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摒棄那套‘怒海揚波’不用了,他老人家認為一線天既然能夠破他的‘怒海揚波’,‘怒海揚波’對他便毫無意義了,所以發誓不再使用‘怒海揚波’,同時發誓,非報一線天一掌之仇不可。
”
谷中鶴道:“照你這樣說,令叔是練成了更厲害的絕學。
”
宋曉峰點了一點頭道:“隻可惜一線天又失蹤了,否則不用家叔出手,小侄也要鬥一鬥他。
”
谷中鶴打破沙鍋問到底,道:“承志練成了什麼絕學?”
宋曉峰坦然中略帶機密地道:“不瞞你老人家說,家叔找到一本前人留下來的武功秘笈,所以小侄所學都是武功秘笈而來,家叔之所恃,也就在此。
”
谷中鶴心胸為之一釋,恍然一哦,道:“原來如此……”
宋曉峰不待他再問武功秘笈名稱,自動接口道:“谷師伯,你聽說過‘太白秘笈’沒有?我們得到的就是‘太白秘笈’。
”
谷中鶴敞聲一笑,忽然一扭頭,隻見遠遠走來一人,向谷中鶴一禮道:“谷爺與宋少爺,曹大爺在青龍廳有請兩位。
”
谷中鶴微感奇訝的道:“曹大爺回來了?”
那漢子欠身道:“剛回來那這次還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客人!”
谷中鶴輕“啊”一聲,道:“承志,我們快去!”
谷中鶴與宋曉峰兩人急急趕到青龍廳,在廳前正好碰見武林惡客也帶着朱五絕趕來。
進得廳中,大家隻覺一陣眼花撩亂,精神立時抖擻起來。
現在廳上不但來了十幾個外人,而且竟還是女多于男,年紀輕的多于年老的,這在人迹罕到的深山中來說,簡直比什麼都叫人興奮。
宋曉峰不敢正目去看那些女人,但覺全身都似患了感冒,發起燒來。
他偷眼向朱五絕望去,隻見朱五絕兩眼發直,張大着一張大嘴巴,竟然站在廳中發了呆。
那副醜像簡直比自己差多了,自己隻不過是紅紅而已,宋曉峰深幸自己心中也有點蕩然,但幸未失态,微低着頭,向曹晉見一禮,又向大家拱了一拱手,在谷中鶴身側坐下。
朱五絕突然清醒過來,慌慌張張向大家抱拳喝了一聲,也忘了向笑面天王行禮一點也不生氣,依然不帶微笑,環顧左右,搖頭道:“失禮!失禮!請各位不要見笑。
”
他左手邊一位吊眼眼,哈巴狗面孔的老人,翻着眼睛望了宋曉峰和朱五絕一陣,道:“曹兄,你所說的就是這兩位年輕人?”
笑面天王曹晉指着他們道:“這位是宋承志,那位是朱五絕,楊兄,你看有沒有希望?請你多多指教。
”
同時谷中鶴神色不動的傳音告訴宋曉峰道:“坐上一左一右兩個老人,一個叫獅王楊藩,一個叫虎霸康騰,都是山主左右的親信,對他們回話,要特别小心。
”
宋曉峰與他們相處半年多以來,所謂耳濡目染,對他們這批人的作為,更是有了一個概念。
這時,笑面天王曹晉讓朱五絕和虎霸康騰比試讓大家觀看。
宋曉峰冷眼旁觀,隻見朱五絕所使奇招絕學,都是坐上諸老的成名絕學,綿綿的殺手,有如長江大河,一招緊接一招,端的盡得諸老的精髓。
虎霸一面打,一面暗暗驚駭于這年青高手,心中暗暗忖道:“這些老鬼,真沒藏私,如他能這樣再攻上百招,我勢非敗在他手上不可。
”
面子關系,虎霸康騰當前不願敗在晚生後輩手中,也一招不放松的力搶先機。
眨眼之間,又是三四十招下去,眼看那朱五絕越打越起勁,招式變化,更是快速奇奧,自己卻使盡了渾身本事也壓制不住他狂風暴雪般的攻勢。
虎霸康騰可是越打越心驚,鬥志一衰,便成了強奴之末。
朱五絕見得一個空隙,忽然大叫一聲:“老前輩小心!一指點向虎霸康騰左肋之間。
朱五絕這指出得水到渠成,恰是時機,虎霸康騰就是閃讓不開,隻覺身軀一震,悶哼一聲,被那一指之力,點得退了三步。
虎霸康騰痛得牙齒一咧,朱五絕忽然又矮身而上,一掌向他另-邊拍來,虎霸康騰雙目一瞪,心中方暗忖道:“小子,你的心難道就這樣狠,還要老夫的命……”
可是,他這時實無還手之力,駭然之間,朱五絕已是一掌拍下。
虎霸康騰但覺痛楚立失,這才知道朱五絕并非要向他下毒招,暗中籲了一口氣,隻見朱五絕已欠身一禮道:“晚輩一時失手,請老前輩恕罪。
”
這個啞巴虧,隻吃虎霸康騰苦在心裡,表面上還得打腫臉面孔充胖子,哈哈朗笑一聲,道:“楊兄,現在該你下來了。
”
說着,讪讪的回坐坐下。
朱五絕眼光一掃坐上那些驚容華現的美女,帶笑而回。
獅王楊藩一笑而起宋曉峰道:“前輩手下留情一二。
”
獅王楊藩敞笑一聲,道:“聽說你比朱老弟還強,用得老夫留情麼,老夫現在是不但不留情,而且也不能讓你先出手了,看掌!”
話聲一落,人已踏中宮走洪門,向宋曉峰迎面劈出一掌。
宋曉峰暗罵一聲:“好不要臉!”回掌相迎。
朱五絕與虎霸康騰之戰,使獅王楊藩不敢絲毫大意,一上來就使出了真實功夫,以排山倒海之勢,不讓宋曉峰有脫出的機會。
宋曉峰卻也奇怪,什麼武功都不施展,就用朱五絕的那一套和獅王楊藩周旋。
坐中的谷中鶴,先就皺起了眉頭,其他諸老亦無不暗自替自己難過,同時也替宋曉峰難過。
現在,大家的目标是一緻對外,所以也不願眼看着宋曉峰丢大家的面。