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旁邊就另外擺上了四桌酒席。
朱宏達又一抱拳道:“酒席不敢領受,但在下有幾句話,請洪寨主容在下申訴。
”
鐵臂蒼龍丁大昌橫身過來道:“已來壽堂,豈有不喝酒之理,有話喝了酒再說不遲。
”
不由分說,推着朱宏達進入了席,其實這時他不入席不可能,他帶來的那些人,早已被别的人請到席上去了。
鐵臂蒼龍丁大昌陪宋宏達談了一陣話,喝了幾杯酒,摸清了他們來路,回到洪立宇身旁,耳語了幾句話,遞給他一張紙張。
隻見洪立宇全身猛震了一下,接着臉色迅變。
宋曉峰隻覺他的目光,一連向自己偷看了好幾眼,心中不由一陣納悶。
接着,隻見洪立宇一面看那紙上的字,一面連聲道:“有這種事,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來生事擾亂的吧!”
鐵臂蒼龍丁大昌說道:“看情形,不可能是假的……”
洪立宇緊鎖着雙眉道:“你回去好好的按撫他們,本座要多多的想一想。
”
鐵臂蒼龍丁大昌回到朱宏達桌上去後,洪立宇又強打精神敬了大家一輪酒,然後就東一句西一句,說了一些閑話。
這時,誰也看得出,他正心事重重,藉着閑話消解心中的緊張。
過了一陣,洪立宇忽然向宋曉峰道:“洪老弟,這次前來敝地,是從何處而來?”
宋曉峰蹙眉暗忖道:“奇怪,是什麼事,好像和我有了關系?”
宋曉峰坦然道:“從三湘地面而來。
”
洪立宇接着又問道:“少俠可是一路經過了萬載,上高,四溪,南昌,永修等處地方?”
宋曉峰皺眉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不錯,在下正是走的這條路。
”
洪立宇又問道:“有人見到少俠在四溪一家飯店之中,一口氣買下了四斤鹵牛肉,不知道有無其事?”
宋曉峰一笑道:“洪法主好靈通的消息,這些瑣細之事,洪法主都知道了。
”
洪立宇苦笑了一聲,道:“宋少俠,你看,老夫該怎樣辦才好?”
說着,将鐵臂蒼龍丁大昌送過來的那張紙,轉到宋曉峰手中。
宋曉峰一看之下,隻覺一種無名怒火沖腦而起,忍不住發出一陣震人心弦的怒笑,道:“洪法主,你看該怎樣辦,就怎樣辦吧!”
洪立宇搖手輕聲說道:“少俠,不要沖動亂嚷,老夫相信你的為人,可是你這一嚷,老夫就為難了。
”
宋曉峰心中說不出的忿怒,道:“常言道:‘紙包不住火’,洪法主用不着顧慮在下,理當秉公辦理。
”
蘭鷹武中秀聽得莫名其妙,不禁一皺眉,插嘴道:“峰弟,什麼事?惹得你如此惱怒。
”
末曉峰随手将那張紙遞給蘭鷹武中秀道:“大哥,你自己看吧!”
蘭鷹武中秀看後臉色一變,向洪立宇道:“洪法主,你看峰弟是這種人麼?其中隻怕是一件詭計陰謀。
”
洪立宇點頭道:“老夫也有此想,所以請宋少俠不要激動,容老夫慢慢處理……”
一語未了,那邊桌上朱洪達已離座走了過來,一抱拳道:“謝過洪寨主酒宴,但不知宋寨主對在下的申訴如何處理。
”
洪立宇以容忍的态度,含笑道:“朱老镖頭,這件事,我們等一等再談好不好?”
朱宏達幹笑了一聲道:“在下聽說洪寨主現在已是法主身份了,可是想隻手……”
洪立宇濃眉一挑,怒喝一聲,道:“朱總镖頭,你說話可要有分寸。
”
朱宏達長嘯一聲,接着沉痛的道:“在下镖銀被劫,镖師五死三傷,宏達镖局馬上就要關門大吉,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當着千萬賓客之前,我朱宏達隻請教你洪寨主一句話,隻要你洪寨主一搖頭,我朱宏達立時拔腿就走,而且,從今以後,連貴友這筆仇恨,也永遠不再提。
”
洪立宇氣呼呼的一連道了幾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但最後終于壓住火氣,悻悻的道:“好!好!你有什麼話?你說吧!”
朱宏達顫聲道:“老夫請問你洪寨主,敝局開業行镖以來,可一向按照規矩向你洪寨主孝敬,如今事出在你洪寨主轄區之内,老夫請問你洪寨主,受不受理?”
“老夫自然受理。
”
朱宏達道:“這就好,在下有候你洪寨主給我們一個公道。
”
洪立宇點頭道∶“老夫答應你,但目前……”顯然,他是想幫宋曉峰的忙,先把情勢緩沖下來,然後再圖化解之計。
宋曉峰一肚子怒氣,快要把肚子氣炸了,他更不願洪立宇為他有損威信,當下勉強壓住怒氣,笑了一笑,道:“洪法主,可容在下請教朱大镖頭幾句話?”
朱洪達不待洪立宇答宋曉峰的話,搶先冷笑一聲,道:“諒你也躲不了。
”
宋曉峰心中激動萬分,但極力保持住表面上的平靜道:“朱镖頭可是認定在下就是劫镖殺人的兇手?”
朱宏達道:“難道你還狡辯得了。
”
宋曉峰道:“在下希望你朱總镖頭說話要有根據。
”
朱宏達哈哈一笑道:“你要證據麼,老夫有的是……小二子,你過來!”
那邊桌上,跑過來一個腳夫模樣的漢子,朱宏達指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