,咀角上掠起一道冷笑,道:“洪寨主一共有幾位千金小姐?”
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